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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心這孩子太糊塗了!放棄了何俊那麼穩定的小夥子不打緊,居然還和季家的公子扯上了關係。
他一看到新聞的同時,第一反應就覺得季董事長季啟山肯定不會真心接納溫心和朗朗,她們是要受委屈的……
“你和季允臣到底怎麼回事?”礙於人多,溫錦濤壓低了聲音問。
“爸爸,我——”溫心瞥了一眼季啟山,剛剛看到父親情緒上有些激動,這會兒腦子清醒了不少,溫錦濤雖然是她的父親,可有些話並不能對他全盤托出。
“有什麼話儘管說,有爸爸在,我想季董事長是一個講道理的人,不會隨便欺凌小輩吧!”溫錦濤的話是故意說給旁人聽的,拔高了音量,絲毫未曾顯露出害怕,不卑不亢。
季啟山臉上的皺紋緊了緊,面露淺淺的客氣的微笑,心中卻是極為不悅,喲,凌天集團的股東?好大的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口氣也不小,他不由得瞥了一眼溫錦濤。
“是啊,溫心,你這段時間都留在季家嗎,你是自願的,還是有人強迫你?”某個聲音插入急切的問。
溫心一聽,抬頭,凌啟昊?
他怎麼也來了?
泥煤,爸爸是糊塗了,明知道她和凌啟昊不對盤,偏偏把這傢伙帶來壯膽,真心是給她添堵……其實他只要帶幾個身強力壯的保鏢來就成。
朗朗則十分安靜的依偎在溫心懷裡,一聲不吭地看著大人們在爭論些什麼,外公和凌姨夫是來接他和媽媽的嗎?
他和媽媽在季叔叔家住了好久了,雖然有許多玩具和好吃的食物,但他十分想念家裡的小屋子,幼兒園的小夥伴們。
這話落到了季啟山和鍾姐耳朵裡便不是滋味,當然,季啟山身為一個大財團大銀行的董事長,怎麼可能自降身份與他們爭論,這種事情當然由鍾姐代勞了。
“這裡可不是凌天集團,凌少說話注意些,至於溫小姐是否自願住下,你們自己看看就清楚了,她的人身是否自由。”鍾姐毫不客氣的道。
“心心,她說的對嗎?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不離開,你們公司領導說你請了長假……”還有朗朗的幼兒園,更是連招呼都沒打一聲,那天,幼兒園的園長髮火了,說是溫朗同學再不來,以後都不用去學校了。種種情況反映,怎能讓人不擔憂。
“爸爸,我留在這裡是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好。”
溫心覺得心好虛,她真擔心季董事長會把親子鑑定報告拿出來,否則不但父親臉上無光,更是難以解釋清楚,甚至會讓朗朗因此而受到傷害。
“什麼事情?”溫錦濤步步緊逼,他懷疑,“難道你真的打算和季允臣在一起,心心,別傻了,太不現實了。”
“爸爸,你先回去吧,過幾天我再告訴你。”
溫心急忙把溫錦濤給打發走,她現在覺得溫錦濤和凌啟昊非但沒有順利解決事情,反而將事情弄得越發一團糟。
一個勸走,兩個問到蘿蔔不生根,兩邊對峙在一起,將季家的客廳鬧的不可開交,熱鬧非凡,分分鐘讓溫心備受煎熬。
這兩個人太固執了,簡直到了冥頑不靈的地步,非要問個子醜寅卯出來,才肯罷休。
溫心煩的一個頭兩個大之餘,某個人終於沉不住氣了,尤其是,極具份量的清了清嗓子,季啟山開口道:“二位,你們誤會了。我季某人並沒有限制溫小姐的自由,她要走隨時可以離開,但是——”
但是什麼?
眾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身上,等待著下文。
溫心卻是面上露出慌張的神色,頰邊蒼白,不由得緊了緊懷中的朗朗。朗朗好像察覺到了什麼,白嫩的小手反而將溫心抓的牢牢的。
“朗朗必須留下。”季啟山堅定的不容置疑的聲音落定。
“季董事長在說笑話吧?”溫錦濤突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大女兒的性格並非如此,換做從前的溫心,早就跳出來反駁,現在一聲不吭是怎麼回事?
在季啟山即將開口的時候,溫心死死地抱住朗朗,緊緊攬入懷中,拼命地捂住小傢伙的耳朵。
這一切自然分毫不差地落入了季啟山,鍾姐與溫錦濤,凌啟昊的眼中。
難道朗朗有非留下來不可的理由?
溫心感覺自己像漂浮在海中的一棵浮木,無依無靠,她唯一想要守護的東西,卻無能為力,那種無力感和渺小感,甚至比靳亦霆的次次威脅下,更脆弱。
沒有可以幫助她的人。
難道她和朗朗註定是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