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壞了,可惜了。”
“夠了,足夠了。”伯明找紙去了,等餅子稍微涼一下,他就得用紙包起來。
櫻娘聽了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她竟然沒想到早些起床給伯明做乾糧,還是招娣細心。
伯明為了早點趕路,啥也沒吃,提著餅子準備出門,打算在路上再吃,“櫻娘,我……我得走了。”他站在院門口回頭瞧著櫻娘。
兩人自成親以來,都是白日干活,晚上睡一起,除了伯明昏厥過去的那一晚,他們倆從未分開過。這一下雖然只分開三日,櫻娘不僅有點依依不捨,還不太放心,“伯明,這餅子怕是連明日中午都留不到,肯定會壞的,到時候你就在路上買包子吃,別不捨得花錢。”
伯明朝她笑了一笑,“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心疼自己的身子,你放心好了。”
“還有,你在路上可得小心點,若是碰到了攔路打劫的,你就把錢趕緊給他們,命要緊!”櫻娘滿是擔憂地說。
伯明忍不住發笑,“哪裡會有匪賊,你淨瞎擔心。哪怕真有,他們見我這髮式,就知道我當過和尚,和尚身上都是沒錢的,他們肯定會繞著我走。再說了,匪賊也敬佛的。”
櫻娘聽他這麼說,才放心了些。伯明看了看天色,時辰真的不早了,便跨步走了。
招娣在邊上見櫻娘盯著院門看了好半晌,禁不住掩嘴笑道:“大嫂,你和大哥感情真好。左右不過兩三日的事,後日晚上就回來了,瞧你們剛才那樣,好像要分開好多年似的。”
櫻娘微紅著臉,“哼,你就笑話我們好了。這事要放在你身上,怕你還要哭鼻子哩。”
招娣撇著嘴,“哪能呢,我才不會哭鼻子哩。仲平沒有大哥心細,你沒瞧見仲平平時和我說話都不多,其實他也是不知道說啥,肚子裡沒水,腦子也不太想事,就知道拼命幹活。不過,我覺得人活得簡單一些也好,安穩。”
櫻娘笑覷著招娣,“瞧你說話那模樣,就知道你對他滿意得很。其實二弟也算心細的,平時吃什麼可都惦記著你呢,你幹啥活他都搶上去,怕你累著身子。他們哥倆,各有各的好。”
妯娌倆在廚房裡說著各自男人的好,也不知仲平聽見沒,只見他起床來到院子裡洗臉,好半晌都不好意思進廚房來。
吃完早飯後,叔昌和季旺出門了,仲平也要去玉米地捉蟲子,下午他還打算去菜地裡鬆土,準備著過幾日種白蘿蔔和秋豆角。
待櫻娘也出門去織布坊,家裡就只剩招娣一人了。昨日下了雨,地上還溼著,不能曬麥子了。招娣只好去屋裡把菜種子攤在簸箕裡,端出來曬著,然後再出門放一會兒牛。
因為下雨過後,青草顯得格外綠。招娣將牛牽到一片草地上,牛兒吃得可歡了。她在旁邊瞧著,心情也甚好。
就在這時,忽然來了一頭大公牛,那頭牛的眼神看上去就比較兇,紅著一雙大眼睛,像是時刻要頂人似的,不像自家的牛溫順得很。招娣有些害怕,不自覺得拉了拉自家的牛繩,想換個地方。
可是自家的牛正吃得帶勁,不肯走。招娣緊張地拉繩子,它抬頭眼巴巴地看著招娣,好像是在求她再讓它多吃一會兒。招娣不忍心,只好由著它。
那頭大公牛也不知是誰家的,也沒人來管,它紅著眼睛凶煞地朝招娣走來,嚇得招娣扔了手中的繩子,拼命地跑,魂都快嚇沒了。
當她回頭一看,發現兇牛並沒有追上來,而是湊近了她家的母牛,還架在了她家那溫順的牛背上。
哎喲娘呀,招娣忍不住感嘆一句,原來是那頭公牛發chun了,怕有人在旁邊瞧著,它不好意思幹,故意將招娣給嚇走,牛的心思也不少啊。招娣只好背過身來不瞧它們,這真是……羞死人。
忽然,她心裡一陣欣喜,若是自家的母牛懷了崽子,來年生了下來,可是一筆大錢哩。家家戶戶都需要牛耕地,牛是這裡最值錢的家畜了!一頭牛崽至少賣得上一千文錢,若是緊俏的時候,還能賣到一千五以上。
想到這些,她簡直有些喜不勝收了,還盼望著那頭大公牛多幹一會兒,那樣命中的機會就高了。
待她等了好一會兒,再回頭時,那頭兇悍的大公牛早已盡興而歸了,去了另一塊草地上吃草。自家的牛似乎很高興,吃飽了也舒服夠了,自然滿意得很。
招娣牽著它去池塘邊喝了水,就回了家,坐在院子裡開始做頭花。到了午時,仲平回家吃飯,她也不好意思將這種事告訴仲平,就一直沒說。
到了傍晚,櫻娘回來時,招娣高興地把這件事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