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心裡還是在介意著以前的事情。
在她心裡覺得,這些事一旦被他們所知曉,那麼他們只會利用這些事情來左右自己,到時候她能不能控制住自己還是個未知數。
朝暮有些擔心地看著她,“你…還好嗎?”
“無礙。”好不容易才讓自己的臉上恢復成一副沒有表情的樣子,沈揺覺著自己如果再繼續呆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的話,那麼她原本就少得可憐的壽命大概還會減半。
朝暮還是有些不放心,“要不我還是送你回去吧,至少有翠竹照顧著你。”
“你是覺得你沒法照顧我,對麼?”對於朝暮這樣的認為,沈揺有些無奈,她現在已經是這副鬼樣子,結果朝暮還是一直避著自己,與以前相比更加的嚴重。
如果沈揺真的要重新想著自己要不要另嫁這事的話,那麼她第一個放棄的就會是朝暮。蕭淵雖然沒對她做什麼,但僅僅是那一份想要照看好自己的那心意就已經足夠。
沈揺自認自己如果想要做成什麼事情的話,不會需要周圍太多的幫助,她想要的從來都只是一個能夠容得下自己的一個家而已。
“不、不是的,朝暮只是認為,如今這沒名沒分的,朝暮貿然行事的話,會壞了你的名聲…”
他倆都已經獨處一室,雖說沒幾人知道,但假如這個傳出去的話,就不會敗她的名聲麼?
“皇上,這字還是不練了吧。”韓煙看著那毛筆,心裡就有些怵。
蕭淵畢竟是那種不達到目的不罷休的人,自從那一次韓煙在自己面前說沈揺比自己好的時候,他的心裡就有了芥蒂。
不管怎麼說,他還是要在韓煙面前露一手的,免得日後她的嘴裡還是一直重複著沈揺的好、沈揺的聰明啊之類的,完完全全沒有半點是關於他自己的東西。
沒有搭理韓煙的話,蕭淵拿起一支他常用的毛筆,蘸了墨以後就在宣紙上開始寫字。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煙’字便出現在上面。
韓煙看了一下,果然比自己的字寫得好看多了,但是呢,韓煙是真的不想練字啊…
“這字煙兒你覺得如何?”
“嗯,皇上這字寫得甚好,比我寫得好看的多。”韓煙只知道現在誇皇上是絕不會錯的,說不定誇著誇著他就忘了要讓自己練字這事兒呢?
蕭淵放下毛筆,將韓菸圈在自己懷裡,然後再將筆塞到她的手中,“既然如此,那你就練練吧,總有一天你的字會跟我的差不多的。”
說著蕭淵便握住她的手,開始在紙上一筆一劃的寫起來。
大約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韓煙就失去了興致,“皇上,你不是說阿姐還等著你去救的麼?怎麼現在一直陪著我在這兒練字?”
蕭淵把最後一筆給補上以後,才向她解釋著,“沈清不是那麼好惹的,如果我不摸清楚就貿然出手的話,很有可能就落下個把柄在他手上。到時候不僅搖兒救不回來,甚至於我這個皇帝都當不下去。”
而韓煙很明顯的被他後面那句話給嚇到,她覺著只是去救個皇后娘娘罷了,沒想著這背後還會牽著這麼多的東西。一個不慎,就會步入萬劫不復之地。
看著韓煙那有些被嚇到的樣子,蕭淵忍不住伸手去揉了揉她的頭髮,“放心吧,我不會被他逼到那個境地去的。如果到時候我真的做不成皇帝,我就去國庫裡拿些錢財給你,免得你日後沒法活下去。”
“皇上!日後皇上去哪我便去哪,莫忘了,我肚裡還有你的孩子,你別想丟下我們娘倆。”韓煙有些生氣,這皇上真的是不可理喻,簡直是太不可理喻了!
蕭淵啞然,臉上掛著一抹無奈地笑容,“我怎麼會忘記你肚裡還有我孩子這事兒呢?真忘了的話,母后還不得三五天就來訓我一次。”
誰讓韓煙深得太后喜愛呢,只要蕭淵稍微在御書房呆的久了,不用韓煙自己派人來找他,他母后就已經先她一步派人過去催他了。
想著這個,蕭淵覺得又無奈又頭疼的,不過有韓煙陪在自己的身邊不是很好的一件事情麼?她雖然有一半的血脈是沈家的,但這並不能說她就是沈家人,她對自己的身世可謂全然不知。
她就相當於一張白紙,對什麼事都是懵裡懵懂的,不似沈揺那樣,彷彿什麼事情都已經看的通透,而實質上她自己什麼也看不透。
韓煙靠在他的懷裡,“我倒想快點把他生出來,瞧瞧他是個什麼模樣,長得是像皇上多一點還是像我多一點…”
“你希望他像誰多一點?”蕭淵順著她的話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