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之大可想而知,初次經歷這種場面的我十分膽怯,我緊緊跟隨著靳言,看著他昂首挺胸、器宇軒昂地走到了會議大圓桌最中間的那個位置時,我的心跟著砰砰直跳開來。
因為我並非是這家公司的員工,本沒有資格參與這樣的董事大會,但是因為我是靳言的女朋友,雖然大家雖然心存疑慮到底不敢多言什麼。靳言父親的個性一向鐵面無私威風凜凜,如今他雖然病倒,但是威信猶存,他們並不清楚他目前的身體狀況,所以一時倒是不敢發難。
我以助理的身份坐在靳言的身後,負責為靳言記錄董事大會上發生的一切。我們剛剛在座位上坐下,那位“陳伯伯”便耐不住性子站起來說道:“我們一路追隨靳總到現在,能坐在這裡的,都不是公司的外人。靳言,你父親目前到底什麼情況,你不妨直說。”
“陳伯伯稍安勿躁,請先坐下吧,我今天代替父親召開董事大會的目的,就是向諸位傳達父親的指示。”靳言連忙站起來,語氣凝重地說道。
靳言雖年紀不大,但是聲音渾厚和他父親如出一轍,他雖然從未掌管過集團任何事務,但是靳言這些人的為人處事風格這些董事都頗為了解。靳言的性格和他父親年輕時很像,所以他這麼一說,大家倒是不敢太為難於他。
我冷眼觀察著會議桌上這些董事們的表情,大家或交頭接耳,或一臉茫然,或目光銳利,或微微思量,總之神情各異。
靳言見狀,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隨後又說:“請大家放心,父親現在已經甦醒,意識清醒,但是行動仍有不便,目前還需要密切治療,所以暫不接見任何人,一切指示皆由我來傳達。現在,煩請各位董事按照從前開會的步驟,逐一陳述事情,接下來一切都將由我代理,李董事協助我處理,希望大家看在與父親多年共事的份上,一起共度眼下的難關。”
靳言話剛說出口,那位陳董事就冷哼了一聲,隨後大聲說道:“眼下你父親是生是死我們都不知情,一切怎能讓你一個小孩說了算?”
“欸,”李敏連忙站起來,然後說:“靳言作為董事長的長子,董事長多年以前就有心讓他多多歷練。既然現在董事長大病未愈,一切由靳言來抉擇也理所應當。我看,我們大家還是多說說眼下的難題吧,依我看那,本色今年,難辦咯……”
李敏最後一句話意味深長,李敏說完後,其他人紛紛懂了他話語中的意思,於是接下來,每一位董事都開始向靳言“訴苦”,紛紛開始訴說現在的種種窘境。
我這時才知曉,原來因為當初籌建本色大廈、諸多董事持反對意見、但是靳言父親依然我行我素地建起了這一棟高樓,已導致了董事會里諸多矛盾的發生。後來又因大樓的籌建問題導致資金週轉困難,再加上今年金融危機的影響導致本色旗下諸多企業一片蕭條,原本是吸金主力的娛樂行業因為近年來勢頭不對逐一關閉,最後連本色娛樂會所都因為靳言和沈紫嫣的問題、被靳言父親大方贈送給了沈家,雖然這件事上靳言父親早有安排不讓諸位董事及股東吃虧,但是也導致了諸多問題。
此時隨著靳言父親遭遇車禍、問題逐一浮出水面,一切的難題都擺在了面前,而更為關鍵的是,靳言父親一直以來奉行的都是獨裁統治,一直以來沒有培養過得力助手,更沒有形成派系這些董事表面上雖然迎合靳言父親,但是背地裡早已沆瀣一氣,見如今勢頭不對,就紛紛開始發難。第一場董事大會,就已經有好幾位董事提出來要撤出資金退出董事會。
那個李敏,雖然表面上處處擁護靳言,實際上卻是在推波助瀾,幾次三番煽風點火,使得整場董事大會變得劍拔弩張,有兩位董事當眾吵鬧起來,其中一位竟中途退場拂袖而去。
一場大會開完,靳言明顯力不從心,面無血色坐在那裡,看他這樣煩心,我心裡不由得跟著焦急。
李敏再度走進會議室,走到靳言身邊坐下,隨後語重心長地說:“孩子啊,我和你父親在一起多年,曾經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如今你父親究竟實情如何,你告訴伯父一聲,伯父好為你做主。你看現在人心渙散一盤散沙,接下來萬一股東們都知道,紛紛要求撤資,實情就難辦啦!”
靳言心裡明白李敏就是罪魁禍首,本來應該笑呵呵陪他演戲到底,但是他到底年輕沉不住氣,聽李敏這麼說,不由得窩火萬分地說道:“李伯伯,我認為這種時候,您不應該推波助瀾。吃水不忘挖井人,你別忘了當年我父親是怎麼一路提拔,你才能有今天。怎麼如今我父親一有不測,你就開始煽動大家落井下石?!”
靳言此話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