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竹嬈繼續說著,又把手放進口裡,扣出那天的絲帕遞給她,又摳出幾張道符一樣的東西。
“給我這個幹什麼用?”尹封城看著那黏黏稠稠的絲帕和符紙滿臉嫌棄,“這上面的,是膽汁嗎?”
“不是不是,”竹嬈解釋道,“我們主公知道你恨透了尹家的人,給你找個機會報仇啊。我們南宮家也看尹家不爽,偌大的北原草地不待,跑到我們好山好水的南方富饒之地定居,你說可不可惡?倒不如趁這次機會,我們裡應外合,殺他個片甲不留,如何?”
“幾百年前我們尹家就定居在這安和城了,那時,江湖上還沒有什麼南宮家呢!這幾年發了家反倒找我們的不痛快,你們南宮家和什麼南宮火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尹封城雖然自己不喜歡這個尹家,但聽到別人這麼欺負自己家,還是大大的不悅。
“小丫頭家家的,哪來那麼大的火氣?怪不得面板那麼差呢,不急不急,你先聽我說完嘛。”竹嬈說道。
尹封城不說話,只是看著他,心裡頭猶豫著要不要將南宮火麟的野心告訴舅舅他們,告訴了,他們又會不會相信自己。
“這絲帕上,是你們尹家供奉所有寶貝的地穴地圖。我已經探清所有守衛交班時間,機關佈局,而且在地穴周圍佈下瞭解殺結,三日後的丑時三刻,解殺結便會啟動,你趁守衛交班期間溜進去,所有機關結界都會無效,如入無人之地。”
“那這個符是做什麼用的?”
“嘶嘶……這個啊,是為了解封寶貝上的司魂咒的,你進入地穴後逐個寶貝貼上這個符,再吟唱符上面的咒文,司魂咒就可以解除了,到時,那些個寶貝,就都歸……”
“就都歸你們所有了,”尹封城說道,“我是對尹家有怨,可也不至於傻到為這個魔頭做嫁衣。”
“嫁衣?我家主公不出嫁。總之,這些地圖和符咒送給你,還有三天的時間,一旦過了時辰,解殺結就再不起作用了,記住哦!”
“你走吧,告訴你們主公,與他為伍,豬狗亦當羞愧矣!”
“豬豬狗狗又怎麼招惹你了,一點不愛護小動物!好了,我回去了,”竹嬈準備變成蛇溜走,又好像想起什麼事,轉身對尹封城說,“難道你不想拿回你媽的雪天鵝?”
“你媽的雪天鵝!”尹封城拿枕頭扔向已變成黑蛇的竹嬈,竹嬈一溜煙又消失了。
☆、一入地穴事已非
這天青顏來尹家找尹封城,她是封城唯一的朋友,比封城略大幾歲,是尹府一名小小的藥師,經常隨師傅去各地採藥。見到青顏,尹封城立馬把這幾天遭遇的事情告訴了她。
青顏自然是知道南宮火麟這樣炙手可熱的大人物的,出於兩個女孩子的八卦,她有一茬兒沒一茬兒地告訴了尹封城許多關於這個人的事。
譬如他身邊各色形容不同的美女,不論是清新還是豔俗的,換了一波又一波,金府的長女安兒,長貴城的舞姬柳葉,音齒寨的寨主鬼手霞姬這些個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美女,都曾芳心暗許,更有甚者,還為他要死要活。
傳說他勇猛善戰,卻嗜酒嗜好殺,攻下南陵永安城的那一天,他接連喝了八十壇醉八仙,連夜徒手進城,一時間血光沖天,一個活口也沒有留。
更有甚者,說他喜好將活人困起來,一把火眼看著他們哭嚎,燒死。
……
真真假假無從分辨,青顏說得興起,只當是江湖軼事,尹封城聽了,卻將這好色,殘忍,禽獸不如的種種形容全部分毫不差地套在那天見到的惡魔身上,氣得牙癢癢的,真恨不得手刃了他,為民除害。
看到尹封城如此投入,甚至有點摩拳擦掌的樣子,青顏不禁覺得好笑,“只是傳聞,我說來嚇嚇你,怎麼如此當真了?你這魯莽的性子,如果真的修煉了什麼靈法,那還得了?”
尹封城急躁起來,“我為民除害,有什麼不好的,那樣一個不堪之人,有什麼值得那麼多女人喜歡的?”
“你這急性子,沒個沉著冷靜的時候,聽風便是雨。” 青顏身著淺綠色秀柳條銀蕊的長裙,她身形高挑,一襲長裙隨風舞動,像一株剛吐新綠的柳樹,一邊擺弄著自己項上乳白色流蘇項鍊一邊說道。
尹封城托腮不語,覺得青顏也著了那魔頭的道了,不讓她說他壞話似的,心裡頭憋屈不快。
不禁又想起那天的事,忽而覺得奇怪,南宮火麟為什麼一見面就毫不猶豫喊出她尹封城的名字,便轉而問青顏道:“你說奇不奇怪,全天下人都知道尹家美若天仙的大小姐尹嵐若,但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