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說道。
“可是我什麼也沒為你準備呢。”我頓時不好意思起來,我在人情世故上的確沒想太多,所以畢業後同學們請客我一概未去,也沒有宴請過誰。
“不用,你肯收下,就是給我最好的禮物。”趙秦漢的眼角又笑成了月牙。
我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吊墜,掛在脖子上既精緻又不張揚,而且冰冰涼涼的很舒服,我於是不客氣地收下了,對趙秦漢的這一份情也十分心領,我問道:“對了,你報考了哪所大學?”
“和你一樣啊。大學我們沒準還能繼續做同學。”他笑著說道。
“啊?不是說你要去北大嗎?”我完全愣住了,以他的分數,他是完全可以進入全國數一數二的大學的。
“待在自己省內也挺好的,我父母也支援。畢業後留省城或者或s市發展都行,離父母也不遠,省得父母擔心。”他很輕鬆地說道。
“你是為了我改的志願?”我試探性地問道。
清醒的他倒是不像那天酒後那麼唐突,他笑著拍了下我的腦袋:“別太自戀!我是為了我將來的前途,我可不是為了你!”
我於是也笑了:“那就好,最好不是這樣。”
我們都話裡有話,我這麼一說,他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他邀請我玩體感遊戲,我說我不會,他說沒事我教你。於是,他開啟了遊戲,很快把我教會了,我們玩得不亦樂乎起來。
房門沒關,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刑風站在了門口笑意盈盈地望著我們,等我們注意到他,他這才笑著說:“你們玩得還挺開心,讓我也來玩一局。”
我笑笑,連忙把位置讓給了他,在一旁看著。刑風一接觸遊戲,畫風全變,變成了活脫脫的大男生,他把西服脫下來遞給我,擼起袖管,和趙秦漢玩了很久。我站在一邊感受著這種簡單的快樂,心情就像是初秋的豔陽天,許久以來的陰霾都一掃而去了。這讓我意識到,人原來還是需要朋友的。
後來,我們都被顧阿姨叫到樓下,顧阿姨特地做了南瓜餅、糯米藕、紫薯糕等幾樣精緻的點心,讓我們一一嚐了嚐,果然每一樣點心都獨具特色。到後來,就在我們都吃不下的時候,顧阿姨又端來了一樣讓刑風和我都垂涎欲滴的小吃——臭豆腐。
顧阿姨笑著說:“這個你們趙叔叔在家我是不敢做的,趁他出門遛彎了,我給你們炸了些,趕緊吃。一會兒你們趙叔叔回來又要說我把家裡弄得烏煙瘴氣不成體統了。”
我肚子已經吃撐了,但是看到那鮮黃酥嫩的臭豆腐和旁邊的蘸醬,又忍不住嚐了幾塊,顧阿姨真是主婦中的超級主婦,經她手做出來的東西樣樣美味非常,讓人吃了還想吃。
這一天真是十分美好的體驗,心一直被這種靜謐和諧的氣氛所浸染著,使得我回家的時候心情都是格外開懷的。
我們在s市裡停留了最後一天後,天剛矇矇亮我們就動身了,把全部打包好的東西裝進後備箱,在一片薄霧中告別了s一中,告別了s市,朝著h城的方向駛去,人生的又一個嶄新的篇章即將開始了。
九月一日。初秋。h城的天氣依然燥熱。我扎著高高的丸子頭,穿上了刑風為我買的新衣服,一件白色豎條紋的泡泡袖襯衫,一條水洗帶著破洞的牛仔褲,腳上一雙白色阿迪運動鞋,自己拎著行李箱,出現在了我無比熟悉的z大學的門口。
刑風本想送我進校園的,但是我沒有答應。這裡我太熟悉了,即便不需要他送行,我也一樣可以輕而易舉地報名然後找到大一新生的宿舍。
我在z大學的門口佇立了許久依然捨不得進去,我抬頭望著頭頂那個莊嚴又神聖的牌匾,我想起曾經陪著小畫第一次踏入這所學校,想起我曾經和靳言來過這裡,想起我曾經徹夜坐在這個大門口淋過雨,想起曾經他們聯誼晚會上我的格格不入與豔羨……一切不過過去了一年多,卻讓我有一種恍如昨世的感覺。
誰敢想,誰又能想到,兩年後的今天,我潘如書以一個z大學新生的身份來到了這裡,並且從此將在這裡展開為期四年的大學生涯?誰能想到?包括我自己。
門口來來往往不少人經過,我看到有豪車帶著學子高調地開入了校園,也看到有面容黝黑的父親扛著一個大大的麻布袋帶著衣著樸素的孩子從側門吃力地擠入,有看上去已經是老生的女生結成排歡歌笑語地走進,也看到有些衣著考究卻低調的家長為孩子提著大大小小好幾個行李箱正有說有笑地進去。
很多男生經過都會回頭看我,有些試圖上來搭訕卻大概因為感受到了我目光的疏離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