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看了一眼躺在嬰兒床裡的球球。
“我當然也不會放棄,但是那時候我有一個很壞的想法。”他說完,忽然狡黠一笑。
“什麼想法?”
他這副壞壞的笑容我已經十分久違了,再次看到他這樣笑,恍惚間竟然覺得我們好像從來沒有分開過,這中間漫長的四年,彷彿如同一場夢。夢醒後,我們依然在一起。
“我想如果我們尋找了好幾年還是沒有找到、而你思念過度的話,我就偷偷讓你懷孕,讓你再生一個孩子,這樣或許你的痛苦會減輕一點。”他說完,曖昧地用腳撥弄了一下我的腳。
此時已經是深夜,他說起這樣的話來的時候語氣一本正經,可是他的腳做出的這個小小的動作出賣了他,也讓我忍俊不禁。
如果球球沒有找到之前他有這樣的想法,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搭理他;可是此刻聽他這麼說,我忽然覺得他從前可愛的那一面依然在,他還是當初的那個靳言。
他見我笑了,並沒有生氣,於是語氣更加大膽了一些,他說:“你別光笑,假如我真的這麼做了,你會不會生氣?”
“不知道,我只知道,球球沒有找回來之前,我的生命裡已經沒有了自我,也沒有了你,只剩下了一個念頭和一口氣。如果球球找不回來的話,可能我都不會活著了,因為那樣活著,太痛苦了。”我說。
我的話讓靳言驚訝得大大睜大了雙眼,他看著我,忽然伸手過來摸了摸我的臉,他說:“看看這幾年的你多麼憔悴,每一次想到你受的這些苦,想到你一個人苦苦撐著走了這麼久,我內心就特別愧疚。”
“不說這些了,不是說好了,不傷感嗎?”我微微一笑,也用腳輕輕撥弄了一下他的腳。
“嗯,那時候每次見你滿臉愁雲的樣子,我就心痛。見一次,心就痛一次。你記得我們在神女山的那一晚嗎?那一晚你知道當你主動吻我的那一刻,我有多想告訴你我沒有失憶嗎?我那時候甚至想,算了,我們就在神女上上和大蟒過一輩子吧,別再去理會那些恩恩怨怨,別再去承受那些本不應該我們承受的東西。”靳言悠悠地說道,手在我臉上來來回回地摩挲,“你看你,這些日子哭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