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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小年面露憂傷之色:“淺陽哥哥,我們都已嘗過失去至親的痛苦,那又何必讓別人也嘗這樣的痛苦呢!”

花淺陽怒道:“許卿年,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麼?當年的那場大火不會是將你腦袋燒壞了吧!你居然會同情仇人的親眷,你父母在天之靈聽你這樣說會不會格外寒心,如果我是你的親哥哥,真想現在就給你一巴掌。”

沈凌浪見此忙將小年護到身後,生怕夕影樓樓主因為憤怒而傷害到小年。

花淺陽沒有了剛才的暴怒,平靜下來說:“卿年,你同情他們!可誰來同情我!那場大火讓我失去了至親與至愛,讓我失去了一切,也毀掉了我的面容和聲音,是仇恨讓我咬著牙活了下來,我等了十一年、忍了十一年,那兩個老東西提前自盡,這樣的死簡直太便宜他們,我要讓蘇祝兩家斷子絕孫,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小年紅了眼睛:“淺陽哥哥,你並不是一無所有,你還有我和哥哥,我和哥哥都是你的親人,你以前是那麼善良,連受傷的鳥都把它包紮的好好的,更何況是人呢?”

花淺陽道:“人是會變的,仇恨就能徹底改變一個人,卿年,你說是我的親人,就應該站在我這邊,而不是來阻止我。”

小年搖搖頭:“淺陽哥哥,我不想讓你違背自己的本性去殺人,這樣你報完仇也不會快樂,只會讓你又陷入另一種痛苦的深淵中。”

“都十一年了,你果然一點都沒變,還是曾經那個又呆又傻的許卿年,可是我已經回不去了。”

花淺陽陰沉著臉冷冷對沈凌浪說道:“將她立刻給我帶出夕影樓,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沈凌浪知道這是夕影樓樓主做的最大一個讓步,正準備拉走小年,小年卻從袖中拿出一個玉佩給花淺陽看,玉佩非常的精緻與好看,上面刻了一個洛字。

花淺陽看了一眼,瞬間驚住。

小年緩緩開口:“淺陽哥哥,我本不想用這來威脅你的,可我必須留在這裡。”

花淺陽反應過來後,冷冷一笑:“真想不到你和秦王還有交情,居然有他的貼身之物,這讓我不留你在我身邊都很難,可我告訴你,你可以留在這裡,沈凌浪必須走。”

小年忙對沈凌浪說:“沈大哥,你先回去吧!”

沈凌浪知道小年呆在這絕不會有危險,自己也確實幫不上什麼忙,就離開了夕影樓。

“卿年,你到底在期待什麼?你難道還妄想一個長期行走於黑夜裡的人還能給人帶來光明嗎?”

“淺陽哥哥,我只是想知道你這十一年來都發生了什麼?為何讓你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卿年,你一直叫我放下愁恨,可是這血海深仇,又豈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我是花滿天的兒子,唯一的兒子,我身上揹負的是整個花府上下所有人的血債,我臉上的傷疤就是在這場大火下留下的,它時時刻刻警醒著我,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報仇!”

“可是你對我說那些人都很無辜?難道當年的我就不無辜,當年的你就不無辜?當年整個花府所有人就不無辜嗎?他們大多數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和孩子,卻還是葬身在火海之中,你現在憐惜那些人,可當年誰來憐惜過我們?你說要我放過他們?可當年又有誰放過了我們?”

“你叫我如何不恨?如何不怨?這十一年來,我忍受所有屈辱,忍受所有疼痛,為的就是心中的這個信念,復仇的火焰就像熊熊烈火在我心中一直燃燒,越燒越旺,就像十一年前的那場大火,我每天都在做著噩夢,我看見在火光裡面的人正在絕望的掙扎著,我都能聽見他們痛苦的哭聲,卿年,你不是我,這些都不是你所能理解的。”

“淺陽哥哥,柳公子是我的朋友,他與你並無仇怨,你能不能不要為難他。”

花淺陽嘆息一聲:“你放心,我暫時不會為難他,但我會將他交給秦王處置,至於秦王那裡會如何,我就不清楚了。”

小年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花淺陽見小年很開心的笑容生怕自己會為她改變報仇的決定,忙對四大護法吩咐道:“你們好好保護她。”說完匆匆離開了這裡。

四大護法十分客氣的對小年說:“姑娘請!”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樓主對一個女子這麼上心過,也沒見過有人能幾次頂撞樓主,還能讓樓主以禮相待的,更重要的是這個女子手中居然會有秦王南宮洛的貼身之物。

小年對四大護法真誠一笑,讓他們紛紛怔住,那笑容溫暖人心,在這個死氣沉沉的夕影樓,都可以開出遍地的鮮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