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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受得了?”

平時無論念兒說什麼,甄觀易都覺得對,可是今日他卻不敢與念兒苟同,“你的爹孃不就是洞房才相識的麼,他們不也恩愛了一輩子?你就是眼界高,誰也瞧不上,不要找藉口了,你就做好打一輩子的光棍吧。我瞧著即便哪位女子跟了你,也會受你欺負。”

念兒打趣道:“那你就替我找一位女子吧,看我會不會欺負人家。”

他話音才落,一位姑娘小跑著進來,滿頭大汗的,“三哥,我剛才在後園子裡放紙鳶,線不小心斷了,紙鳶掛在樹枝上了,你去幫我取下來吧?”

甄觀易道:“觀怡,你讓家丁爬到樹上去,為你取下來不就得了?”

甄觀怡跺了跺腳,“若是那樣,我還來找你作甚?他們幾個爬倒了樹上也夠不著,紙鳶是掛在一根細細的樹枝上的頂端,根本承不住人,不能往上踩。”

甄觀易瞧他妹妹急成那樣,頓覺好笑,“那你讓他們找根長棍給挑下來不就得了,你好歹上過幾年女子學堂的,連這點主意都不會想?”

甄觀怡不服氣地瞧著他哥,“算了,我就知道找你也是白找,你上了幾年秋風堂,還不如我呢。那個紙鳶上可是我自己畫的美人圖,而且那個紙鳶也是我親手做的,比從外面買的紙鳶還好看,紙鳶緊緊地纏在樹枝上,若用棍子去挑,挑破了你給我畫呀?”

念兒坐在一旁聽著,心裡只覺好笑,女子就是女子,只不過是紙鳶掛在了樹上而已,她竟然也能當成天大的事。

甄觀怡見念兒笑著直搖頭,好似很不把她放在眼裡。她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會兒念兒,“怎麼,你有辦法?”

因念兒以前時常來她家,她也見過幾次他的。平時她也聽得很多人說薛念如何一表人才,如何丰神俊逸,還聽說女子學堂裡有幾位姑娘只見過他一面,就暗地裡喜歡上了他。

可是這麼仔細瞧著,除了模樣長得較旁人要突出一些,特別是與她三哥對比起來更顯俊朗,也沒瞧出他另外有什麼特別吸引人的地方呀。何況他那一副小瞧她的神情,還坐在一旁笑話她,著實讓她生氣。

念兒起了身,擺了擺衣襟,“不就是一隻紙鳶麼,我去為你取下來。”

他說著就往外走,甄觀易也跟隨其後。

甄觀怡追上去說,“不許弄壞我的紙鳶,一丁點兒都不行!”

本來她還在想,若實在不行,壞了就壞了,大不了她再做一個,可是瞧著薛念那副很自以為是的樣子,她就要看看,他到底比旁人哪兒強了?

他們一起來到後園子裡,念兒從小也是個淘氣鬼,爬樹自然不在話下。

他蹭蹭地爬了上去,站在粗樹叉中間,伸手將那根細細的樹枝整個都折了下來,紙鳶確實緊緊地纏在頂端的。

當念兒一手拿著樹枝,一手摟抱著樹幹滑了下來,將這根樹枝往甄觀怡面前一遞,“這不是取下來了麼,有什麼難的?”

甄觀怡根本不肯伸手接,瞪著眼珠子,“誰讓你把樹枝給折下來了!”

念兒將她的手拉過來,把樹枝塞在她的手裡,攤手道:“你不是說不能弄壞紙鳶的麼,紙鳶現在完好無損的在你手上,你又耍賴?我平時就說女子難纏,果真沒錯。”

甄觀易在旁笑道:“我的小妹向來是個難纏的,不過也有許多女子溫柔體貼、通情達理的。”

他的妹妹手裡舉著樹枝,來到她三哥的面前,氣紅了臉,“你啥意思,我怎麼難纏了?你在外人面前說我的壞話,我告訴三嫂去,讓她治你!”

念兒又道:“我是外人麼,我是你三哥的好兄弟。對了,指不定你三哥還就愛你三嫂來治他,越治他越喜歡。”

甄觀怡斜眼瞪著他,“無賴!”

念兒頓住,他還是頭一回被人罵成無賴呢。他點了點頭,“嗯,我是無賴,你能和無賴糾纏這麼久,那你就是個女無賴了。”

甄觀怡氣得簡直想將手上的樹枝朝他抽過去,但她還是忍住了,沒有抽過去,而是懶得理他,顧自將樹枝上的紙鳶小心翼翼地拿下來。

念兒眼尖,見到上面還寫了一首詩,便湊近了些來瞧,還唸了起來,“遙寄西山思圓月,還待來年……”

他還未唸完,甄觀怡將手一捂,側過臉來狠狠瞪著他,“誰讓你念我的詩了?”

念兒連忙後退,“哦哦,思春的詩我確實不該念,罪過罪過!”

甄觀怡臉紅耳熱,急赤白咧地辯道:“誰……誰思春了?這是我寫給我大姐的詩,她嫁到外省都好幾年沒回過孃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