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其實我在裡面也沒怎麼受苦,有人聚集的地方就有江湖,一群無聊的女囚為了打發無聊的時光。總會做一些無聊的事,比如說打架就是比較刺激的事,所以有爭鬥是難免的,我會保護好自己,不會讓自己死在裡面的。”
安明的眼裡閃出兇光:“如果你要是死在裡,我會把整座看寸所夷平,讓所有的人為你陪葬。然後我自己也隨你去。”
我被他這話震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如果是別人說出這樣的話,那我可能僅僅只是理解為了表決心而信口而出的豪言壯語。但從安明口裡說出來,那感覺就不一樣。我感覺到了濃濃的殺、機。而且我幾乎沒有理由就相信,安明說到就能做到。
“安明你別這樣想,陷害我們的人,只是個別與我們有仇怨或者有利益衝突的人,並不代表全部的人都是壞人,就包括看寸所裡也有很多不錯的人,比如我們老管對我就很好。雖然有個別的人無視法紀隨意弄權害人,但也有好人在努力維持著公平正義,我們不能以這種仇恨的眼光去看待所有人。”我趕緊相勸。
安明伸過臉咬了一下我的鼻尖,“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我知道這世界上還有很多好人,比如說我們家小暖。”
我擋住他的嘴,不讓他咬我,“總之你要理智一些,你是我的希望和支撐。你只要不亂了方寸,你肯定能勝過那背後害我們的人。”
安明點頭,“我明白。只是背後的人也太狠,害我安明也就算了,連累四條無辜的生命。這兩天死者家屬天天在鬧,我懷疑也有人在背後支援。“
我嘆了品氣說“死者家屬也挺可憐的,親人沒了誰不傷痛,雖然說是有人相害,但我們也得負起該負的責任。”
安明說:“這是當然,他已經給每個死者先預支了二十萬的賠償金,用於安葬和善後,回頭案子定論之後。後續的還會再賠。但家屬依然鬧得很厲害,說要把老闆給弄死,以命償命。”
可見安明壓力多大,他一方面要想著如何解救我,另一方面還得為那件事而善後,還得操心金爵的事務,還得防備著背後的人進一步下手。這樣巨大的壓力,還能保持這種狀態,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我現在擔心的是,他們會去衝擊金爵,如果再因為這件事而影響金爵的經營,那損失就太大了。”我說。
“這你放心,沒有幾個知道金爵是我的,而且我已經將金爵轉到錦笙的名下,一但有事,就算是他們想這樣做,也沒有理由去衝擊金爵,而且錦笙也有足夠的能力去應付那些事,你不用擔心。”
“好吧,那我就放心了。只是難為錦笙了,要不是有他來施美男計,那個小工作人員還不好搞定。他那麼清高的人,肯定很討厭那個小工作人員,但是為了我,卻又不得不曲意迎合。真是不容易。”
安明笑了笑,“那倒也是,我在車裡看到那個小工作人員了,長得還真是很遺憾,錦笙陪她一起吃飯,不知道心裡有多煩。不過他是我兄弟,為了我們的事,付出一些那也是應該的。也虧你想得出來,直接讓錦笙出賣色相,你怎麼不想到讓我去呢?”
“難道你想去?你不會對小工作人員這樣的有興趣?看來你的品位變差了嗎?”
難得相聚,我也不想一直說些沉重的話題,於是開起了玩笑。想讓氣氛輕鬆一些。
安明也很配合,笑著來攬我的腰:“我的妻子是你,有你這麼高階大氣上檔次的老婆,我怎麼可能對別的女人有興趣?別說我的品位差,如果變差了,那也是因為你才變差的,因為我只喜歡你這一類的。如果你說我品位差,那說明你不認可自己格調啊。”
“我們倆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是不是有點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意思?”我說。
“好像有點,只可惜女看寸所裡不能呆男犯,不然我進去陪著你,咱們倆只要在一起。那才真叫一對死豬不怕滾水燙,天塌下來也沒關係了。”安明笑著說。
“我們那裡面有二十個姑娘,各種風格都有,有胖得像個豬的,也有瘦得像麵條的,有大胸的,也有飛機場,你要是去,那你可真是有福了,必然成為哄搶的室寶。想得挺美的。”戳了戳安明的臉。
“嘿嘿,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當然取的就是你袁小暖這一瓢了,對於其他的人,我是毫無興趣啊。”安明說。
雖然這話是在開玩笑,但我還是蠻高興的。
我們聊了一會,安明看時間差不多了說:“他得走了,他會想辦法搞定那個醫生,讓他證明我需要住院,這樣我就不用那麼快回看寸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