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呂英柔正眼中含情的看著彼此,兩人從見面開始就一動不動,看到對方就已經是最大的救贖。
“我說啊,你們這一眼萬年要看到什麼時候?”關天韻抖了抖渾身的雞皮疙瘩:“差不多得了,快點聽小玉說,咱們到底要怎麼辦。光大眼瞪小眼就能就能解決問題嗎?”
“不能,但是讓他們先親近一下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你們要親要抱就快點,柔兒咱們可是要回魔教的,別耽誤時間了。”木飄飄玩弄著手裡的玉蕭,頭也不抬的囑咐道。
池赫銘拉了拉玉思嫣,小聲在她耳邊低語:“你到底有什麼辦法?這件事很難辦。”
玉思嫣繞繞自己的頭髮:“能用錢辦的事情絕對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吧,這件事不能用錢辦,我們就只能搶,可是搶又不能做的太明顯,太明顯的話白白豎了魔教這個大敵,對誰都沒有好處。”
“那你打算怎麼做”
“簡單啊,把做了壞事的責任全部推給應天教,然後嘛,再讓魔教欠咱們一個大人情。”
“恩?”
“嘿嘿,相公,人生就是戲,處處靠演技啊。”
待他們回頭,只見方才對視的二人已經抱在一起,呂英柔泣不成聲的撲在華府的懷裡。
“世間多少痴兒女啊。”
玉思嫣站起身,走到木飄飄的身前:“幫我個忙唄,明天晚宴時,幫我說一句話。”
木飄飄背對著她,正看著窗外白雲青山:“好,什麼話。”
“這是應天教的十香軟骨散。”
池赫銘犀利的看向玉思嫣,大致猜到她究竟想要做什麼,拿起一塊綠豆糕放在嘴裡,真是厲害的女人。
夜裡華府和呂英柔在城門處依依惜別,玉思嫣帶著池赫銘,花舞,關天韻,溜進酒坊,將所有的酒裡都放上一味藥粉,大功告成後,玉思嫣在城門口對木飄飄說了些什麼。木飄飄淺笑不減,悠悠點頭。
“成敗在此一舉,飄飄就拜託你了。”
“好。”
二人轉頭,只見華府和呂英柔還依依不捨。
長夜漫漫啊。
木飄飄摸著自己手裡的玉蕭,像是嘆息,像是無奈低頭道:“嫣兒,當年你問我兩個人既然相互喜歡為什麼不能在一起,我回答你,是因為世界上有很多無可奈何。可我見這年華匆匆而過,突然明白,這世上真正無可奈何的是人心。”
“恩,我知道。只是飄飄,萬物都是情非得已,江南的那個人怎麼會不知道你的心。”
“他就算知道也總歸無法與我同遊,我不似他無牽無掛,你看這混瑟山這魔教也是我心中牽掛,我不可舍,我心所思人也是他,我也不可舍。”
“所以你便舍了你自己?將這份情誼付之東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就像華府和柔兒,除了搶親,除了找你,可還有其他辦法?嫣兒,魔教變了,你父親離開魔教之後,一切都變了。我若不回來,魔教成為他人手中之物,他日落入黃泉我要如何去見師傅?”
玉思嫣眼見木飄飄的矛盾與不捨,又去看站在一邊的池赫銘,也是無奈道:“飄飄,聽說江南的秋天,秋菊獨立美的妖豔,在那灰瓦白牆中一定有一處是你真真心念之處。”
她一身紫衣輕曼,隨風而起,淺笑不減,孑然孤立的背影,有絕情又有柔情還別有一番自嘲:“都說有情人總成眷屬,我便許願,嫣兒你此番能旗開得勝吧。”
她上前,點地躍上城樓:“柔兒,回去了。”
坐在瀟湘樓的大廳裡,玉思嫣要來了一桌子好菜,她早就餓了,都是這些人假正經非要把事情解決了再說,店裡半夜被他們鬧起來做吃的,本就是困的要死要活,如今被玉思嫣一句話放回房裡去了。
“小玉,你還是說清楚吧,你到底想怎麼做?”
玉思嫣正在全神貫注的和池赫銘搶雞腿,關天韻一提問她一個分神,雞腿被池赫銘搶走了,氣鼓鼓的放下筷子,問道:“你們知道我父親是誰嗎?”
眾人搖頭,只有池赫銘看著她:“魔教武宗長老,玉教。”
“是的,江湖上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所以不管怎麼說,我都這這個魔教有點關係,所以,他們請我來吃個喜酒沒有什麼不對。”說罷她從懷裡摸出一個紅色的請柬。
玉思嫣見他們都是一副吃驚的表情,單手托腮道:“其實吧,這件事的人不少,像各大掌門都是曉得,我娘和我爹當年的風流韻事的,只是他們低調少有人談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