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一口應下了?甄觀怡知道麼,他爹不會是瞞著她吧?”
“哪能呢?她爹說她閨女前些日子還茶飯不思,這回一聽說薛家來提親了,就胃口大開。她心裡定是思慕你的,否則她以前成日派家丁給你送來的是什麼?你別瞎擔心了,怎麼忽然就沒平時那股子爽利勁了呢。”
念兒被伯明說得一怔一怔的,好吧,他當啞巴得了。他懵懵懂懂地走進了自己的屋,再拿出甄觀怡寫的那些罵他的詩,他不禁莫名地笑了。
也好,到時候娶她進門,好好欺負欺負她。
櫻娘看著念兒有些魔怔地進了屋,她忍不住感慨道:“伯明,念兒有好些東西像極了你,每逢喜事都有些犯傻。”
伯明嘿嘿一笑,“有麼?”
櫻娘忍俊不禁,“瞧,這不又犯傻麼?”
大年三十這一日,薛家四兄弟湊在一起過大年。因為各家的女兒大都嫁出去了,除了銀月家剩了一個繡兒,其他三家都只剩兒子在家了。人丁沒有以前多,若是每家單過,就顯得過於冷清了。所以他們四家像年輕時那般湊在了一起,這樣才更有年味。
男丁們先去祠堂祭了祖,然後一大家子圍桌而坐。如今家裡的日子越來越好過了,年夜飯也是極為豐盛的,許多菜和點心、果子之類的都是讓人從外地買回來的,本縣根本買不到。
他們的吃穿用度雖然算不上鋪張侈奢,但絕對不會像當年家裡窮苦時那般節省了,更不會每日數著銅板過日子,凡事以舒心為好。
一家子互敬著酒,再說說笑笑,熱熱鬧鬧地吃了個團圓飯。
只是,待年夜飯吃過,撤了桌,伯明和仲平一起守著夜,櫻孃的身子狀況又不好了。她獨自回了屋,雙腿無力,虛弱得很,腳下如同踩著棉花,一深一淺,她好不容易才扶著牆進了門,摸到了炕邊。
幸好伯明和仲平在那邊圍著火盆、說著話,若是被他瞧見了,這個除夕之夜還不知要怎麼過呢,肯定是要拉著她看郎中,或是去找他師父,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