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的幾大城市都有,絕大多數的人,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裡過夜。他那樣身份的人,害怕被追殺,要刻意隱瞞自己的行蹤,這本來也很正常。
莞香的住所不是別墅,而是非常現代化的公寓。但樓屋也不高,只有五層,一至三層都是安保人員和其他工作人員,四五層是她的住住,頂樓可以直接升降直升機。如果有外敵攻入,下面的人只要頂住幾分鐘,她就可以直接從樓頂飛走,根本奈何她不得。
經過重重的安檢後,我坐電梯到了四樓。手裡拿著一個盒子,盒子裡面是錦笙幫我在清邁買到的最好的玉石,一尊佛像,這是個佛教國家,所以我想送莞香一尊玉佛作為見面禮。這玩意兒價格不菲,算得上是重禮。
錢是花了,人家喜不喜歡,那就不好說了。
房子佈置得當然是富麗堂皇,房間裡擺滿了各種花,這個女子,竟是個愛花的人。據說愛花的人都是善良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當然希望這個女的是善良的人了,這樣我所冒的風險就會小一些。
“您稍候,夫人正在休息。”侍女輕聲對我說,這人國語竟說得非常的標準,讓我刮目相看。
我說:“不急,我候著就是。”
“夫人說,如果您不介意,請移步到房間說話,夫人這兩天身體不太舒服。如果要等她起來,恐怕得下午了。”侍女又說。
人家都這樣說了,我就算是介意,我也得進去啊,這分明就是擺個架子,看我有沒有誠意,既然是來拜訪人家。那當然得客隨主便了。
“好。”我簡單應道。
“那請隨我來。請。”侍女非常的禮貌,應該主人也差不到哪裡去吧?
房間當然很大,有粉紅色的輕紗將房間隔成兩邊,另外的一邊隱約能看到一張床,但又看不太清楚。
侍女並沒有要掀開的意思,那就說明,我只能站在外面和這裡的主人溝通了。
之前還認為莞香對我很客氣,但馬上就來了這麼一道紗簾,看來人家對我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客氣。有客來訪,卻隔著一塊布說話,這這本身就讓人很不舒服。當面說話,還得看著對方的眼睛說話才算禮貌,更別說這隔著一塊布簾了。
“夫人,我是小暖,特來拜訪。”我輕聲說。
裡面沒有說話,半天才聽到一聲輕柔的‘噢’。
這噢是什麼意思,我有些猜不透。是輕視,是不屑,還是其他的意思?
“那天在葬禮上見過夫人,夫人的風姿真是不同凡響,一直想來拜訪,苦於沒有機會,恰巧代子召我去,讓我來打探夫人的訊息,這才有了機會,我其實是代子派來的。”
我完全是按安明和錦笙的策略走,到底有沒有效果,那就不好說了。
“好。”裡面又傳來一聲。
這個好字讓我更覺得捉摸不透,好什麼?我是代子派來的,所以好,還是因為我告訴了她這些,所以好?
她這樣一次只說一個字,就讓我有點說不下去了。
“對於令尊過世,我很遺憾,請節哀。”她終於又說話了。
她似乎是戴著口罩還是真的生病了,感覺聲音有些怪。
“謝謝夫人。”我輕聲說。
“你告訴我你是代子派來的,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她問。
這話問得很直接,也很聰明。她知道我把這事說出來,那就是想討好她,想拉近和他之間的關係。這樣做,那當然是有目的性的。
“我想讓自己更安全。”我說。
“代子保護不了你?”她問。
“不是她保護不了我,是她不願意保護我。”我說。
“好,現在對你最大威脅是誰?”她又問。
“是花玲,她把我女兒藏起來了,我找不到我女兒,所以我現在需要做兩件事,一件是要查出殺害我爸的兇手,一件是要找到我女兒的下落,這兩件事,希望夫人能幫我。”我實話實說。
其實就算我不錯。我相信她也能猜出來,因為這是很明白的事,她不可能不知道。像她們這種身份的人,菊花社裡有什麼風吹草動,應該都是知道的。
“那我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她問。
“我可以把代子所有的動向告訴你,當然,這是在你確保我能活著的情況才能完成的任務,代子的狠毒您也是知道的,如果她發現我背叛了她,她肯定會殺了我的。”
“所以你冒了很大的風險,可你又怎麼知道,我就不會殺了你?”她問。
“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