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片面的東西罷了。
這些事情,她這個當事人比這份資料更加清楚,完全沒有用途。
一想到冤死的父親,宋若初絞痛起來,臉色凝重無比,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叩叩’。
突兀,聽到敲門聲,宋若初怔了一下,應該是好友秦曉來了吧?
宋苦初的臉色這才露出一絲虛弱的笑容,撐著身體開啟了門,果然看到好友秦曉。
秦曉見到虛弱的宋若初時,眼眸緊張起來,上前連聲問了起來:“怎麼回事?昨天不還是好好的嗎?吃過藥了沒有?”
“你一下子問這麼多的問題,我要回答哪一個?”宋若初有氣無力的回道。
秦曉才沒管那麼多,轉身將門關好,看著宋若初,擔心的問道:“先回答我,藥吃了沒有?”
聞言,宋若初的眼圈微微溼潤,拉著秦曉坐了下來,難受地厲害,說道:“我被拋棄了。”
“薄毅琛找新歡了?”秦曉的語氣相當鎮定,伸出手在宋若初的額間摸了一下,小聲的說道:“還好沒發燒。”
“他怪我調查我父親的案件,要離婚。”
“憑什麼!”這一下,秦曉沒坐住,站了起來,臉上還夾著一絲怒氣,說道:“你爸當年就是被人冤枉的,你做女兒的查明真相有什麼不可以,他未免管得也太多了吧!”
宋若初何嘗不是這樣想的,但一直以來被薄毅琛壓制的懦弱讓她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他讓我三天後去領離婚證。”
“去!一定去,我早就看不慣他這樣對你了。你們說是夫妻,可我看你每次去見他,跟見什麼國家領導人一樣小心謹慎,這種生活還不如不要。”秦曉一向心疼宋若初,如何不清楚這種生活不是一般人能堅持的。
宋若初也想就此解脫,可腦海憶想小魚,頓時又有些洩氣,垂著腦袋,雙手互絞著,“小魚還要治療,我……”
“怕什麼,不是還有我在嗎?我們找一間好的醫院,相信暮然的病一定會治好的。”秦曉拍了一下宋若初的肩膀,眼眸閃過一絲黯淡,又亮了起來,安撫道。
這話讓宋若初很感動,看著秦曉支援的眼神,用力地點了點頭,“好!謝謝你,秦曉。”說完宋若初就抱住了秦曉。
三天的時間,讓宋若初第一次嚐到度日如年是什麼滋味。
每當電話響起時,她如同驚弓之鳥一樣,總會擔心是薄毅琛打過來責問她。
但每次不是時,宋若初的心裡又有種莫名的失落,好似空蕩蕩的,忍不住想著薄毅琛竟真是如此狠心?
如此一來,她整日都顯得魂不守舍,心事重重。
秦曉除了忙活自己的事情,大半的時間都用在陪著宋若初。她瞭解自己這個好友,看似什麼都不在意,實則什麼苦楚都會壓在心裡。
跟薄毅琛相處了一年,如今卻要離婚,而且小魚的事情整日壓迫著宋若初的神經線,讓她惶恐不安。
但每次秦曉想安慰,開口什麼的時候,宋若初就會表現的很堅強,好似她無需安慰就已經很堅強,讓秦曉完全沒有辦法。
如此,秦曉選擇默默陪伴,希望這樣可以好友好受一些。
……
三天後。
宋若初早早起來,拿出箱子底的黑金卡。第一次不是因為這個男人打扮自己,而是因為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
她必須讓這個人知道,在這件事情上自己不會退步!
宋若初的五官非常清麗,略施粉黛就有種出水芙蓉的美麗,更何況她精心打扮一番之後,穿著潔白的長裙時,瞬間讓秦曉就看呆了。
“親愛的,你這不是要去離婚,而是要去參加宴會吧。”秦曉閃過一絲驚豔,乍舌道。
“要是就是這種效果。”宋若初滿意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三日前那個男人狠厲的一面還有眼前閃過,儘管害怕這個男人,但這一次內心的憤怒更甚。
“不錯,我支援你。要是有什麼事情,隨時打我電話,知道嗎?”秦曉上前抱了一抱宋若初,叮囑道。
宋若初用力點頭,出門打上計程車,報上民政局的地址。
一直到了民政局的門口,宋若初既沒有接到薄毅琛的來電,也沒有看到他本人。
這個男人難道不想離婚了?
未等宋若初多想,踏步正要往民政局的正廳走去。
下一秒。
一輛低調而奢華的黑色凱迪拉克,緩緩駛到她的面前停了下來同,攔住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