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拍,小四兒就越是後知後覺,方才被驚嚇的恐懼全然化做了淚水,稀里嘩啦的全都流到了少年的前襟。最後,由嗚咽改成了大哭。少年似是慌了神,只知道將他越摟越緊。最後,少年怕是感覺哪裡不對,先是朝著自己的袍子摸了摸,無異,又朝著他的屁股摸了摸:“咦,怎麼回事?”
然後便扶著他站起身來,在他小解的重要部位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那裡,正有一抹可疑的深紅出現。
第123章 喬家小四兒之少年篇(二)
少年越發的慌張起來,他當然不曉得那是小四兒嚇尿了褲子,當然小四兒也絕不會主動告之於他。
於是他慌亂的回過頭去朝著身後不知何時出現的另外一位少年問道:“月明哥,你看這位小姐姐是怎麼了?”小手所指之處,就是小四兒那淹紅了的屁股。
那位叫作月明的少年只是偷偷的瞥了一眼,便鬧了個大紅臉,然後便不再吭聲。只見他從馬上的包袱裡給那少年遞過了一件月白的裘衣,然後上上下下的比劃了一遍,便背轉了身去。
少年愣了愣,過了好一會兒,才好似恍然大悟一般,然後便說了一句讓小四兒終身難忘的結論語:“小姐姐,不要怕,你可能是來癸水了。”
小四兒自去反省,他自去撕他的布條。
少年一邊賣力的撕著,還一邊口中唸唸有詞:“小姐姐,你有十四了吧。”小四兒不答,他繼續:“我聽府中的丫鬟們唸叨,說女孩子到了十四歲便會來癸水……”接著,她的聲音忽然小了起來:“如此算來,估計明年我也快了。”
她一邊唸叨著,一邊拿著布條比了比。見小四兒一直默不作聲,他只道她是嚇壞了:“我許久沒和女孩子說過話了。可能有些話多,你別介意啊。對了,聽說第一次來可能會腹痛,你忍忍啊。我幫你收拾停當了,就送你回家。”
他,此刻可能應該說是“她”。一隻小手拿著布條,一隻小手就準備去扒小四兒的褲子。直到腰間快要失守,小四兒才恍然頓悟。
他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少年。確切的說應該是少女。
少女一手拿著布條,一邊滿臉不解的望向他。當她發現他的一雙大眼直勾勾的在自己身上上瞅下瞄時,才好似悟出了什麼。
然後便見她嫣然一笑,將布條悉數塞到了小四兒的手裡:“小姐姐,你不要害羞,我……我其實也是女孩子。”
她可能還要進一步解釋,就在這時,遠遠的才聽到了那些後知後覺的太監護衛的呼喊之聲。
“清,走吧,再不走。就錯過了交易時間。那馬就買不得了。”叫作月明的少年終於等的不耐煩了。
少女點點頭。然後又朝著小四兒笑了笑。便提起了方才用於撕布條的佩劍,優雅的轉身離去,飛身上了馬匹。
“喂。你叫什麼什麼名字,是哪裡人士?”直到少女策馬離去,小四兒才後知後覺的開口問道。
“我叫雲清,是北齊人士——”少女隔空喊話。
“你在北齊哪裡——”小四兒也喊。
“南……”馬匹越跑越遠,小四兒追了幾追,終是聽不清了。
“雲清,北齊,南……”小四兒追得腰疼,蹲下身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雲清,雲清……”
這便是小四兒的少年。也是他與雲清的第一次會面。
要說雲清為何不記得小四兒,一是因為她當時一直認為那是個少女,二是因為她救過的人實在不少。
但小四兒恐怕平生只被人救過一次,還是個扭轉了自己性別觀念的一次,所以對於雲清,他一直也沒能忘記。
打那之後,他便洗去了一臉的胭脂,再也不準喬洵出現在他的面前,也絕不允許別人用看女人的眼光來打量他。
也是因為雲清,他開始感覺男人不會用劍是一種恥辱。於是他一開始學武,便跟著當年最有名的鐵騎將軍上了戰場。
殺伐果斷,從不手軟,在戰場上拼殺了幾年之後,由於他禦敵手法過於血腥,鐵蹄之下從不留有活口,便從鮮血之上踏出了一個“殺神”的名號。
至於這個“殺神”後來又為何在南陳變成了“淫棍”,按他自己的道理,也要怪在雲清頭上。
當年的坡下一遇,雲清走著走著就忘了,當然即便偶爾想起來,想的也會是一個初來癸水的俏姐姐。可隨著年齡的增長,喬越卻是越發的想念起了雲清。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饒有耐心的去找上一找,可隨著他身上戾力的加重,他也便再沒了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