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看起來不錯的酒樓,一邊吃著酒,一邊敘著舊。
兩人剛開始還略顯拘束,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什麼將軍形象,性別差異,統統都拋在了腦後。特別是雲清,由於性別顛倒,為了不給王爺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她一直努力的壓抑著本屬於自己的女子性情,也一直是繃緊了弦的過活著。難得今日遇到了不必再掩飾的機會,於是,他們越喝越開心,越聊話越多。由小杯換成了大碗,最後乾脆讓店家把整壇酒都搬了來。
一直喝到店家打烊,他們才相互攙扶著,搖搖晃晃的出了那酒樓。
兩個人一路上歪歪斜斜,走了好久,才走到了王府門口。
雲清一看到那金燦燦的匾額上印刻著的“平南王府”四個大字的時候,腦子裡好像瞬間清醒了不少,她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便拉著月明,繞過正門,從後面走進了王府。她雖然喝多了,但潛意識裡告訴自己,如果被府裡太多的人看到他們這個濫醉的樣子,肯定是不妥的。
交待了一個執夜的小廝送回了月明,她便搖搖晃晃的朝著自己的房間走了過去。
走著走著,就迎面撞上了一個龐然大物。剛開始還以為是一根柱子,可用手拍了拍,發現居然是軟的,而且還有些溫度。抬頭一看,正好撞見了慕容風那一臉的陰冷。
她連忙施禮道:“王,王爺,雲清給您請安。”說話間,一個沒站穩,差點就栽到慕容風的懷裡。
慕容風一把扶住她的肩膀,一股刺鼻的酒味迎面撲來,於是他皺了皺眉,面色陰沉的說道:“濫醉如泥,成何體統!”
可那雲清卻彷彿沒聽見一般,搖搖晃晃的站了一會兒,然後好像才看到他一樣,嘴一咧,竟然嘿嘿的笑了起來,而且一邊笑著,還一邊用手拍著他的肩膀:“月,月明,咱們說到哪了?”
慕容風無耐的搖了搖頭。見她晃來晃去,晃的自己頭疼,便索性攔腰將她抱起,送回了房內。
剛把雲清安置到床上,慕容風正欲抽身離開,就發現雲清竟然一下子抱住了他,然後順勢撲到了他的懷裡。兩隻手還不自覺的攀上了他的脖子,把頭埋在了他的頸間。
慕容風從沒想過雲清會有如此舉動,一下子竟然僵在了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但隨即,他就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因為她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雲清一邊抱著他,一邊在他耳邊喃喃的說了一句:“娘,不要走,再讓孩兒抱會兒……”
慕容風瞬間石化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見雲清不再喊娘了,也不再動彈了,估計是已經睡著了。便輕輕的撫了撫她的秀髮,然後將她慢慢的放回到了床上,替她蓋好被子,輕輕的走了出來。
剛一出來,慕容風就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異樣,他連忙低頭看去,發現自己竟然……
他努力的晃了晃頭,讓自己恢復了清醒。不可思議的在心裡默唸:怎麼會這樣?
……
次日清晨,雲清睜開眼睛的時候,頭腦還是有些發脹。不過,她很快便洗漱完畢,草草的吃了點東西,便急匆匆的向禁軍營趕去。
和平常一樣,她站在臺上,耐心的教授著大家武功招勢,時不時的還走到下面去糾正一些不太標準的姿勢。
不知不覺,便到了晌午。
她接過旁人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看著臺下那些正在努力練習計程車兵,不禁欣慰的笑了笑。這些士兵進步都很快,也不枉她前段日子起早貪黑的辛苦了。
想來今日的教習已經掌握的差不多,雲清便走下臺去,向為首的幾個兵士交待了幾句,便準備回府。她還想找月明好好聊聊。昨日兩人盡顧著飲酒,話卻沒說多少。
剛想離開,就見一人想著一卷畫軸向她走了過來,此人她認得,正是這禁軍的副統領張營。
“雲兄請留步。”就見張營拿著畫軸面露微笑的說道。
“不知張兄有何賜教?”雲清站在那裡,不緊不慢的問道。
“那個,有一事想請教雲兄……不知雲兄可否婚配?”張營忽然顯現出了一種焦急的神色。
雲清微微的笑了笑,答道:“雲某年紀尚清,還未婚配。張兄怎的突然間問起此事?”
一聽雲清並未娶妻,張營似乎鬆了一口般的將那畫軸遞到了雲清手裡,說道:“這是舍妹的丹青。希望雲兄有空的時候能來家中坐坐,一起說說話。”說完,便笑著離開了。
雲清輕輕的開啟了那捲軸,發現上面描畫的是一位正值妙齡的少女,正含羞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