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因為柳如眉的權勢,更大一部分,是因為她曾經在街上流連過喬越的風姿。
這喬越本就長相出色,特別是這半年以來,不知是因為他潔了身修了性還是怎麼的,本就冶豔如妖的外表,更是增添了一種清遠高華之姿。如果不說話,也不嘻笑,單單是騎在馬上游逛著,還真有一派嫡仙之姿。
他身份高貴,又尚未娶妻納妾,府裡現在更是沒有一個女人,如此單身漢,簡直就是後世人人樂道的鑽石王老五,如果不是那種心性特別寡淡的女子,還真的是少有不動心的。
所以,幾天前喬越派人去千姿樓請藝伎的時候,這小玉兒就動了心了。但她畢竟是有著京城第一美人之稱的紅伎,又怎能放下身段,不請自來的給人做群舞之表演?
也算是上天對她眷顧。喬越的人剛走,柳如眉就化成男子來到了千姿樓。一聽說她要找樓內最美的女子前去服侍西越四皇子,小玉兒想也沒想的就跟著跑了來。
本來她是十分自信的,她從小便生長在粉樓內,接受的全是如何吸引男人的教育,平日裡她的裙下之臣更是無法計數,連北齊的幾個皇子也曾迷戀於她。
本以為略施媚術就能迷倒喬越,可哪曾想,這個外表風雅的男人居然是一派坐懷不亂之相。
他在那搖頭晃腦的欣賞著樂曲。這小玉兒主動投懷的坐在他的大腿上,可他好似沒有感覺一般,遲遲不做反應。
漸漸的,小玉兒的身體有些僵硬了,她粉嫩的額頭上也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她有些堅持不住了。
就在她進退兩難,不知如何作為之時。門口忽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嬌滴滴的聲音:“越四爺,怎的美人在懷,還悶悶不樂呢?”說話之人,正是請她過來的柳如眉。
喬越懶洋洋的抬了下眼皮,只是朝著門口掃了一眼,便又垂下了眸子,好似柳如眉是空氣一般。
柳如眉咬了咬唇,恨恨的瞪了喬越一眼。這斯。還真是狂妄的很!
當喬越再次抬眼望向她時,她已經又恢復了一臉的媚笑。她扭著腰肢,娉娉婷婷的走到了喬越近前,優雅的施了一福,清了清嗓子,嬌著聲音說道:“妾身柳氏,見過四爺。”
喬越翹起嘴角。側過頭,上下掃視了一遍柳如眉:“美人,你如何看得我不樂?”說著,他又打量了一下柳如眉:“還有,我們很熟嗎?”
柳如眉一噎。
喬越哧哧一笑,他懶洋洋的向後一倚,將手放在了椅背上:“我說,面前的這個美人,你僵著身子不累嗎?你要是不累,小爺我的腿可是麻了。你可想另尋坐椅?”
小玉兒一聽,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她紅了臉,朝著柳如眉微微一掃,見她也是一臉窘態,才萬分不自然的從喬越的腿上跳了下來。
由於身子僵了太久。她跳下來的時候,雙腿一軟,差點沒摔倒在地,幸好旁邊的丫鬟及時過來扶了一把,她才不至於跌到出醜。
但她還是感受到了那束來自柳如眉的憤憤的目光,她忍不住小臉一紅,低下了頭,不敢再看向眾人。
來時,為了應下這個她盼了好久的差事,她的話說得太滿了。當時粉樓裡也有好多姑娘要來的,雖然她號稱京城第一美人,但畢竟已經不是新鮮人了。
在她們這一行裡,花魁的更新速度是很快的。那排在第二第三的美人,姿色其實也是不相上下。所以,當時她是拍著胸脯向柳如眉保證,會絕對把喬越拿下的,為此,柳如眉還預先給了她好多銀錢。現在可好,自打她出現在這裡,喬越根本就沒拿正眼看過她,這讓她如何不窘,如何不羞?
她的頭越發的低了,臉也越發的紅了。
柳如眉瞟了她一眼,沒再理會。然後便轉向喬越,硬生生的堆上了一臉笑容:“四爺,妾身是太子妃的妹妹,姓柳名如眉。”
說著,她將臉擺成了一個斜四十五度的側角,含羞帶怯的看了一眼喬越,還硬是將自己的眼裡逼出了一絲淚水。
她的這個角度,還有那一雙泛著淚光的杏眼,看起來還真是楚楚可憐。
喬越抬了手,將自己的外袍輕輕的撣了撣。他的這個動作做得極其自然,根本不會有人感覺不妥,可一旁的小玉兒卻越發的窘迫了。
她剛剛還在他腿上坐過,他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嫌自己髒?
小玉兒死死的咬著唇,直到嘴裡湧進了一絲血氣,她才渾身一抖,發現下唇都已經被她咬破了。
喬越將手一揮,示意樂伎們退下,他將身子微微前傾,眯起一雙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