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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自己對慕容風究竟是一種什麼感情。想不清就不去想,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慕容風的事情,就是她全部的使命。雖然她深知這裡面無比誨暗,還有許多未知的危險在等著她,但她不能逃,如果她逃了,算什麼?十年的養育之恩,十年的栽培,十年的感情,又算什麼?

見她執意要走,面具男子也沒有過多的挽留。給她牽過一匹白色的高頭駿馬,將韁繩交到她手上的時候,頓了一下,隨即從腰間掏出一把短刀,沙啞著嗓音,道:“此去可能不會太平,這把刀,你且拿去防身吧。”

目送著雲清遠去的背影,從茅草屋的後面又鑽出幾個人來,其中一人道:“二爺,你這是何苦呢?”

男子摘下面具,濃秀的眉毛下,有著一雙慕容家族的眼睛。他看著遠處重重疊疊的山巒,苦澀的笑出了聲。

快馬加鞭,濺起水花無數。路不是很好走,連夜的小雨,另原本就崎嶇的山路更加坑坑窪窪,泥濘不堪。

天色將晚之時,雲清總算趕到了南陳國都。

城中的遠寧府,早已是人去樓空。聽門口的小廝說,平南王前天接到了北齊皇宮發來的回京調令,坐臥不寧的找了她兩天,差點沒把整個南陳翻個底朝天,實在拖不過,才跟著宮中的信史一道先行返還。

說著,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說是王爺臨行前交待的,等雲姑娘回來了,務必要親自交到她手上。

書信確實是慕容風親筆,大致內容是告訴她返京的路線,還有就是,說會特意放慢步伐,等著她前去匯合。

雲清將信揣入懷中,來不及休息,便又飛身上馬,向著信中所指的方向趕去。如果不出意外,她在中途可以遇到兩處驛站,那便有兩次可以換乘坐騎的機會,這樣,在明日天黑之前,應該能夠趕得上隊伍。

明月當空,照得漆黑的官道像一條蜿蜒的蛇,盤旋在崇山峻嶺之中。雲清伏在馬上,耳畔只有呼嘯的風聲。

“嘶”的一聲,駿馬前蹄飛起,後蹄著地,不再前行。

勒住韁繩,藉著月光,雲清發現官道上散落著黑壓壓的一片不知是什麼東西。

飛身下馬,她朝著最近的一個走了過去,待湊近了,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橫七豎八的臥在官道上的,居然都是屍體!

用指尖蘸起一點試了試,血還是熱的。再看穿著打扮,她只感覺腦袋“嗡”的一下,這不是慕容風的近衛軍嗎?

她立刻將手向腰間摸去,警覺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不多時,前方就傳來了兵器相接,還有車馬嘶鳴的聲音。

她飛身躍起,站到最近的一棵樹上,藉著明亮的月光,她看清了前方有兩批人馬,正廝殺在一起。當中有一人,身著白衣,手持長劍,劍起血湧,倒下一批,但馬上又衝上去一批,眼見著是要置此人於死地。

見到那白衣男子被圍困的瞬間,雲清感覺她的心跳正在飛快的加速,手心也溢位了冷汗。腦袋裡飛速的旋轉著,緊接著,就見她飛身上馬,一邊飛奔,一邊暗道:馬兒,這次就靠你了。

待到近前,她朝著馬尾用力一擊,那馬兒吃痛,嘶鳴一聲,就揚起四蹄,奮力向前奔去。

千鈞一髮之際,一人一馬躍過重重包圍的死士,將中間的白衣男子瞬間帶上了馬背,飛奔而去。

馬蹄聲,吶喊聲,震天的嘶殺聲,直到黎明的光線又重新普照了大地,才漸漸有些平息。

這一仗,他們輸的很慘。五千人的近衛軍,只剩下了不到一千人。特別是慕容風,身中十幾刀。待甩掉追兵,歇息休整時,他險些從馬上跌落。

按說他的武功是這裡面最高的,如果他一心對敵,也不至如此。怎奈他一直想著保護雲清,就有些瞻前顧後,分了神,才給了敵人可乘之機。

將他扶下馬背的時候,他一身的白袍,已然變成了紅色。

顫顫微微的,雲清替他揭去了貼在身上的衣服,待用清水洗淨,仔細的檢視了一番,還好,前胸一處,腰腹部一處,其它的都在後背上,所幸沒有致使傷。

接過軍醫遞來的金創藥,雲清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沾了一些,剛塗上去,就見慕容風眉頭一皺,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

她握緊他的手:“要是疼,就喊出來吧。”

慕容風將頭靠近她,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低聲道:“沒事,你回來了就好,那兩天找不見你,我真的是要瘋了。”

雲清沒再言語,現在不是解釋這件事的時候。

她儘量輕柔的替慕容風上藥,包紮,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