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裡烙下印記。
楚媚第一次發現他的眼睛竟然如此清澈,如此深邃,就像是一個漩渦,把什麼思路什麼理智全部都吸走,只剩下這個灼熱的吻。
良久,拓跋諶才放開她,楚媚氣喘吁吁,雙腳發軟癱在他懷中,早已經喘不過氣的小臉紅的可以掐出水來了。
“王爺,你……”楚媚嘴唇略有些紅腫,盯著他看了半天,想質問他怎麼隨便吻人,但是看見對方一臉淡定的表情就不自覺洩了氣。
視線不好意思移開落在旁邊的小米粥上,岔開話題,“我……我餓了。”
“嗯。”
拓跋諶攔腰將她抱起放在床上,轉身從桌上端起小米粥,擺到楚媚的面前,楚媚正要伸手接過去,就看見拓跋諶舀了一勺,放在她的嘴邊。
楚媚詫異的看著他,拓跋諶依舊是那一張面無表情的冰塊臉,看見楚媚看他,唇角微微向上抿了一個很僵硬的弧度。
於是這算什麼?一臉僵笑的餵飯?對於拓跋諶來說,絕對是生平第一次吧。
楚媚低低一笑,又恢復了之前陽光明媚的樣子,她不喜歡跟拓跋諶相處還有這麼沉重的氣氛。
人生已經夠艱難了,還能跟高興的時候,就不要互相折磨。在任務還沒結束之前,能多笑一天都是好的,因為結束之後,他大概會憎惡她很久。
比起她要偷他的《武侯兵法》,那本傳說中可以主宰江山的兵書,比起今後可能會出現的局面……現在,一切尚好。
一口將小米粥吃下,楚媚砸吧嘴,“好香。”
“慢點。”拓跋諶伸出手指捻下她唇邊的飯粒,漆黑的眸中也多出了一絲笑意。
楚媚回之一笑,視線落在他的胳膊上突然一怔,“嗯?爺你的胳膊……這裡……這裡……好像變粗了好多,不對勁,不對勁……”
說著,楚媚直接攥住拓跋諶的手腕,食指扣在他的脈門上,詫異道,“受傷了,而且有淤血,傷勢不輕。王爺,你在殺陣裡應該只受了些皮外傷,難道是……”
難道是那時候在火海之中,抱著她衝出屋頂的時候,撞在房樑上的?
楚媚直接伸手就要扒拓跋諶的衣服,拓跋諶把碗端在她面前,“先吃。”
“快讓我看看!”楚媚直接撲在拓跋諶的身上,要解開他的衣領。拓跋諶則是一手扶著她不讓她摔下去,一手端著碗,語氣堅定:
“先吃再看。”
楚媚一把拿過他手中的碗,豪邁的仰天咕嚕喝了個乾淨,隨手把碗把地上一放,拓跋諶都被她這乾淨利落的動作驚了一呆,就見楚媚已經一個跨步坐在他的腰間,將他按在床上,雙手扒開他的衣領:
“別磨蹭,快給我看看。可別小瞧著淤血,治療不及時會有麻煩的!”
拓跋諶坐在床上,任由她騎在自己身上,解開腰帶,扒下上衣,楚媚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拓跋諶的面板原本就很白皙,雖然不知道他一個將軍怎麼會面板這麼好,但是此時白皙的後背肩胛包括左手胳膊上,都是大片的淤血,而且還腫了一圈,難怪剛才看胳膊不對勁。
“怎麼都沒讓洛九夜他們先幫你處理一下?”楚媚皺著眉頭,食指在他後背戳了戳,“疼嗎?”
拓跋諶語氣平淡,“不疼。不喜歡別人碰我。”
哦對了,差點忘了這位拓跋大爺還有潔癖,非常難伺候,以前被女人碰一下就跟被蛇咬一樣。
但是一想到這裡,楚媚眼中就浮現拓跋諶抱著柯晴枝的那一幕,悶悶說道,“你不是不喜歡別人碰你嗎?怎麼還抱著柯晴枝。如果她也是你的例外,怎麼不讓她給你處理傷勢。”
“她不會水性。”頓了頓,拓跋諶的眉峰皺起又舒展開,難得的很認真的解釋了一遍,“晴枝不會水性,被夜陌拖下水的時候嗆了水差點淹死,對水有很深的恐懼。當時我們追殺夜陌,很多殺手攔截,晴枝在花架上就跟靶子一樣,容易被攻擊,她一躲避就會掉水裡,又不會游泳。如果我們救援不及時,就會沉下去。帶著她,是為她的安全著想。”
如不是楚媚,他不會把一件事解釋的這麼清楚。若是別人質問,他頂多就看一眼,更不會多費口舌。
但是這個時候,他卻難得的把當時的情況遭遇都說得清清楚楚。
“所以綜上,咱們王爺大人還是不喜歡別人碰你,包括柯晴枝在內,對吧?”楚媚笑盈盈得出這個結論,湊近拓跋諶的耳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但是因為本人我,就跟狗皮膏藥似得纏著你,咱們王爺大人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我的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