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洗手間裡走出來,對我溫柔一笑,他說:“老婆,以為我走了嗎?”
“嗯。”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答應過你不會再拋下你了,傻瓜。我在沙發上眯半個小時,你在電腦上訂兩張機票,我們今天去海南,好嗎?”他笑著走了過來,擁抱了我一下後,躺在了我旁邊的沙發上。
“好。”
一切無需多問,我自覺地坐在電腦前訂了兩張機票,然後坐回沙發上溫柔地望著他。他太焦慮了,睡覺的時候眉頭都是緊緊皺著的,我一陣心疼,走過去坐在他的身旁,把他的頭放在我的腿上,輕輕揉著他的太陽穴,他的眉頭終於舒展,漸漸進入了睡眠狀態……
半小時後,我一喚他,他立馬便醒來了。我們簡單交代了公司的事情後,迅速回家收拾了行李,然後直奔機場,坐上了去往海南的飛機。
李敏給的多米母親的住址是在海南的某處別墅區,別墅區位於一家度假酒店的後面,位置相當隱蔽。李敏說多米母親不一定會在那兒,因為她行蹤不定,但是她很喜歡那處住所,尤其是這個季節,多半會在那裡。
我們這一趟前去,未必能夠找到多米的母親,但是我明白靳言的心情,就算找不到,我們也要去一趟看看。
到了海南,下了飛機後,我們吃了頓便餐便趕往那一處別墅。為了以防不測,靳言花錢租了一輛麵包車,開著車以送貨為名進入了那處別墅區。
我們在別墅的門口等了許久,卻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進出。靳言失望地錘了一下方向盤:“看來她並不在這裡。”
“如果不在這裡,她會在哪裡呢?”我皺著眉頭,心裡也心煩意亂起來。
“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守在這裡。老婆,我們輪班吧,你睡覺,我來守。等我累了的時候,我把你叫醒,然後我再睡一會兒。”靳言說道。
“你先睡吧,我不困,我來盯著。”我說,想了想,又覺得不妥,於是問他:“萬一她一直不出現呢?我們在這裡乾等也沒有用呢。”
“先等上幾天試試,除了這裡,我們沒有其他能夠聯絡他們的辦法了。我也不可能再去求雄鷹,李敏更不可能告訴我們更多。”靳言說道,憐惜地摸了摸我的頭說:“辛苦了,讓你跟著我受這樣的苦。”
“這算什麼苦,只要能夠知道她為什麼這麼針對你和你家,我們就算吃再大的苦都值得。你睡吧,你這幾天都沒怎麼睡覺。我沒事,我在飛機上睡過了。”我說。
就這樣,我們輪流盯著別墅的動靜,從第一天傍晚盯到了第二天中午,終於看到了一位保潔阿姨模樣的人出現在了別墅門口。
我連忙把靳言叫醒,我指了指那個阿姨,靳言激動地一下跳下了車,連忙拉住阿姨問道:“阿姨,您好,問您點事好嗎?”
我們突然出現,把阿姨嚇一大跳。阿姨是海南本地的,操著一口方言,說了半天我和靳言也沒聽懂。
阿姨最後彆彆扭扭地說了一句我們勉強能聽懂的普通話:“明天他們就來了。”
當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我和靳言不禁狂喜,阿姨見我們這樣,又用手做了幾個誇張的動作,指了指別墅,大概是叫我們不要惹這裡的主人,她很兇之類的。
我們感謝了阿姨一番,回到了車裡。靳言表情一臉的凝重,他疑惑地說:“你說多米的媽媽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一個女人有那麼大的本事?”
“萬一他們明天有很多人,而且帶槍怎麼辦?”我心裡突然有了強烈的擔憂。
“如果真的見到她,我們該怎麼說,你說她會不會把我們關起來?”我不禁又問道。
我們守在這裡一天,看到不時有穿著黑色西服的人從我們面前成群的經過,看上去像是訓練有素的保鏢一類的人。這一帶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別墅區,感覺處處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像是黑幫聚集地一樣。
多米的母親,會是黑幫頭目嗎?多米會催眠術,那他母親豈不是更加可怕。多米的性格心狠手辣,應該是隨了他母親的緣故。李敏在和我們的談話裡,每次提到多米母親就開始冒汗,似乎曾經受到過她很大的恐嚇。可是,多米的母親究竟是什麼人?如果她看到我和靳言,會對我們怎麼樣呢?我們會不會從她那裡知道她的真正動機?
一切的未知讓我的心強烈地不安起來,靳言緊緊握住了我的手,他在我耳邊低低地說:“老婆,晚上我想辦法去買把槍。明天如果一有不對勁,我開槍,你就拼命地跑,跑得越遠越好,不要再回來找我,知道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