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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被他攥著,一動也不敢動。

“小二,來間上好的客房。”

“喲,客官,您這是接新娘子去了。”

“嗯,對,接新娘子。”

“二樓雅間一套——”

伴著店小二誇張的長音,還有眾人圍觀起鬨的笑聲,雲清只感覺頭腦眩暈,一片空白,她居然被慕容風攔腰抱起,而且一直抱到了房裡。

熱烈的,無法掩飾的,在雲清還未來得及喘息的時候,慕容風的吻,就像暴風驟雨般,席捲而來。

她想說話,還未發出聲音,就被他的吻淹沒了;她想推他,可她的纖纖素手,在他強健灼熱的胸膛面前,顯得那麼無力。

她不再掙扎,不再反抗,任由他吻著,任由他壓在身下。

大紅的宮裝,伴著點點跳動的燭火,如同花瓣一般,紛紛落地;兩個熾熱的身軀,似乎無法再忍受半點隔離,緊緊的貼在一起;他的一雙大手,像得到釋放的精靈一樣,在她的全身遊移。

雲清聽到了自己那另人耳紅臉熱的喘息聲,她美目微閉,她不忍再看自己。

就在最後的一道屏障也即將被釋放的時候,她忽然驚醒,她用小手推著他灼熱的胸膛,呢喃著:“王爺,我……”

慕容風強忍的慾火,看著身下這個小臉兒緋紅,緊緊繃著小身體,正用一種祈求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小女人,他屈服了。

縱然再慾火焚身,縱然再想要她,他對她,也是憐惜的。

他從後面溫柔的抱住了她。

這一夜,雲清聽到了外面輕柔的風聲,一直依偎在他的懷裡;這一夜,誰也沒能入眠;這一夜,誰也沒再言語。

……

初冬的朝陽,總是格外的懶散。它藏在那魚鱗一樣的雲裡,讓人看了,總感覺有氣無力。

慕容啟騎在馬上,他棄掉了車,他認為,是男人,就應該出來經歷風雨。

風沒有,雨更沒有。

臘月的風,不陰不陽的,吹打著他的側臉,就像他現在的心情,應該高興,卻越發的苦澀。

雖然中間有所差池,但這一切,還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車廂裡的女子在叫他,他忍著怒意,讓隊伍停了下來。

“殿下……”女子嬌嗲著。

“有話快說!”他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

“我父親的信,被他們拿走了,不會有事吧。”她有些擔憂的說道。

他笑了笑,似乎有些嘲諷,又有些調笑:“你沒給他點好處嗎?他得了好處,自然會為我們辦事。”

“殿下,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她有些嗲怒。

他伸出手去,像逗小孩子那樣拍著她的臉頰:“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放心吧,我還不至於吃那點醋。”

過了一會兒,他彷彿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著她,說道:“不過,你的李將軍好像不怎麼聽話話啊。”

“我……”

女子剛想辯解,慕容啟一擺手,示意她不用解釋,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這個還給你,收好,事情已經辦成,我留著也沒什麼用了。你拿回去給你家老爺子吧,省得他成天擔心吊膽,讓她的大女兒三天兩頭的寫信來煩我。”

說著,他就跳出了馬車,身後的女子還在喊著什麼,可他早已策馬飛去。

他在想著一件事情,想著那件事情裡的那個人。想著她淚眼朦朧的看著自己,想著她伏在自己懷裡哭泣的時的模樣。

他早已經忘記了她從這裡竊走訊息,又幫助別人來劫取軍糧的事情。他只是在想,那天,她的溫柔,她的情意,哪怕只有那麼一刻是真實的,也就足矣。

……

北齊皇宮。

慕容遠途坐在那一隅破敗的宮牆裡,看著滿樹已經褪了色的絹花,他默默的念著:縱然是假花,無人理,也有衰敗的一天。

他苦笑著,想著十幾前年坐在樹下的那個美人,又想到了幾個月前的那副同樣的容顏。

一陣風吹過,他止不住的又咳了起來。一旁的老太監趕忙遞過一盞茶。

“皇上,回去吧。”他的關切,是發自內心的,在慕容遠途還是小孩子的時候,他就已經見過他了。

“李公公,她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回皇上,已經查過了。她確實是在七八歲的時候,就進了六王爺的府。”

“七八歲……”慕容遠途默唸著,“那麼說,她應該也快十八了?”

李公公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