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猜到的,我語塞,他忽而問:“要哭嗎?肩膀不介意借你一用。”
一抹淚痕,我不甘示弱頂嘴:“我幹嘛要哭,而且你這麼獻殷勤,又是什麼意思?”
他反而自嘲地笑:“沒有什麼意思,你我都是失敗婚姻的人,你還擔憂我對你心懷不軌嗎?冷萱,我們都不是當年的心智,彼此都明白,這輩子我們只能做朋友。”
不理會我如何震驚,他問:“你要去哪裡,送你一程。”
瞪著他,最後我嘆息:“送我去機場。”
他沒有多大反應,又是冷嘲:“原來我們都是脆弱的靈魂,一面對無法解決的問題,都只逃避。”
油門一踩,車頭一調,跑車飛馳上公路。
到了機場,天已經矇矇亮,我給老哥打了電話,告訴他們我在機場外等待。
在等家人的這段時間裡,司徒燁磊突然出聲:“上次你送我,這次我送你,很諷刺不是?”
“嗯”我悶應了一聲。
他又問:“打算飛往哪裡?”
我搖頭,不能告訴他的。
他一針見血“不知道,還是不願意告訴我?”
我平靜地回應:“不願告訴你。”
說完,我推開車門,下了車,一步一步與他拉遠。
卷三:冷萱篇 第045章:永遠不會再見
我終究上了飛機,遠離了這個讓我受傷熟悉的地方。
坐在飛機上,滿腦子都是以往與段焰來往飛美國的場景,記得去美國度蜜月,去時二人冷戰,回國也冷戰,記憶是這麼深刻。
而今,一切如過眼雲煙,不過一場夢。
然而,在這場夢中,我不僅失身,連心也丟了,遺落在他身上再也找不回來了。轉身時,我再也無法灑脫淡笑。
飛往s市地途中,家人沒有煩我,也沒有勸慰,任由我一人失魂落魄,望著窗外的雲層失神。
白茫茫的雲層如雪一般純潔,甚是美麗。
心受此洗禮,我告訴自己應該恢復自我了。但是這刻真要我笑,比登天還難。
飛機旅途三個多小時,終於在s市降落了。
“阿蒼,東西你提,我看著你妹,看她丟魂的模樣,怕她走丟了。”這是老媽的聲音,大概,此時我的模樣真如他們所說的那個樣子。
我沒有抗議,任由老媽牽著。下了飛機,我默默跟著親人的身後。
移動視線打量,這是一個全新、陌生的城市。氣候暖和,高樓大廈,走至哪裡都是公路,是全國人口最密集聚居的城市。
看著形色各異,打扮新潮開放的少女、時尚上班族,一瞬間,我全身像被注了一種力量,受他們的感染。
對了,那是朝氣,這些人的臉上都散發著朝氣,相比自己,死氣沉沉。
拳頭一握,我掙脫了老媽的手,牽強地笑了:“老媽,我不小了,不必你牽著,我很好。”
家人都一愣,怔怔地望著我,直待見我目光不再呆滯,他們才欣慰地笑了。
老爸嘆息:“能想開了便好!”
老媽眼睛也潮溼了,點頭:“以後我們一家子都要團結,以前的全當一場夢,一場奢華的夢。”
一家人,相視苦笑,只是我的笑很免強。
我們在s市一個區的一個鎮又其中一個郊區村子,租了一套三室一廳的公寓,住了下來。住在這個村的,除了s市的本地人,其餘的都是外來工。
一家四口,不需要和外界交流,日子很安靜。
來s市一個月,一家人每天三點一式的過著日子。老爸不年輕了,他去加油站找了一份加油員工作,老哥在行車子,他也懂顧家了,他著手去汽車公司徵得一職,給公司賣車做銷售員,憑他對車子的知識和俊俏模樣,還有給段焰磨鍊了一段時間,才上崗一月不到,業績創下記錄,分紅相當不錯。
老媽開了一家串串香連鎖店,每天去店裡忙到半夜。
雖然我表面裝得再堅強,老爸仍不放心我去工作,要我白天到老媽店裡幫忙,晚上上夜校,進修韓、日、法三種語言。
我放棄了自己的專業,選擇公關係便是不願意往後與建築系扯上一丁點的關係。我拼了命的苦讀,白天忙著招呼客人,沒有心思去胡思亂想。晚上失眠時就起來背單詞、背法語。背到眼皮實在撐不住,才趴在書桌上,沉沉睡去,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而且每天如此。
我知道,每天半夜,都是老爸老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