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她從來沒有在他的口中聽到過這麼動情的話,以至於她都有些恍惚,這真的是他嗎?
下一秒,她又低頭望著他。他依舊舉著手裡的戒指,他看她的樣子沒有絲毫不耐煩,而是靜靜地等著她的答覆。
他的腰挺得筆直,完美的身材,精雕細琢的面孔,就好像從畫裡走出來的王子,美得讓人屏住呼吸。
顏子沫覺得自己的心臟從未跳得這麼快過,周圍的空氣好像很稀薄,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卻依舊無法找回自己。
洛亦辰見她怔然地望著他,又緩緩開口,他的目光鄭重而虔誠,有著不容褻瀆的莊重情深:“沫沫,你願意嫁給我嗎?我會用我所有的生命和智慧,一生一世守護你,不離不棄,直到生命終結的那一刻。”
這一刻,顏子沫只覺得,他的說出的字,一個又一個重重地砸在她的心上,將她心底築起的那些防禦和偽裝、猶豫和彷徨、不安與懷疑,一點一點,盡數砸落。
世界靜謐,她聽到自己身上鱗片一片一片脫落的聲音,她感覺到自己心底防禦一塊一塊,最終轟然倒塌的聲音。
從今以後,她的身上不會再有隔絕他們的鱗片和武器,她會為他磨平自己所有的張牙舞爪。如果他將來對不起她,她將會真的萬劫不復。可是,即便知道這樣的結果,在這一刻她還是選擇完全信任他,勇敢地向他邁去她艱難不安的那一步。
她的眼淚突然就毫無徵兆地滾滾掉落,她透過模糊的淚眼看他,他卻依然那般清晰,就好像刻入了她的靈魂裡。她對著他不斷地點頭,聲音顫抖得幾乎不成語句:“我願意。”
她的聲音很小,可是,他卻聽到了。那一聲‘我願意’落在他的耳朵裡,就好像驚雷一般,卻美好地讓他看到了漫天花雨。
洛亦辰取出盒子中的戒指,抬起顏子沫的左手,將它緩緩戴在了她白皙柔軟的無名指上。
然後,他將戒指盒舉到她的手邊:“沫沫,幫我戴上。”
顏子沫顫抖著手指,將男款戒指從盒子裡取出,然後抬起洛亦辰的左手,輕輕地套在了他修長的無名指上。
男款的戒指是一個寬一些的白金指環,在它的旁邊,有一圈細小的蘭花枝葉繞在上面。她當初設計的寓意便是,妻子如花,靜若空谷幽蘭;丈夫如樹,撐起幽蘭的一片天。
洛亦辰慢慢站起,他低頭望著顏子沫,伸手輕柔地替她擦掉臉頰上的眼淚,然後一點一點,靠近她的唇。
在他的唇貼上她的唇的前一秒,他突然開口,聲音如酒香純釀:“老婆,我愛你。”
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卻是她聽過最動聽的表白。顏子沫的心轟然一震,她抬起頭要去看他,抬起的瞬間卻正好迎上了他低下來的唇。
在那一刻,雙唇相接,有什麼東西在腦海裡砰地炸裂,內心難以言喻的緊張喜悅、致命悸動,在那個瞬間就好像點燃一切的火焰,將身處烈焰中的她和他,盡數焚化。
顏子沫只覺得自己根本無法思考,她任由著他牽引著她,任由著她的本能帶動著她,全身心地投入。
這兩年多以來,他們親密了不知道有多少次了,可是,這才是她切切實實感覺到的新婚第一次。
整個一下午,他們都在臥室裡度過的。淺睡了一小會兒,顏子沫心裡惦記著還沒有送洛亦辰生日禮物,於是,掙扎著睜開眼來。
她剛剛睜眼,就發現他在看她。
她低頭看著自己,身上佈滿深深淺淺的紅印,她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抬頭迎上他的目光。
洛亦辰伸手為顏子沫捋了捋額前細碎的長髮,藉著夕陽的暮光將她仔細瞧著,許久才開口道:“沫沫,新婚快樂!”
顏子沫眨了眨眼,看著眼前精緻如畫的面孔,心砰砰跳著,也對他道:“亦辰哥哥,新婚快樂!”
她終於肯這麼叫自己了,他唇角的笑容剛剛揚起,下一秒,想到什麼,他又故意收回,然後捏了捏她的臉頰道:“沫沫,叫一聲老公聽聽。”
顏子沫一下子閉上眼睛,可是,她還是感覺到一股灼熱的血液從心臟發出,瞬間就躥到了大腦,她臉頰發熱耳根發燙,壓根兒不敢看他。
“沫沫,叫一聲聽聽,我想聽。”洛亦辰又捏了捏她另一邊臉蛋:“聽話,乖。”
顏子沫將眼睛悄悄地裂開一絲縫,就看到洛亦辰正眼巴巴地等著,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她將下嘴唇咬了又咬,最終還是敵不過他期待的眼神,小聲地叫了一聲;“老公。”
洛亦辰心花怒放,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