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識她。”說完,華秀影臉一揚,全然一副潑皮模樣。
正當她私下裡想著這兩人接下來還會怎麼對付自己時,就發現,天吶,那個英俊的要命的男人居然朝著自己走來了!
她的心不受控制的一陣狂跳。一邊跳著,她還一邊在心裡暗暗罵自己:跳個屁,你個沒出息的東西。
男子彎下腰來,手裡揚著那封信,好看的臉孔近在咫尺。
“她叫雲清!”還沒等男子問話,華秀影就閉著眼脫口而出。心裡暗道:妹子啊,你原諒大姐吧,大姐也就這點出息了,下次,下次一定不會給你丟臉了。
面前的男子嘴角上揚,微微的笑了笑。
“她現在在哪裡。”
“你,你想幹嘛?”華秀影結結巴巴的問道。殘存的理智在警告她,不能再繼續說下去了。
男子站起身來,又坐回到敞椅上,沒再說話。
一旁的李將軍見狀,一個箭步跨到華秀影面前,喝道:“快說,雲將軍現在何處?”
雲將軍?雲清妹子是個當兵的?還是個將軍?想著,華秀影就感覺好笑。心想:呵呵,你們都讓她給騙了,她是個女的。
見她半天不說話,還在那莫名其妙的傻笑。一旁的李將軍剛想發怒,前面的男子卻站了起來:“不說,就拉出去餵狗吧。”目光平淡,語氣冰冷。
華秀影一聽,立時嚇得腿腳發軟,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腔調,看起來,十分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說,我說。”
男子又轉過身來。
“她,她在南焦皇宮……”華秀影十分懊惱,她感覺自己出賣了一個真誠的朋友。
“但,但是,我求求你們,千萬別傷害她,她可是個好人。”華秀影一臉懇切,但很可能無用,可她還是想努力的做一些挽回,用以彌補自己的背叛。
男子笑了,沒再說什麼,他看向李將軍,交待了一些什麼,就徑直出去了。
華秀影看著他那高大的背影被初冬的暖陽對映出一道金邊,忽然感覺,這個人的氣質,怎麼好像很熟悉一般……
“走吧。”李將軍看著她,雖然語氣依舊生冷,但較之剛才,明顯已經溫和了許多。
華秀影像丟了魂一般,聽話的跟在他的後面。直到被拉上馬車,她才反應過來,然後便大聲叫嚷著:“你要帶我去哪?”
李將軍正端坐在前面的一匹高頭大馬上,回頭見她正扒著車廂做勢要往下跳,不禁笑了笑,道:“放心吧,不會拉你去餵狗的,剛才王爺是嚇你的。”說著,就舞動起鞭子,那匹馬前蹄一揚,宛如離了弦的箭一般,就朝著前方飛馳而去,過往之處,揚起了無數的黃沙與塵土。
華秀影的這輛車,也緊隨其後,但明顯要慢了許多。她想問問趕車的馬伕要帶她去哪,可那個中年男人如同木頭雕刻的一般,只知駕車,連頭都沒過一下,更不要說去和她答話。
華秀影怏怏的坐回車裡,靠在柔軟的倚背上,靠著靠著竟然就睡著了。只能說此人的心寬程度很難不讓人佩服!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突然停了下來,她才從睡夢中醒來。
撩開簾子向外一看,李將軍正手持一張滿月大弓,向著前方瞄準而去。那支箭的頂端,赫然就是雲清的那封信。
“我說,你這是……”話還沒說完,只聽“嗖”的一聲,箭就帶著信,離了弦,像快樂的小鳥般,向前飛了去……
南焦邊境五十里。
慕容啟手裡拿著一封信,正在思考著什麼。
“有沒有看到送信之人?”
“回殿下,此信是隨著一支箭一同射進來的,並未看到送信之人。”原禁軍統領張營。
雲清的字,慕容啟認得。他曾無數次暗暗的監視過雲清,所以,雲清每天會寫多少字,讀多少書,練多長時間的劍,他都瞭如指掌。
信上的內容再簡單不過,列出了時間,地點,人物,還有行動的內容,幾本上就是一個極其易懂的作戰操作書,只要按照上面的步驟一步步施行就可以了。
但是現在,慕容啟的腦袋開始混亂了。
按理說,他從小受的就是嚴格的皇家教育,而且有那樣一位狠角色的母后,他的心智,早已在身體之前就成熟了起來。什麼時候需要做什麼事,做什麼事會對自己有利,他從來都是分得清清楚楚,但是現在,他居然開始混亂了。
他越發的感覺自己不適合領兵打仗,雖說君王要做的是指點江山,而不是衝鋒現陣,但是,他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