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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友。

看他不說話,沈非煙的媽媽又說,“是不是想不起來?”

她奶奶在客廳看著電視說;“非煙認識的男的那麼多,他咋能都認識。”

江戎連忙回神,說道,“認識的,認識。”又對沈非煙的奶奶鄭重更正說,“她沒有認識很多男的。”

沈非煙的媽媽笑了,有些心酸地看著他,江戎這種不假思索的袒護護短,這些年都一樣。她柔聲說,“對方說給她介紹個臨時的工作,去給朋友幫忙當翻譯。她以前去那邊上學的時候,也給別人當過臨時的翻譯你知道的。所以她就去了。”

江戎直抓重點詞,“臨時的?那說什麼時候回來了嗎?”

沈非煙的媽媽不忍心說真話,站起來說,“她給你留了一封信。”她去屋裡拿信。

沈非煙的奶奶嘟囔說,“現在誰還寫信,我幾十年沒有見人寫過信了,別說信,寫字的人都沒見了。”

江戎沒有說話,喉嚨乾澀,他坐在餐桌旁,前面的桌子上放著一盤蘋果,他不敢去想,那信上會寫什麼。

沈非煙的媽媽走出來,“給。”

遞過來一個奶油色的信封。

江戎抬手,有些激動地從沈非煙媽媽手上拿過信,第一次體會了千斤重這種形容詞的意義。

不敢看,又有些迫不及待,

沈非煙的媽媽說,“你去她房間看吧,或者在這裡看,我去廚房給你倒茶。”

沈非煙的奶奶插嘴說,“真的還寫了信。這樣的人也有人喜歡,真是讓人想不通。”

江戎看向她說,“奶奶,你不要再試探我了,我愛非煙,和你們一樣愛她。無論她做什麼,我都愛她。這一輩子也不會丟手的。”

沈非煙的奶奶看向他,“那你怎麼還不去追?給你封信都不敢看……”

“她心煩,我讓她玩一段時間再去。”江戎站起來,對沈非煙的媽媽說,“我還是去車裡看吧。”

——

機場,

藍天白雲,國際航班的飛機拉出長長的航跡雲。

江戎坐在駕駛位,手裡捏著沈非煙給他的信,視窗開著一條縫,風灌進來,把信紙吹的一擺一擺。

“江戎,

我一直都知道有這一天,無形力量的懸殊,地位,經濟,可掌控的資源,直接決定了兩個人的差距。你可以輕易控制我的一切,包括生活。

而處於弱勢的我,是沒有可能和你平等的。

永遠,都不可能了。

六年前就知道,卻什麼也做不了。

我曾經愛過你,很愛很愛,一個人想變成什麼樣的人,有時候並不完全被自己主宰。才到倫敦的時候,我一晚上一晚上無法入睡,坐在電腦前,看著郵箱裡曾經你發給我的信。我總覺得你還會來找我,有一天我出門,也許你就在門外等著我,看著我說,“你贏了。”

但是你沒有來。

我走在橋上,街上,泰晤士河邊,我也總會幻想,電影裡的場景,也許隨時都會出現,你會來,站在對面看著我一臉無奈。

我不知道自己當年怎麼那麼傻,總想等著你來找我,爭那一口心氣,那樣,就能證明在你心裡比我愛你多。

可你始終沒有來。

後來家裡出事,我回國,我們都沒有遇上。

我才知道,都是我自己一廂情願。

一年又一年就那麼過去。你知道我的性格,還有我對你的感情,你該來的。

可你始終還是沒有來。

我才覺得,也許我終究是錯了,自以為是自己太重要,心裡的不可替代,在別人那裡並不是獨一無二。

你不來,就是真的不想要我了。

後來我用了很多時間去說服自己,另一種生活,也可以讓自己過的好。

反正大多數人都是這樣過來的,一輩子那麼長,

我學著腳踏實地,餘想曾經喜歡過我那麼多年,我告訴自己相信他。

可到最後,我才發現,原來最大的失敗在這裡。

原來有一天,也會有一天女的走到我面前,用我一貫的語氣,和我輕描淡寫地說,大家玩一下,他還是你的,你別介意哈。

這件事對我影響最大的是,

有沒有事情已經不重要。

我第一次發現,自己也有沒有魅力的時候,有人竟然覺得她比我好,所以走到我這裡,順理成章地告訴我這些,我的男朋友就像是一塊布,她需要的時候是毛巾,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