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媚說道,“確實不是她。”
郭雨蘭道,“那你是承認是你了?”
“也不是我。我雖然被人誣陷,但不會找人當替罪羊,而是會抓出那個真正的兇手。”楚媚瞥了郭雨蘭一眼,腦海中突然想出一個極佳的辦法。
柳溶月衝著楚媚連連磕頭,“臣妾謝皇后娘娘,謝皇后娘娘。”
“起來吧,本就不關你的事。”楚媚道。
回到坤寧宮,楚媚閉目思考,現在一切線索都指向了郭雨蘭和杜茯苓,但是唯獨她沒有線索。
她剛才想到的辦法是,直接用幻術控制杜茯苓。
但是楚媚又突然想到,第一,她雖然會幻術,但是幻術只能對嫌犯使用,無緣無故不能對杜茯苓使用,杜茯苓可以拒絕。第二,若是隻單單憑幻術的結果,也不能作為證據,必須要有佐證。否則杜茯苓可以反誣楚媚催眠控制了她,說的假話。
真是頭疼啊。
思來想去,不知不覺就到了半夜,為了能夠名正言順對杜茯苓使用幻術,和找出佐證,楚媚頭都想大了。
可惜這次對方乾淨利落,沒留下什麼把柄。
“三更天了,還不睡。”窗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雖然隔著窗戶看不見人,但是隻聽那個聲音,楚媚就知道是拓跋諶。
“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在窗戶外面?”楚媚推開窗,就看見一襲墨色龍袍的拓跋諶站在窗外,英俊的臉上面無表情,但是在看見她的一瞬間多了一絲暖色。
拓跋諶看著楚媚,冷邦邦說道,“朕答應了你,查不出真相之前不見你。”
“所以,你明明想見我,就在窗戶外面待著?”楚媚不由噗嗤一笑。她說的不見他,是指不要光明正大的來坤寧宮,她這不是名義上還被幽禁嗎?
皇上來看皇后,招人非議。是為了讓他避嫌。
不是楚媚不想見他。
他這樣悄悄地站在她的窗外,其實看見他那一瞬間,楚媚心裡才是驚喜的無以復加。
拓跋諶依舊繃著臉,“朕說話算數。”
“可是咱們皇上,現在見著我了。”楚媚半倚在窗前,衝著他挑逗一般拋了個媚眼,揶揄道,“不僅見了,還目不轉睛。皇上金口玉言,這算是食言了嗎?”
拓跋諶桀驁的眉峰挑了挑,“開窗的是綰綰,綰綰自己出現在朕的眼中,非朕看見綰綰。”
沒想到這傢伙,現在知道偷換概念了。
他們就隔著這麼一堵牆,藉著開啟的窗子,兩兩相望。
“你在屋裡走來走去都一兩個時辰了,是擔心案子的事情?朕說了會查明真相,給洛九夜韓羽林一些時間,你彆著急,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拓跋諶望向楚媚說道。
楚媚笑的頗為得意,揚起尖尖下巴道,“原來皇上已經在這裡站了一兩個時辰,看來皇上心裡放不下綰綰。幸好我沒睡,不然就不會知道咱們爺大半夜的杵在我的窗外。綰綰,深感榮幸。”
能被拓跋諶這麼默默守護,她真的覺得很榮幸。
真的是越來越喜歡這個人了。
好喜歡。
“快去睡,外面的事情有我。”拓跋諶道。
楚媚笑道,“我不是擔心皇上查不出人,而是我自己已經確定了是誰,但是我沒有證據。”
楚媚將自己的推斷和目前的線索串在一起都說了一遍。
“我懷疑郭雨蘭是主謀,杜貴人動的手,但我不能對你的貴人用幻術,而且沒有佐證的幻術,也沒辦法當做證據。”
拓跋諶狹長眼眸中流露一絲讚賞,“不錯,分析的有理有據。綰綰若是身為男兒身,還可以去刑部當官。”
“爺這會兒還打趣我,現在可是一個證據都沒有。”楚媚嗔道。
拓跋諶道,“這個簡單。”
“簡單?”楚媚眨巴眼。
拓跋諶唇線微微上抿,“想知道?”
“想!”楚媚重重點頭。她可是把所有的線索都梳理了好幾遍,確定自己沒有遺漏任何人證物證,也確定沒有什麼能夠讓自己直接指認杜茯苓,可以對她使用幻術。
拓跋諶竟然說簡單?他有什麼辦法?用強的肯定不行,必須有實質性證據。不然就是屈打成招。
拓跋諶一手摟住楚媚,臉幾乎貼著她的臉,熟悉而溫熱的氣息鋪滿而來,屬於他的味道瞬間將楚媚包圍。
“想知道?”拓跋諶再次重複問了一句,那深邃的眼眸仿若醉人的蠱惑,唇邊勾起一抹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