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時候,爸爸打電話來說,代子明天就會回來。爸爸明天會帶我過去見她。讓我準備一下。
我也不知道準備什麼,穿得漂亮點?又不是相親,恐怕我越是穿得漂亮,越會讓那惡婆嫉恨。
從接到這個電話起,我就一直心神不寧。我即將面對的,是這個國家勢力最大的社團的核心成員。據說還是一個非常狠毒的人。
第二天下午,爸爸來了。他也是面色凝重,我去見那個惡婆,他也很緊張。或許比我還要緊張。
“你對你老婆比較瞭解,你跟我說說,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需要注意些什麼?”我說。
老爸皺眉。“都說了讓你直接叫她代子就行了,不用叫說我老婆。小暖,我娶那個女人也是沒辦法。你是知道的。”
“對了,那個花玲是誰生的?代子生的?和誰生的?”我忽然想起這個問題。
“她十幾歲的時候就和一個手下生的,她那時殘疾,沒人喜歡她,,所以強行逼那個……後來她親手把那個讓她懷孕的人給殺了。因為那是一個沒有身份地位的人,活著只會丟了她們家的名聲。”
我聽得後背直涼,我大概明白了。代子是個殘疾人,不能像很多正常的姑娘一樣談戀愛,於是她強行逼一個手下和她做那事,後來她懷孕了,嫌棄那個男的地位太低,丟人現眼,於是就殺了他。
這樣的女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可怕。
“你說的和她的子女,就是指花玲,還是有親生的?”這才是我最關心的。
“沒有親生的,其實,我娶她的時候,她就是懷孕的,我也不知道是誰的,但對外說是我的。”
“於是你又背了一個?鍋?你娶了一個懷著孕的殘疾女?這家人夠?的呀。”我說。
“這是一個秘密,外人不知道小女兒也不是我生的,到底是誰的,代子也不告訴我。我也不想知道。”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那代子沒有逼你和她生個孩子?”
“濟科不讓生了,說生那麼多女兒,以後還得分社團的財產,不分吧,還要起糾紛,所以不讓生了。我猜想他們信不過我,所以只是想利用。並不是想真正把我納入他們的家族,而且我本身也不想和她生。”
不知為什麼,聽到這裡我竟然好像鬆了口氣。好像爸爸和代子沒有生孩子,我就感覺輕鬆了很多一樣。其實生不生孩子,本來也沒多大的區別,他依然是人家的丈夫。
“那個叫花玲的看起來很囂張,我相信你那個小女兒也不是省油的燈吧?”我問。
“她叫秋靜,她不像花玲那樣張揚,平時話很少。畢竟她還小。”
“那我去她家到底要注意些什麼?”
“就是要忍氣吞聲就行了,還有就是不要提有關腳的話題,代子很在意這個,有一次一個手下說了癱子這個詞,結果被她打殘了雙腿,還不給醫治,最後死掉了。”
“這個女人真是太變態了,她不會把我的腿也打殘吧?”我真是有些擔心了。
“不會的。你也不要太緊張,我在她們家混了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我會保護好你的,我有後手。”老爸說。
他讓我不要緊張,其實我看得出來,他其實比我還要緊張。如果我在那家出了什麼事,他肯定會內疚一輩子,甚至會作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也不一定。
“我不緊張,我是幾次都差點死了的人,我有什麼好緊張的。”我說。
“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你放心。”爸爸安慰我。
去見代子,到底有多兇險,我和他很清楚,所以安慰這些話根本沒用。
一路忐忑,還是到了代子的家,別墅很大,走了很遠才到屋中央。
因為爸爸之前就吩咐過一路上只許低頭走路,不能四處打量,以防止人家懷疑我是別有心,那別墅到底樣兒,我也沒怎麼看清楚。只是感覺風格和泰國的和華夏都不一樣,應該是日式建築。
一路上都有穿著白色襯衫的男子一動不動地站在路邊,這些人應該是身著西服才對,不過泰國的天氣熱,要是在這樣的大太陽下面還身著西服,那估計夠嗆。
手下人掀開珍珠簾子後人,爸爸示意我脫鞋。爸爸自己也脫了,然後我們穿著襪子向裡面走去。
一股檀香味迎面而來,味道有些濃,我覺得有些不適應,但也沒辦法。這個時候點著味兒這麼重的檀香,也不知道是為了驅蚊呢還是為了安神。
聽說代子是個脾氣極為暴躁的人,心火那麼重,估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