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握住我的手,握得我的手都彷彿要斷了,可想而知那種感覺究竟有多難忍。
“像是有無數螞蟻在身上爬,老婆。”一回到家,靳言痛苦地說道,因為過於難忍,他難受地趴在了地上。
“我先給你換上衣服吧,我究竟該怎麼做,才能讓你能夠好受一點?”我看著靳言這樣,心裡無比揪心。
“沒事,我能扛過去的。如果連毒癮我都能扛過去,我想人生就沒有我過不去的坎了。”靳言邊冒著汗邊喊道。
他難受得在地上滾來滾去,最最難忍的時候就讓我用針紮在他的身上,他說身體感覺疼痛的時候,那種感受便會輕一些。於是,我只能一邊揪心地看著他艱難地煎熬著,一邊用針在他的身上、手上輕輕地刺著,一開始他還能感覺舒服一點,後來他要求我越來越大力,我完全不忍心,他急得直接從我手裡搶過針,狠狠地全部扎進了自己的肌肉裡……那一刻,我心如刀絞,卻無可奈何。
就在這時候,刑風給我打來了電話,刑風在電話裡說:“小書,我給靳言找了一個針灸師,據說他已經成功治療了好幾位毒癮患者,我現在帶他去你家的路上,你彆著急。”
“太好了!那你儘量快點兒!靳言已經熬不下去了!”我連忙說道。
此時,我已經在靳言的要求下,用繩子再次把他捆住,他已經難受得神志不清雙眼發紅,那副樣子看得我既難受又害怕,恨不能把那個女人千刀萬剮!
刑風帶著針灸師很快就趕到了家裡,我連忙收拾了床,讓靳言躺在上面,在針灸師的運作下,靳言漸漸情緒平復下來。
“下午,是不是約了要和她見面了?”刑風把我拉出門外,問我。
“嗯,但是不知道那個女人會不會來,好訊息就是多米已經被陳警官帶走了,我們把多米的身世告訴了他,多米聽了之後觸動很大。靳言說如果多米能夠招供,將來他從牢裡出來,我們會不計前嫌地接納他,陪他過另一種人生。”我說。
“那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刑風聽到後說道,隨後又說,“你大姐最近一直在想方設法看看能有什麼辦法能夠幫靳言早點戒掉毒癮。藥物她有,但是怕靳言形成藥物依賴,那樣更不好。我們還是得找找其他的方法。”
“嗯,希望針灸能夠管用。”我說。
“暫時性讓他緩解肯定是可以的,長期解毒,真的要靠他的毅力。”刑風說道,又說,“下午的事情陳警官都安排好了嗎?”
“嗯,陳警官都安排好了,不過只能靳言一個人去,到時候我可以躲在安全的地方用望遠鏡注視他們的一舉一動。”我說。
“好,希望一切順利,希望這些事情早點過去,公司的事情你們暫時不用操心,我每天都會去幫忙主持工作,好在之前你們安排的主管人選都比較負責,現在公司沒有什麼大問題,財務方面的收支我也一直讓我這邊的財務總監在幫忙負責盯著,你放心吧。”刑風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些心疼地看著我說,“看看這些事情把你給熬的,人都瘦了不少。你和靳言,這一次都吃了不少的苦頭。”
“是啊,誰也沒有想過我們的生活會突然出現這麼多風雨。”我苦笑著說道。
“我和你姐會一直陪在你們身邊的。”刑風笑著說道。
“恩,謝謝你,哥。不對,我是不是應該叫你姐夫了?”我說。
“以後有的是機會這樣叫我,現在先叫哥吧。我看靳言應該是睡了,我先走了,你和針灸師好好聊聊,我和你姐再找找其他的辦法。”刑風說道。
我把刑風送出了門,回來的時候,靳言的情緒已經平穩,針灸師拿著我遞過去的毛巾擦了一把頭上的汗,然後問我:“他吸的是什麼毒?冰毒還是海洛因?”
我搖了搖頭,我說:“都不是,據說是一種新型的毒藥,沾上一點點就很能戒掉。”
“難怪了,”針灸師說,“費了很大的勁才讓他慢慢平緩,不過維持不了多久,明天一早我再來。我姓周,你叫我周師傅就好。那位先生已經付過酬勞了,我會每天兩次上門服務,直到你先生戒毒完畢。但是我不能保證能夠完全根除,一旦中間他又吸上的話……”
“麻煩您了,希望您盡最大的努力減輕他的痛苦,看他這樣我真的……”我說著說著,眼眶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我回去後也會請教我的師傅,看看能用什麼辦法儘快讓您先生能夠恢復健康。”周師傅恭敬地說完,隨後對我鞠了一躬,然後便離開了。
周師傅走後,靳言安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