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必須要保持客觀,我不能輕易就下定論,就像我本來對康也是信任的,但發現你不見了之後,我一下綁了他,非常時期,我只能冷血一些,所以我還會對袁先生有所防備,請見諒。”錦笙說。
這話我能接受,而且我也相信錦笙說的是心裡話,他如果只是虛偽應付,那他完全可裝出完全信任我爸的樣子,忽悠一下就過去了。但他說出心裡話,恰恰說明他是真誠的。
“這沒事,你說得沒錯,非常時期,要非常對待。我理解的。還有就是,現在濟科的兩個外孫女都和我們住在一起,是代子讓她們來監視我們的,也很不好搞。”我說。
“代子年輕時稱女修羅,後來被稱為祖母,濟科只是稱為天父,她卻稱為祖母,江湖傳言,這個人比濟科還要狠上百倍,而且她一直有心思弄掉她的兩個弟弟,想自己掌管菊花社。所以她才稱為祖母,在血緣上她比她爸要低一輩,但在稱號上,她卻還要比她爸高一輩,這恐怕也不是巧合,而是一種對抗。”
看來錦笙對於菊花社的事是非常瞭解的,不過他對整個東南亞的都很瞭解,這也不奇怪。
“代子的兩個女兒也和她一樣難纏,小的稍好一些,那個叫花玲的一直對我有敵意,還當著安明的面欺負我,把安明給氣得從躺椅上翻了下來。那人是真壞。”
“其實菊花社的的情況也很複雜,有很多派系,長野家族本身內部也有矛盾,對於這樣的大社團,要是一點茅盾都沒有,那反而不正常。他們內部不是鐵板一塊,我們就可以有機會混水摸魚,我在泰國也有些朋友,回頭我聯絡一下他們,具體瞭解一下情況。”錦笙說。
“哇,你好像在哪裡都有朋友似的,吹牛的吧?”小剛說。
“錦笙是不會吹牛的人,你別忘了,人家是東南亞有名的玉面虎,要不是有些影響力,能得到這個稱號嗎?”我說。
“什麼玉面虎那些都是道上的朋友給調侃的,我既不玉面,也不是虎。不過我在泰國認識些人那絕對是真的,甚至有一個菊花社的人,他是濟科的兒子。這人叫長野松野,一個名字有兩個野字,所以非常好記,不過平時我們都叫他松野。”錦笙說。
“原來你認識這個人?我也聽說過他,但他好像在菊花社裡不太管事。”
錦笙點頭,“沒錯,這個人是不太管事,是個風流公子,也可以說是個性情中人,在華夏學過武術和書法,在韓國學過圍棋,琴棋書畫樣樣都會,一點也不像黑二代,每年泰國舉辦的變性人選美大賽,都是他贊助的錢,還親自當評委,是個很有意思的人。我是在法國的一個時尚派對上認識他的。當時是在歐洲嘛,我大家都亞洲血統,倒顯得有些親近,後來約了一起滑過雪,但要說有什麼深交,也談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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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剛聽得一臉的羨慕,“你們有錢人就是會玩啊,又是時尚趴提,又是滑雪,又是高爾夫,像我們這種窮鬼,就只能混混小酒吧,打下群架什麼的。”
“不要插嘴,先聽錦笙說完。”
“雖然這個人不管事,但既然是濟科的兒子,菊花社的二少爺,和他聯絡上後,應該對我們還是些幫助的。至少可以試試看吧。反正也沒什麼損失。”錦笙說。
“那肯定的,在這樣的環境中,多認識一個人,就多條路,多一種選擇。你有他的聯絡方式嗎?”
“以前是有的,但這樣的人聯絡方式應該是隨時會變的,當他的號碼被很多人知道後,那肯定就要考慮換號了,不然那些八卦記者會讓他不勝其煩的。但他的身份本身就是一張巨大的名片,要找到他也不難。”錦笙說。
“先不急,先看看安明再說吧,他知道你要來,可高興了。”
正說著,我的響了,是蘇綸打來的,她說花玲和秋野又進了安明的病房,她試圖阻止,於是又發生了衝突,她擔心花玲會對安明不利,所以打電話告訴我。
我當然急著往回趕。到病房時,花玲和秋野果然在,還有蘇綸也在旁邊。
“對不起,我試圖阻止,但她們不聽。還用祖母來威脅我。”蘇綸說。
“大哥。”錦笙走了過去,扶住安明的躺椅大聲叫道,眼中有淚花在閃。
安明激動地瞪大了眼睛,嘴裡嗚嗚地叫著,不停地點頭,表示他的高興之情。
“這長頭髮是誰啊?當初我們要進來的時候,那簡直就是困難極了,現在倒好,是人是鬼都可以進來了。還在這裡大喊大叫,一個廢人,值得你這麼高興嗎?你要是看到的是一具屍體,你是不是也會很高興?”花玲陰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