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快樂。”彼此對望許久,他突然冒出一句。
“啊?”我愣住,然後低下頭,不敢直視他勾/魂/攝/魄的眼睛。他怎麼可以一夜之間變了個樣?
他剛剛祝我平安夜快樂?耳朵沒問題吧?為什麼這刻我很愚蠢地感覺一絲甜蜜溢上心田?
糟糕,他一句話就能哄得我昏頭轉向,這可如何是好?我的理智跑哪去了?
“在想什麼?”他很喜歡挑眉,代表不滿。
“啊……”
“啊什麼啊!我祝你快樂,你不應該也祝我快樂嗎?”
原來這個才是真的他,能不能別那麼善變?我說呢,他怎麼可能變得溫柔,除非等到母豬會上樹那天吧。
非常不滿,我嘟嚷一句“平安夜快樂!”
聽聲,他唇角微揚,卻又命令:“你給我刷背!”
“你說什麼?你當我是什麼?”我雙眼瞪大,嚴重懷疑耳朵出了問題,低吼。我不是他召回的“雞”,誰給他洗澡?
“當你老婆啊!不然你想我把你當成什麼?”他回答得理直氣壯,得寸進尺,翻過身去:“來,給我按按肩部!”
聽到他的惡劣,我真想一腳把他踢出浴缸,然而,當視線落在他背部滿滿的指痕,我卻感渾身無力。我竟然這麼粗暴,把他的背部抓成血肉模糊,這男人居然在那時,連皺眉都不曾有過。
我不知自己以什麼心情,伸出手,情不自禁,輕輕碰觸那沾血的指痕。
忽地,他背脊一挺,渾身僵硬,沒有回頭冒出一句:“讓你為我按摩,你摸我做什麼?溝引嗎?”
被逮住,我也理直氣壯頂了一句:“不摸怎麼給你按摩!”
順勢,手指漸漸上滑,才移上他的肩部,按了起來。
他被我一句話堵住了嘴,慵懶的姿勢趴在浴缸邊圍,囂張享受我的“服務”。
當二人走出浴室,已是兩個小時後了。
瞧他得瑟的模樣,我臉色有多黑並不知道,但是我開始不認識自己。
我怎麼可以和他在浴室裡磨蹭兩個小時?甚至在裡面和他做了三次那檔子事。再被他壓榨幾次,我很懷疑自己會不會遲早有一天精盡人亡像古代帝王躺死在床上。
這男人,吃幹抹淨之後,心情像是特別好,居然有興致讓服務員搬來望遠鏡,觀望夜空。
“今晚有流星雨,你要不要看?”他朝我勾勾手指頭,在召喚小狗一樣。
“流星雨有什麼好看的!”我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不是我不浪漫,是我太累了,躺在床上就不想起來了。
他轉過頭來,神色複雜“你不想許願?”
“許願?許什麼願?”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睡一個好覺,能不能別煩?
他並不知道我心裡所想,反問“你們女人不是見到流星雨都瘋狂嗎?”
我全身一震,眉頭皺了起來,移動視線與他對望。
他說的女人,是莊青夏吧?他還是對她念念不望,連愛好,喜性什麼都記得一清二楚。但是請別把我與她做比較!
“對著一些破石頭有什麼好瘋狂的?別人是別人,我是我!別把我和別人混為一談!”回了一句,我被子一蒙,倒頭大睡,不再搭理這反覆無常的男人。
可是,眼睛剛眯上,段焰的手機突然響了,再一次將我吵醒。
他放開望遠鏡,接通了電話,之後聽他喊了一聲“媽。”
一聽這個稱呼,我全身一緊,被子一翻,彈坐起來。
“小萱啊,她在睡覺。”段焰睨我一眼,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