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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道。燈光下,他的手指格外地修長,如玉一般白皙,根本就不像是男人的手。

“她就喜歡吃那些,就讓她吃好了。”我還沒回話,趙秦漢就替我答了。

他們兩個人這麼一唱一和的,倒是把我搞得蒙圈了。特別是靳言話語裡的關切之意,更讓我暗暗吃驚。他不是恨我恨得咬牙嗎?怎麼……真是捉摸不透。

服務員把整瓶芝華士倒在醒酒器裡,正準備兌上冰紅茶之時,靳言發話了:“不用調飲料了,洋酒應該直接喝才更有味道,加飲料那是暴發戶的做法。”

話雖這麼說,他的目光卻是望著趙秦漢的。趙秦漢微微一笑,附和道:“我都沒有關係。”

靳言直接讓服務員給我們三個人的酒杯裡各倒了滿滿一杯酒,他拿起酒杯說道:“我一杯,你一杯,她半杯。”

“我真的不想……”我話還沒說完,趙秦漢便搶過了我的杯子一飲而盡,然後說:“如書說她不喝,就別勉強她了,她的酒我替她喝,我的我也自己喝。”

“嘖嘖,”靳言用諷刺的語氣嘖嘖了兩聲,隨後感慨似地說:“好男人啊……那我先乾為敬了。”

他一仰頭喝光了杯中酒,趙秦漢也很快空了杯。我並不知道趙秦漢酒量如何,於是擔憂地問道:“你能喝那麼多嗎?不能就別喝了。”

“沒事,你身體本來就難受,總不能叫你喝。”他目光雖望向我,話卻彷彿是說給靳言聽的。

我也不知道晚上這兩男生怎麼了,似乎都一直話裡有話。靳言懶懶地往沙發上一靠,又讓服務員給我們三個人的酒杯滿上,然後繼續漫不經心地扣著指甲說:“這酒勁挺大的,還是悠著點吧。別怪我沒提醒你啊,哥們。”

“酒勁再大大不過心勁,沒事,繼續吧。”趙秦漢雙手撐在大腿上,頗有氣勢地說道。

就這樣,我看著他們這樣來來去去的,把一整瓶芝華士喝完了。趙秦漢比靳言喝得多,他的臉上泛起了微微的紅暈,不過因為他面板較黑,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別喝了,等下喝醉了。”我勸道,也不知道自己該勸哪個人,於是只能不帶主語地說道。

“酒逢知己千杯少嘛!沒事!難得碰到喝酒這麼爽快的人!”靳言笑著說道,我看他的神情依舊自然,絲毫完全沒醉。

“我可不隨便就認為別人是知己,尤其是那種對女人沒有什麼風度的男人。”趙秦漢卻並不買賬,一句話說出口,氣氛頓時就升級了。

以靳言的火爆脾氣,我生怕他們會打起來,可是並沒有,靳言晚上的表現十分地淡定。他聞言只是微微一笑,隨後淡淡地說:“哦?看來你比我有個性。潘如書,是不是啊?”

他突然把話拋給了我,我糾結了一下,卻隨即故意“嗯”了一聲,想看看他究竟是什麼樣的反應。

122 你喜歡她,對不對

果然,他的臉色有了細微的變化,但僅僅是那一瞬,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微微一笑,拿起酒杯對著我說:“我們好久沒有喝酒了,陪我喝一杯吧?”

我剛想拿起酒杯,卻被趙秦漢奪了過去,趙秦漢說:“小書說了她不能喝酒,這杯酒,還是由我來代替吧。”

“潘如書,你怎麼認為?”靳言破天荒竟一直耐著性子,隨即把話題拋向了我。

我頓時有些為難,但是趙秦漢一心為我,我不能讓他沒有面子。於是,我說:“還是讓他喝吧,我晚上真不舒服。”

那一刻,靳言的臉色真的變了。我看到他的鼻翼有些微微的顫動,似乎是真的動了怒,但卻一直在隱忍。

他沒有和趙秦漢碰杯,自顧自地喝下一整杯洋酒,隨後站起來朝外走去。我以為他要離開,不自覺站了起來望向他。沒想到,他並沒有走向大門口,卻朝著舞臺走了過去。

不知道他對那位正在歌唱的駐唱歌手說了些什麼,那位歌手把吉他遞給了他,然後把位置讓了出來。

靳言抱著吉他坐在高腳凳上,往臺下掃視了一圈,除錯了幾下吉他後,抬起頭面無表情地對著話筒說:“我想唱一首歌,給懂的人聽。一首蔡健雅的《異類的同類》,送給大家。”

白色的投影燈把所有光芒聚焦在了他的身上,燈光下他的樣子看上去格外乾淨。髮型修剪齊整,鬢角分明,眼睛低垂,認真地撥弄著琴絃,那動人的前奏旋律開始在大廳裡迴響。

他抬起頭,微眯著眼睛似乎全心投入到了歌曲之中,很快,他對著話筒唱了起來,嗓音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與慵懶,歌聲透著一種濃濃的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