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自負的,唯有在刑風面前,他無法做到。或許他們根本就是同一類物種,只不過刑風的功力更爐火純青。靳言,輸在年齡,輸在人生的閱歷,或者輸在歲月的沉澱。總之,靳言在刑風面前,常常怯露出失敗者的沮喪與不甘。
這給了我不少的壓力。我想晚上我們要見的那個女人,她一定也和刑風一樣,無論外貌、學識、能力、閱歷都遠在於我之上。如果是這樣,那靳言會不會心裡有著更大的挫敗感?
我心裡默默琢磨著,忐忑不安地隨著靳言一同下了車,一前一後地走進了刑風所定的飯店。
這家飯店是一傢俬家菜館,在h城的城郊,離刑風的公司比較近,外表看上去彷彿是私家宅院,十分低調且普通,但是進去之後才發現裡面與外面是天壤之別。
靳言告訴我,來這裡的人都是達官貴人,以官場上的人居多,能來到這裡的人都有不同級別的vip卡,什麼級別的卡入座什麼樣的包廂,享受什麼樣的待遇。總之,段位決定品味,涇渭分明,十分耐人尋味。
像刑風這種級別的,只能辦到這裡最低階別的白金vip,靳言目前根本沒有辦卡的資格,靳言的父親因為是頗具影響力的大企業家,所以他的會員級別比刑風高兩級,是黑金vip。至於更高階別的規格,他們別說見過,根本就無從瞭解。這一家飯館,是以高度的保密性和安全性而在貴圈聞名的,來的人都要經過細細搜查和稽核才可進入,其安檢規格和國際機場不差上下,令我真是大開眼界。
這裡一頓飯的花費一定不小。看來,刑風是真的特別看重這個女人,不然不會請她到這樣的地方來。
過了安檢之後,靳言拉著我的手小聲說:“我家的本色食府在h城裡已經數一數二了,和這一家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我只來過這裡三次,一次和我爸,一次和刑風,這是第三次,和你。”
我已經震撼到說不出話來了,沒想到外表看上去那麼普通的一個院子,裡面的格局竟似一座皇宮一般,更令人意外的,是這裡居然建在地下,而地面竟是一片荒地。誰會想到,這地下有著如此奢華的所在呢?
096 此女只應天上有
“這怎麼會建在地下?空氣不流通不說,萬一坍塌了呢?”我小聲地問道。
若非靳言親口所說,我都完全看不出來這地方竟是建在地下的,這裡面燈火通明,雕樑畫棟,古樸雅緻,最令人叫奇的是這裡滿目蒼翠,壓根沒有半點兒地下的荒涼與陰森之感。
“這個設計者早就考慮到了,哪裡需要我們操心。而且,這裡還有一項特別著名,你猜猜是什麼?”靳言突然壞壞地笑了起來,從他的笑容裡我感覺到了一絲微妙。
“是什麼?”我隱約猜到了,但是迫於女孩家的矜持,還是沒有問出口。
“這裡有仿古的秦淮八豔,還有日本的藝妓,異域舞女……總之,這裡簡直就是h城的天堂,古代皇帝所能享受到的一切,只有你有足夠的級別,都能享受得到。”靳言笑著說道。
我們邊說邊在侍者的引領下穿過了長廊,再往下一層,往右一拐,進入了一間名叫做“竹幽居”的包廂。
包廂裡很大,裡面的格局類似古時女子的閨房,淡雅別緻,處處彰顯著獨特的品味,屋裡還放著琵琶和古箏,靳言說:“這是秦淮八豔其中兩位美人的樂器,為了讓大家能有強烈的帶入感,這些美人的藝名就是古代秦淮八豔的名字,好像一個叫馬什麼蘭,一個叫什麼如是。”
“是馬湘蘭和柳如是吧?”我欣喜地喊了出來。
“對,你怎麼知道?”靳言驚訝地問我。
“我之前看過一整本寫古代名妓的書,對薛濤、柳如是、蘇小小還是董小宛印象最深。‘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柳如是的名字就是根據這句詩而得來的呢。”我滔滔不絕地說道。
“哎喲,看不出來你這麼有文化。”靳言打趣我道。
“我覺得她們是古代封建禮教的犧牲者,但也是古代女子中最有個性的一批女人。她們飽讀詩書通曉古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說,而且敢於追求愛情敢於私定終身。她們雖然身份低賤,但身上卻有男人所沒有的氣節。總之,她們真的是傳奇女子。你這麼說,我都迫不及待想見到這裡的“秦淮八豔”究竟有沒有古時候的風骨了。”因為激動外加興奮,我說話不由自主地語速加快而且十分流利,完全沒注意到身後已經站了兩個人。
“你說得很對,柳如是我也特別欣賞,不過一般女人不敢這麼說,因為忌諱她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