颼的。她仔仔細細地回想了下自己當初買房子的經過,要說起來,當時也太順利了。
剛生完孩子,手頭就那麼點錢,她跑到中介那裡,恰好就有一個剛放到系統的房子,報價雖然有點高,可是對方說可以砍價,急售,而且那房子又是恰如其分是自己想要的。
這運氣未免太好了。
其實回想起來,自己活了這麼多年,前二十年實在是遭遇了各種的不幸和艱難,就好像掛在懸崖邊上,每一次颶風來臨時都拼命地握著一根救命稻草,才能搖搖欲墜地不至於墜落懸崖。每一次都那麼辛苦地險險度過,活得憔悴而疲憊。
可是最近的這幾年,上帝彷彿知道了虧欠,開始漸漸地彌補她了。在她遭遇坎坷的時候,總是會有貴人出現,讓她化險為夷,幫她度過難關。很多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幸運的能夠活到今天的這個樣子。
如今呢,抽絲剝繭細細一想,不但那個房子買的蹊蹺,就連陳姐的出現,也是那麼的恰如其分,就好像上天開了一雙眼睛,特意派她過來似的。
外面下著雨,雖然是夏夜,可是靠近窗戶的地方還是有點涼意。她的指甲輕輕釦在窗臺上,好看的眉卻不自覺地簇了起來。
她現在這麼一細想,才發現一切是那麼的巧合,巧合得讓人不得不覺得詭異。
陳姐,從來沒提過的朋友,忽然說得了腦瘤,惡性腦瘤,和蕭嶽一個病呢。
蕭嶽,嵩山中學的,姓蕭,一雙讓她感到熟悉的眼睛,一張說不出哪裡見過的臉。
還有那張蕭嶽簽名的紙。
葉寧赤著腳來到了客廳,凌晨時分的客廳裡非常安靜,客廳裡是米黃的暖色調,佈置得溫馨舒適。牆上掛著一個心形照片牆,都是自己和兒子的照片,正中間一張放大的照片是自己和兒子在迪斯尼遊玩時的合影。
明明是再熟悉不過的房間,可是葉寧卻覺得腳底泛起涼意。
她覺得自己好像不認識這個地方了,住了六年的地方,竟然這麼陌生。
就在這個時候,門響了下,陳姐穿著睡衣從房間裡出來,看到了葉寧,竟然有些欲言又止。
葉寧笑著問:“陳姐,怎麼了?”
陳姐發紅的眼睛望向葉寧,卻看到葉寧笑得溫煦柔和,就好像她這個時候光著腳出現在客廳裡是一件多麼理所當然的事情。
她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搖頭過後,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週六我想帶著楠楠出去玩。”
“嗯,去哪裡玩?”
“去遊樂場吧,可以嗎?”
葉寧依然在笑,點頭說:“當然可以了,雖然楠楠現在大了,不過他還是很喜歡去遊樂場的。”
陳姐點了點頭:“我看時候不早了,我去做早餐吧。”
說著,她就趕緊鑽進了廚房。
葉寧沉默了一會兒後,就來到了次臥自己兒子的房間。
這個房間裝修得童趣十足,就連床頭都是迪斯尼小動物,非常可愛,這是自己兒子從小長大的房間。
此時的楠楠正在那裡安靜地睡著,寬闊的小額頭,可愛的鼻子因為睡得香甜而一鼓一鼓的。藉著客廳裡射進來的一點微弱的燈光,葉寧可以看到他纖細修長的睫毛垂下來。
他真是一個長得非常好看的寶寶,插上一對白翅膀就能當天使了。
不過這並不是現在的葉寧關注的重點。
她看了老半天,終於明白為什麼她覺得蕭嶽那張臉好像看著有點點眼熟了。
作為一個臉盲,她是可以見過一個人五次六次後,只要對方一換髮型衣服,她就再也認不出來的。
可是隻有兒子這張臉,她是刻在心裡頭的,哪怕和她兒子有一絲一毫的相似,她都能辨認出來的。
蕭嶽竟然和兒子有點像。
這個事實,震得葉寧差點一屁股蹲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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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時候總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陳姐已經麻利地打掃了衛生,葉寧呢則是起來先自己洗漱了,然後開始做飯。
她速度很快,做起來非常麻利,等到鍋裡熬的小米粥嘎達嘎達地開了,她這邊也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了。又跑到廚房利索地做了一個心形的煎蛋,切了幾片牛肉和麵包,煎了幾片西紅柿。
於是葉楠小朋友起床後後,就看到他的早餐已經出爐了,他趕緊蹦到了洗手間,洗臉刷牙,洗完臉還抹了一點軟面霜。面霜是喜寶的,葉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