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念連忙梳好亂糟糟的頭髮,麻利的拿起放在桌子上準備的好幸運物,可能今天是個與眾不懂的一天,連幸運物都那麼奇葩,一盒巧克力。
來到廚房,只見餘燻埋著頭已經開吃了,夏一念也沒有客氣,把巧克力剛在桌子上,慰問:“早啊。”
“恩,快吃吧!”餘燻似笑非笑,很平靜的說道。
“恩”
兩個人很安靜的吃完早餐,各有各的心事,卻誰也沒去打破這冰冷的氣氛。
夏一念喝了一口牛奶瞥了一眼埋頭的餘燻,心裡納悶著,難道她一點都不關心餘可嗎?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餘燻擦了擦嘴若無其事的走向客廳坐了下來看電視。
對於她的不聞不問,夏一念心一急,站了起來質問:“難道對於餘可的離開,你就這樣無動於衷?”
聽到她的話,餘燻臉色大變,她沒想到夏一念竟然會這樣明目張膽的說出來,嘴角慢慢往上翹起,無奈說:“我也沒辦法,你又不是不知道餘可固執。”
“可畢竟你是她親姐姐,要怎麼做,你還要我一個外人教你嗎?”夏一念怒斥道。
虧餘可對莫振宇撒謊成全他們,她卻這態度,太不值得。
那麼嚴肅的話一出,底氣十足的餘燻頓時啞口無言,吸了一口冷氣,茫然失措,像個泥塑木雕的人瞪大雙眼死死的盯著她。
安靜了幾秒
夏一念拿起桌子上巧克力來到門口換好鞋,轉身對著花容失色的餘燻說道:“對不起,我沒權利對你發火,但是餘可她心裡真的不好受,去安慰下她吧,我走了!”
接著,“砰”!的一下門關上了。
只剩她一個人面對著這空蕩蕩的房子,她倍感寂寞倍感心酸,孤單的人心易碎,以前看慣了別人雙雙對對。
如今費盡心機的得到自己應得的一切,可為什麼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痛苦,愛情和親情就真的只能選擇一個嗎?
她突然仰天而笑,閉上眼睛喃喃的說:“就算這樣,我也不能放棄快要實現的計劃。”
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隨而來的是一股陰冷的風,無端的恐懼侵蝕著來到這裡的人們。
躺在病床上的顧少斯淡淡的笑了笑,欣慰道:“哥們,你確定要這樣做?”
作為他的好兄弟,得知這樣的事情,心裡並不舒服。
坐在椅子上的莫振宇緊緊皺著眉頭,臉上多了幾分憔悴,無奈:“恩,都已經都這地步。”
“餘可怎麼辦?”
“我不知道,我能有什麼辦法?”莫振宇幾乎崩潰,苦澀道。
見他很痛苦,本來一臉正經的顧少斯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的必要,為了避免氣氛尷尬,換了一種隨和的態度說:“好吧,不管你做什麼,做兄弟力挺你!”
恰恰,剛說的話被還未進門的夏一念聽見,一進來對著他好奇:“你要挺他什麼?”
“痴女,你怎麼在?”顧少斯一驚,詫異道。
“還不是因為你,別轉移話題,挺什麼?”
“這個?”顧少斯猶豫了起來,心裡念想著要不要告訴她,瞥了一眼正在發呆的莫振宇,嘆了一口氣,反正都會知道的,脫口而出:“振宇要跟餘燻訂婚!”
“什麼?”
夏一念的大腦已經失去指揮自己行動的能力,木頭一般地站在那裡不動,楞著兩隻眼睛發亮的看著莫振宇,“呵”了一下!
良久,安靜下來放下手中的東西冷淡的說:“莫振宇,跟我去陽臺一下!”
“恩!”
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顧少斯欣慰的笑了笑,左看右看便注意起她帶來的東西,輕輕的把東西從袋子裡拿出,生怕她發現。
東西一亮出來,顧少斯心裡就像灌了蜜糖一樣暗想著:這痴女難道對自己有意思?竟然在情人節帶巧克力給自己,哦不!會不會送給我哥的?不管她送誰,我先吃了,俊俏的臉上浮現壞笑。
就在他美滋滋吃的時候,誰都沒發現門外站著一個長髮女生,臉色蒼白。手裡緊緊抓著一個漂亮的包裝袋子,袋子裡的巧克力盒若隱若現。
門外的她沒有走進去,全身顫抖著。過了好半天,才緩緩地慢慢地移開,她覺得,一秒鐘如度過了整個春夏秋冬一樣。
一連串淚水從她悲傷的臉上無聲地流下來,沒有一點兒的哭聲,只任憑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強烈的感情如泰山壓頂般地向她襲來,手腳麻木了,好像有一把尖銳的刀直刺進心裡,五臟六腑都破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