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夠做到清心!
那日,雲清再次出現在寺裡,卻不見那男子。她便隨口問了一句,住持告訴她,黃居士正在後院調琴。這時雲清才知道,原來此人姓黃。
說話間,就聽後院傳來了琴聲,雲清仔細一聽,發現確實有幾個音不太精準。於是她便徑直走了去,稍事指點,那琴便奏出了餘音繞樑之聲。黃居士大喜,雲清也很意外,她何時懂的音律,怎麼自己竟不知道?
在黃居士的述說中,她得知,原來這琴是黃居士的母親所有。無奈老夫人總感覺琴音有異,卻一直未能完好,今天偶遇雲清,竟然如願了!於是黃居士就說雲清與這琴有緣,非要她彈奏一曲不可。
雲清哪裡懂得什麼音律,她感覺此事不過是巧合罷了。怎奈黃居士再三禮讓,她只得硬著頭皮坐下。聽黃居士示範了一曲,便也學著彈了起來。
一曲終了,不僅黃居士讚歎雲清琴藝不凡,雲清也十分詫異,何時學會撫琴,竟不自知?
寒暄了一陣,黃居士便問雲清,剛才的曲目是從哪裡學來的。雲清只得笑笑,說是隨便彈的罷了。
辭別了清遠寺,雲清便在掌燈之前往府裡趕去了。望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黃居士臉上的笑意不見了,轉而,是一抹讓人難以察覺的陰冷。
……
暗室裡,兩個黑影對坐著。只聽其中一個婦人說道:“你確定她彈的是‘湘河怨’?”
另一人答道:“兒臣確信不會聽錯。”
幽暗的燭光中,待那年輕男子遠去了,就見那婦人眼中射出兩道寒光,然後忿忿的說了兩個字:“賤人!”
……
風雨交加的夜裡,雲清再次被雷聲驚醒。她呼的坐了起了,看了看四周,然後又想起了在剛才的那個夢裡,無數次出現的那個場景。
她一骨碌坐了起來,麻利的穿上了衣服,便頂著大雨向夜色中走去。
天亮的時候,清掃門楣的小沙彌剛開啟廟門,就看到了滿面蒼白的坐在門口的雲清。他連忙叫過寺中的住持,將雲清讓了進去。
在住持的房間裡,雲清大概呆了將近一個時辰,出來時,剛好遇到了剛剛打坐完畢的黃居士。黃居士見她一身蕭索,就關切的問道:“不知雲兄遇到了何種難事,黃某可否幫上什麼忙?”
原來,那個無數次出現在雲清夢裡的場景,就是她的母親含著淚抱她跳下懸崖的一幕。十多年來,只要是遇到打雷下雨,她都會夢到這一刻。
由於年數過多,她最後是怎麼從那個懸崖之下走出來,又是怎麼跑到了街上,她已經全然記不清了。
多年來,由於種種原因,她一直沒有靜下心來思考過母親的事情。其實她也無數次的想過,既然沒有親眼見到母親的屍身,那是不是就代表著母親還有生還的可能?而最近,隨著她的空閒時間增多,這個想法也就越發的強烈起來。近幾日,甚至已經有些折磨的她夜不能寐。於是,當她昨晚再次夢到那個場景之後,她再也無法安睡下去了,才連夜上了山。
方丈聽她訴說了內心的苦楚,只告訴她:要想化解心魔,就必須先去面對心魔。
末了,雲清看著黃居士,說道:“黃兄,你對這京城附近的地形可否熟悉?”
黃居士點點頭,表示略知一二。
於是,雲清便憑著那殘存的記憶,給他描繪了一下那個無數次出現在她夢裡的地方。
黃居士聽後,仔細的想了半晌。最後,他把範圍縮小到了十幾裡外的安闕山。在他的熱心要求下,雲清同意請他幫忙帶路。於是二人即刻動身,便朝著安闕山的方向去了。
找了一天,卻也只繞了半面山。黃居士見雲清大有一副不找到目標絕不下山的樣子,便也主動留下來一起陪她。
兩人找了些乾柴,升了火,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合衣睡下了。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大早,雲清便繼續起身尋找那剩下的半面山。
這半面相較昨天那一面,多了些許人氣,偶爾還能看到一兩條小徑。於是她們行進的速度也漸漸的快了些。
待到快晌午的時候,在一片刀削的懸崖之上,雲清終於看到了那個無數次的出現在她夢裡的地方!
激動之餘,兩人便試著向下尋找出路。但來來回回的走了幾圈兒,發現下面不僅霧色瀰漫,而且是深不見底,更不見有路。
見一打柴的老者經過,雲清便走上前去,施了一禮,問道:“老人家,這附近可有能下去的路?”
那老者看了看雲清,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