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錦笙讓他出來說話。
但莫喬喬卻不吃這一套,走向那工作人員,忽然給了他一耳光。
那工作人員不敢還手,只是木然站著。面無表情。這是錦笙訓練出來的結果。和錦笙和乎一樣的風格,寵辱不驚。
“我哥哥現在受了傷,你們竟然還說自己沒有責任?你們沒有責任,那誰有責任?那是我哥哥活該了?”莫喬喬大聲道。
我本來是不出面的,但看到一群男人好像對莫喬喬沒轍,我得出面了。畢竟女人對女人,有時候還是會更有優勢一些。男人愛面子,要講風度,面對有些女人的撒潑,還真是沒轍。
“莫小姐你好,我能說兩句嗎?”我走過去說。
“你是安明的老婆,現在你老公打了人,你只是說兩句,你現在應該去醫院服侍我哥!”莫喬喬說。
“莫小姐,你左一句你哥,右一句你哥,可是莫先生的戶口明明沒在你家啊。你和他在法律上沒有任何的親戚關係,你這樣是在宣傳莫先生的身份很奇怪嗎?還有啊,莫先生是中遠集團的主席,現在集團方面都盡力封鎖訊息,你帶一群人在這裡大吵大鬧,是想把這訊息儘量地擴散出去,讓大家都知道中遠的掌舵人受了重傷,然後明天股市開盤後中遠股價一洩裡,這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要知道莫喬喬也是商場中人,聽說她自己還與人合夥辦了一個投資公司。對於一些商業規距的事,她當然還是懂的。
聽我說的有理,莫喬喬嚷嚷著的聲音也降低了下來。
“莫先生在這裡出了事,你們本來就有責任,現在你們卻當沒事一樣,你們這店先關了,不許繼續營業。”
“莫小姐,是我老公打了莫先生,現在我老公已經被帶走,他應該負起怎樣的責任,相關部門會給出答案。店方的主要義務只是配合調查,並沒有關店的必要。溫城那麼多的夜店,本來就是娛樂的地方,喝高了吵架打架是非常正常的,要是因為打架就停業,那溫城恐怕沒有一家店可以正常營業了。”我說。
莫喬喬看著我,“咦,最近口才變好了嘛,你老公打了人,你不去關心你老公,倒在這裡著急替店家辯護,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我老公打人不對,現在連累店家,我當然有責任說句公道話。莫小姐這陣勢搞得太大了,莫先生和莫小姐都是有身份的人。把事情鬧大。對莫家恐怕是有百弊而無一利,我看您帶的這些人,還是先讓他們回去吧。影響店家正常做生意,不但不能解決問題,反而只會讓問題更加複雜化。對大家都不好。”我說。
莫喬喬似乎聽進了我的話,走向了錦笙,“這裡的負責人形象倒是挺好,就是傲慢了些,跟我說聲對不起,我就把人撤了。”
錦笙的確是一個很傲的人,平日裡與人說話都懶得多吐字,所以我認為莫喬喬的這個要求,錦笙恐怕是不會同意的,但恰恰相反,錦笙很痛快地就說了聲對不起。
他是極為聰明的人,也知道審時度勢,看出了莫喬喬只是找個臺階下。他也就很爽快地就當了那個臺階。
大丈夫能屈能伸,說的就是錦笙這樣的人。
——
莫喬喬如願找到了臺階,也就讓她的人走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開始關注媒體新聞,發現媒體上並沒有關於莫少雲受傷的事件報道。這公關工作真做得好,竟然一點都不露痕跡,這樣中遠的股價就不用擔心會跌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我突然接到劉素的電話,她說她已經知道安明打人的事了,相關的關節安永烈已經打通,讓我到看守所去探視安明。
雖然安明討厭,做了那麼多對不起我的事,但他畢竟是我的丈夫,婆婆發話了,我也總不能倔著說我不去。只好答應下來。
一看到那架著鐵絲網的高牆,我就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我現在竟然對這樣的地方很熟悉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竟然頻繁地出入於這些地方。真是悲哀。
我拿出證件登記後,竟然有專門的工作人員接待了我。
“安明身體出了些狀況,你辦一個取保就醫的手續,把他接走吧。”工作人員說。
這倒是我沒有意料到的,我以為要見安明都要費一番周折,可沒想到我一來,工作人員竟然直接讓我把安明領走。
安永烈的關係這麼厲害,打了莫少雲這樣有背景的人,安明竟然還能輕易脫身?這說不過去啊。
就算是莫少雲能容忍,莫市長恐怕也不能忍啊,又不是簡單的捱了兩拳那麼簡單,那可是被從樓上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