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就失去了所有的記憶,那天,我對你說的,從小到大的成長軌跡,甚至連我自己毫無感覺,但所有的人告訴我,我就是庫倫,我就是sam,醫院的副院長。但是,我不確定。”
溫心現在已經不能用吃驚來形容此刻的心情,她緊緊地咬住自己的貝齒,真相似乎就在眼前,就等著她揭開,就會大白於天下。
她要冷靜,她必須要冷靜,這裡是f國,這裡是王洋和那個幕後可怕組織的地盤,她甚至不能確定,眼前的阿霆,是否是她的阿霆,或者是一個陷阱呢。
不,他是真的。
世界上除了亦晨之外,不可能有一個人和靳亦霆這般相像。還有朗朗的出現,絕非巧合。
只是現在,她並不能確定,這一切究竟會不會是一個圈套,甚至連靳亦霆都被算計了。像王洋那樣可怕的人,完全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那天你出現之後,我一直覺得你非常的熟悉,直到你說我像你的前夫……”他一邊在細細地觀察她的眉眼神態,一邊眸光中帶著一層呼之欲出的希翼,道,“溫小姐,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找出真相——”
他的話沒有說完,便被一記帶著幾分凌厲語氣的男音給喝止住了。
“心心。”
季允臣一臉壓抑,極不自然地走近,牽著念念手指漸漸地收緊,“找了你半天,你怎麼在這裡?”
溫心的臉頰微微呈現出蒼白之色,唇瓣上毫無半點的血色,她張了張嘴,不知該從何解釋。
說好的上洗手間,怎麼上到了咖啡館來了,分明是欲蓋彌彰加欺騙嗎?
真是粗心,她明明計劃好的和靳亦霆談完事情就離開,可一拖再拖,若不是季允臣及時出現,剛才她是否會直接答應靳亦霆呢?
不知道,不確定。
溫心,你就是一犯賤的東西。
她滿臉羞愧,就是無法直視對方的眼睛。
“是季先生吧,您應該就是溫小姐的男朋友,剛才溫小姐是來買咖啡的餓,我們正好遇到,就閒聊幾句,您的氣量不會如此小吧?”
靳亦霆的話表表面上是在替溫心解釋說話,可季允臣分明聽出了挑釁和宣戰的成分。
男朋友?他倒是瞭解的很嗎,是從溫心那裡聽來的嗎?
季允臣微微皺起了眉頭,隨即平復自己的心情,挑花眼略一挑,眸光閃動,幾分自信從容的道:“我和心心之間的感情,當然不會因為一點小誤會而發生矛盾,庫倫先生多慮了。”
“心心,你說是不是?”
季允臣和念念走近了,季允臣乾脆就撫上了溫心的肩頭,她知道阿臣是什麼意思,害怕自己會越陷越深,所以是來勸她及時懸崖勒馬的。
溫心面色難看的點點頭,因為她和季允臣都非常清楚,三年來的朝夕相處,讓他們彼此瞭解,彼此的興趣愛好,生活習慣,都達到了空前未有的統一。
所以,靳亦霆是在越描越黑。
溫心並不害怕被誤會,只是她怕傷季允臣的心。這個男人表面表現的一副滿不在乎雲淡風輕的樣子,實際上內心是極其脆弱的,他會因為自己的一個小小的舉動,而或喜或悲,或怒或憂。
這時,靳亦霆屈身,極有耐性地主動和念念打起招呼。
“你好,又見面了。”他沒有出聲,只在唇瓣上一開一合的。小傢伙根本聽不懂,他倒是省了一些口水。
小傢伙朝他笑了笑,因為手被季允臣抓著,也就不方便做手勢了。
即便做了,靳亦霆也是看不懂的,需要翻譯。
小女孩笑起來的樣子很可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面板雪白雪白像肉糰子一樣,特別是兩側竟然還會浮現出兩個極淺極淡的酒窩來,不仔細看的話,根本一點都不明顯。
小女孩的容貌,靳亦霆自動在腦海中與另一張臉重合起來,起碼有三四十的是非常相像的。
很奇怪!
“庫倫先生抱歉,我們失陪了。”
季允臣沒有和溫心太多的交流,就迫不及待的離開了。
“好,慢走。”
靳亦霆的嘴角邊掛著無懈可擊的微笑,大方得宜,沉穩內斂。
溫心縱使心裡有千萬般的懷疑,甚至想要弄清楚額靳亦霆的身份,只可惜她現在連自己的心都管不住,何必呢?
靳亦霆望著眼前相攜著行走的一對璧人,嘴角浮現出一抹極為牽強的弧度。
就差一點點,該死。
差之毫釐謬以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