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了。土圍斤血。
“這世上本來就沒有絕對公平,希望公平從來都是弱者的理想,強者從來也不奢望別人對他公平對待,公平都是自己去爭取的,和尊嚴一樣,都是別人給不了的,要靠自己去爭取。”
“我是女的,至少你應該讓我多問一個問題。”我說。
“我要是你,只需要問一個問題就夠了。”安明說。
我一時間沒有理解他的意思,“你就讓我多問一個問題,我問四個,如何?”
他想了想,“好。”
“我現在問第三個問題,陳年身邊的那個女人,是不是你安排的?”
他看了看我,“你怎麼知道?”
答案其實已經明瞭了,果然是他安排的,我的心裡痛了一下。“你的目的是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說過了,我只回答是或者不是,但我不負責解釋。”安明說。然後又提醒我,“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
我有些懊惱,問了這麼多,好像還是一樣都沒問出來。是自己的智商不夠,還是安明隱藏得太深。
我回想著他剛才說的話,他說要是他是我,只需要問一個問題就行了。我在想,他說的是哪個問題?
他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真的有一個最關鍵的問題沒有問出來?
“你有沒有愛過我?”
我忽然靈光一現,想起了這個問題,安明說的應該也是這個意思吧?對於女人來說,看待一個男人最重要的恐怕是這一條。如果他從來都沒有愛過你,那再為你做多少事情,再給你多少好處,早晚他還得拿回去。
“當然。”安明平靜地說。
他真是說得非常的平靜,就像在說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但在我聽來卻是非常的有份量,如果他真的愛過我,那我真的可以考慮原諒他曾經對我做過的那些。
“問完了。吃。”他指了指盤子裡剩下兩個餃子。
我其實已經吃不下了。安明一直叫我吃,他自己只吃了兩個。他和很多人一樣,不太喜歡吃芹菜這種味道很重的東西。他最愛的食品,只有土豆。
“我還有很多想問的事情。”我說。
“我知道,但我不準備回答你。你問的最後一個問題才是最重要的,我只要愛你,那就夠了。”安明說。
“可是如果我對你有那麼多的疑問,你覺得我可以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麼?”
“有些事情我以後會慢慢地告訴你,因為很多事情,我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你讓我如何回答你?”安明又說了一句讓我莫名其妙的話。
“你找個女人接近陳年,然後還懷了他的孩子,這麼齷齪的事,難道你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安明,這是不是太邪惡了?這樣拆散一個家庭,再是什麼樣的理由也是要遭天打雷劈的!”我吼了一句。
“我以為你什麼都知道了,現在看來,你還是什麼也不知道。那個女人不是我找給陳年的,是他之前就光顧過她。後來我讓她再去找陳年,也是陳年自己說的要讓她幫忙懷個孩子。你以為你的前夫那麼高尚,我就那麼骯髒嗎?我是授意那個女的一直纏著陳年,可是蒼蠅不盯無縫的蛋,首先也是陳年自己骯髒在先,我才會有那樣的機會!”
這是安明今晚說的最多最長的一句話,也是聲音最高的一句。說完後自己又喝了一大口酒。
見我不吭聲,他又指了指盤子,“一人一個,吃完。這或許是我們最後一次一起吃餃子也不一定。其實我並不愛吃,我只是陪你。袁小暖,我們都盡力了。不管結局如何,我是已經很努力了的。有些事,不是我們可以決定的。”
看來酒對他也起了作用,不然他不會說出這麼長的話。
我也不再說什麼,夾起了一個餃子。餃子又有些涼了,真是涼得很快。
終於吃完,我將盤子收到廚房涮了。安明靠在廚房門口,靜靜地看我。
“過年那天你回來過,我知道。今天是你第二次來。”
我面子有些掛不住,“我才沒有。”
“袁小暖,你就算到這房子裡走一圈,我也能感覺得到。我書房的椅子你調高個,因為你矮,要坐那椅子你得調一下才行。除了你,還有誰會那麼無聊去調我的椅子。”
我抵賴不過去,只好說我是來取衣服的。
“可你並沒有取走,那說明你還是把這裡當成你家,這房子其實本來就是給你住的,你回來住吧,你住廠裡不安全,白天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