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可是純正且高貴的西越喬氏血統。另外,人家現在可是如假包換,名正言順的大越皇帝。”說完,還時刻不忘的副送一記媚眼。
現在的雲清自是不記得當初的喬洵,他這一記媚眼,險些將雲清電暈。
楚依芊搖頭,面對這個“熱情”的有些過度的西越“小叔”,她除了無奈還是無奈。輕撫女兒的秀髮,楚依芊溫聲說道:“孩子,有些事,該是你知道的時候了。”
喬邦不是老越皇的第一個兒子,且喬越也不是他的四子。真正的情況是:二十幾年前,老越皇的大子為了完成父親的心願,到北齊的南疆找尋畫中之人。許久之後,大子再未歸來,卻託人送來了一個嬰孩。
嬰孩與大子長得不是十分相像,卻與他的爺爺,也就是老越皇如出一轍。
楚依芊做為上一代龍女,她的體質與雲清一樣,都是從小便帶著盅毒。而身為她夫君的慕容遠途之所以未受盅毒之害,那是因為解毒者另有其人,那個人,就是越皇的大子,喬越的父親。
“您,您是說……”雲清皺緊秀眉。忽然間頭痛欲裂。那個無恥下流挨千刀的喬廝,居然是自己的親哥哥!
午膳沒吃成,雲清昏倒了。她受得刺激太大。一時間沒法消化,便可恥的昏倒了。
喬洵還是一身大花衫。腿一翹一翹的坐在院子裡吃葡萄,一點皇帝的樣子也沒有。
“要不要把小四兒的事情告訴她?”喬洵一邊吐著葡萄皮,一邊悠哉悠哉的對著楚依芊道。
楚依芊輕嘆一聲,她這邊已經一頭爛帳了,喬洵還在那說風涼話。告訴她什麼?告訴她和自己的親哥哥有過一段不倫戀?還是告訴她那小哥哥其實沒有死?
她起身,從旁提過一個裝滿食物的籃子,嫋娜的身影消失在了月亮門裡。
另一間廂房。一位滿頭銀髮的青年正負著手站在窗邊看月亮。
看到楚依芊的一剎那,他將她認做了雲清——那個他此生最愛,明媒正娶的妻子。
但她不是,他知道。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這個本應該是自己岳母的人,居然一瞬間就變成了自己的親孃!
他拒絕接受這個事實。雖然那喬洵可恥的以試藥為名取了他的血認了楚依芊的親。
但他始終不肯開口,不開口,就不必叫她孃親,不叫孃親。她就永遠都是自己的岳母。
楚依芊將藍子放下,從中一樣一樣的拿出幾碟精緻的小菜。這是她親手製作的。這段時間,她一直在照顧喬越,這個銀髮青年,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一個從沒見過生身父親,一天母愛也沒享受過的兒子。
“清兒來了,你不去見見嗎?”楚依芊坐在桌邊,為喬越盛了一碗粥。
三年前喬越與雲清落崖,他傷未愈,還被喬洵餵食了藥盅,之後又吸食了大量的毒氣,以致於氣血倒行,險些喪命。
那日與慕容風的帳中談話,其實他已知自己時日不多。而恰巧雲清又被施針將先前之事忘卻,他感覺事情的發展就像天意一般,把他這個人,這段情除去,正好能成全人家一段佳話。
於是,一向不知奉獻為何物的喬小四兒終於偉大了一回,他選擇默默退出,回到西越,將自己所愛之人拱手讓人。
油盡燈枯之際,藍衣不知從哪飄了來,聯合了當時幾本已是酒鬼的喬洵,二人齊心合力,將喬越從那鬼門關處拉了回來。代價是散盡了一身的真氣,換回了一個活命的機會,也換了一副人鬼不搭的相貌。
銀髮,白的盡乎透明的面板。
喬洵看到“傑作”之後笑得直不起腰,拿著脂粉盒就要給他畫妝,說再也沒有比這更純更白更淨的模子了。
更悲催的還在後面,憑空裡忽然殺出了一位親孃,還附帶了一位親妹——本應是妻子的親妹!
銀髮小四兒仰天長嘆,剛剛對生活揚起的風帆瞬間遭遇了暴風雨。對於雲清,他的存在果然是個多餘。
他詐死退位。皇帝的位子本來就是為了那女人才坐的,而現在,那女人沒了,這個位子也沒啥意義了。
……
空氣裡飄蕩著蘭花的香氣。喬小四兒知道,雲清其實就在不遠處。要不要飄出去嚇嚇她?他彎起嘴角苦笑起來。
想見,怎麼會不想見?那好歹是自己唯一的親妹妹不是?呵呵,妹妹!親妹妹!他攥得拳頭咯嘣作響。飯能亂吃,話還真的不能亂說。記得有一天,是誰大言不慚的說:就算親妹子也要娶的?
現下好了,理想變成現實了。能娶嗎?就算不用去死,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