卻無端的令人煩躁。
“是,董事長。”
鍾姐會意,不假思索地抱住了朗朗,力量大的驚人,溫心手中連連失守,一下子被對方得了逞。
“放開我,放開我!”朗朗剛開始還在胡亂的甩腿,後來鍾姐不知道怎麼在他身上一按,小傢伙忽然就老實了,一點都沒動,只是眼睛裡滾燙滾燙的,像是還在掉眼淚,那小模樣,想嚷嚷,嚷嚷不出來的樣子,真是可憐的緊,催人淚下。
“朗朗乖,跟我走。”此時鐘姐柔和的面容在朗朗眼裡是一種害怕,是一種虛偽。
她到底把朗朗怎麼了?為什麼郎朗忽然就沒有反抗掙扎了,反而被鍾姐抱的越來越遠?
“爸爸,你放開我!朗朗……”
眼見著朗朗的小身子即將淹沒在樓梯的盡頭時,溫心整個人幾乎是被溫錦濤提在手裡的,她毫無形象地癱軟在地上,溫錦濤雖於心不忍,但是他很理智,他知道怎麼樣做對溫心是最好的。長痛不如短痛,最起碼朗朗現在還小,對她們母子兩個都好。
“時間不早了,各位,失陪了。管家,送客。”季啟山坐不住了,下了逐客令。
溫心從來沒有感覺自己如此脆弱,如此渺小,她無依無靠,沒有可以信任的人,大家都在反對她。
“心心,不要固執了,跟爸爸回去,聽話!”
“是啊,心心,季家不會虧待朗朗的,你既然知道朗朗和季允臣的關係,為什麼還要和季允臣走的那麼近?”
“我沒有……”溫心胸臆中賭滿了委屈,茫然,悲愴,淚水,她無力的辯解,為什麼,為什麼她找不出一個可以帶走朗朗的理由?
季允臣,季允臣那個混蛋怎麼還不回來!他可以解釋清楚的!
“董……董事長,不好了,有人闖進來了——”門口的保安慌慌張張地跑進來,還遮遮掩掩的,但是大家又不是睜眼瞎,自然是看到他身上有幾處地方掛了彩。
到底是誰那麼張狂大膽,溫錦濤和凌啟昊頂多是強行闖入,而對方卻是毫不客氣的把季啟山家的下人給打了,下手絕不手軟。
打狗也得看主人,那人的行徑分明是沒把季啟山,沒把季家放在眼裡。
詫異間,來人已舉步來到玄關。
有一種人,一出場就是自帶燈光音效,氣場全開,無關容貌,氣質使然。
“季董事長,不好意思,幫你教訓了手下人,您不介意吧?”靳亦霆客客氣氣的道,完全無視眾人詫異的目光。
他怎麼來了?
難道是為了溫心?
溫錦濤和凌啟昊想到了一處,本來簡簡單單的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靳亦霆這個時候參一腳算怎麼回事?孩子是季允臣的,無論如何也輪不上靳亦霆干預吧!
溫心則是陷入深深地自責與悲怮之中,壓根兒就沒抬起頭,索性就癱坐在地上。她知道靳亦霆來了,從聲音中聽出來的,那又怎麼樣?有那一紙薄薄的鑑定報告,她將毫無作為。
“不介意。”良久,季啟山才回了一句,他臉上的假笑掛不住了,分明是咬牙切齒。
他當然認識靳亦霆,並且和他父親靳海銘很熟,只是,靳亦霆年紀輕輕實在是太狂妄了,即便在商場上手段亦是十分的強硬,不按常理出牌,鮮有能與之匹敵的競爭對手。
對於這種完全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無所畏懼的年輕人,他一向怕惹禍上身,敬而遠之。
不過,上次靳亦霆把允臣給打了,他確實不高興了,後來,還是靳海銘親自打了電話給他,主動息事寧人,也算是給老朋友面子。
他不得不承認,對靳亦霆,他是有所忌憚的,反而靳海銘,比較容易說話。
被打傷的保安匆匆下去了,他畏畏縮縮的不敢多看一眼單槍匹馬的靳亦霆,餘威猶在,靳總裁的身手實在是太厲害了,把他們哥六七個人幾下子就撂倒了……他都沒好意思說自己以前是當過兵,受過特訓的退伍軍人,實在太丟人了!
靳亦霆舉步走到溫心跟前,以一種上帝般的視角,帶著幾許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溫柔寵溺,意興闌珊問:“怎麼,受委屈了?”
凌啟昊悄悄的握緊了拳頭,終是沒有上前一步,他能做什麼,除了聽溫錦濤的話,他根本沒有實力與季家人較勁,他不夠資格。
最關鍵的是,他已經有未婚妻了,他就快結婚了,溫心,與他無關,只能是他的妻姐。
溫心視線模糊地抬起頭,眼前,是一張輪廓深刻又精美無比的容顏,一如往昔般的令她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