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櫻還是忍不住好奇問道:“你跟舅舅怎麼說的?”
慕容恪笑道:“我讓他率領士眾避開就是!二哥和九王叔他們既然說了只是要震懾敵人,如果沒有遇見敵人,也不能真大肆進攻。我猜,就算我不跟小舅舅說,他也會這麼幹,只等著將代王宮清理乾淨了,立馬就派人過來了!”
宇文櫻聽了這話撲哧一笑!
世子府內,慕容儁看段錦漓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笑著問道:“今日看來,四弟和四弟妹果真夫妻恩愛,表妹你滿臉沉思,莫非還在想著該怎麼拆散他們?”
段錦漓看他嘲笑自己,嗤笑一聲,反問道:“表哥先前一直默許姑姑利用我來牽制玄恭,如今看他心裡有了別的女人,你又得意什麼?”
慕容儁哈哈大笑。直說道:“原本我就覺得母后的辦法不過婦人之見,一想反正無傷大雅,至少並無壞處,我自然不反對!從今日宴會之上他的表現來看,先前倒真是我小心之人了!大伯父和道業都反對我和九王叔的意見,拓跋什翼鍵還是四弟妹的親舅舅,他尚且能就事論事,以大局為重。我果真是小看了四弟的心胸!”
段錦漓聽了這話,胳膊攀上慕容儁的脖子,輕聲說道:“慕容恪是不錯,表哥你也不差,何必妄自菲薄!”
她說這話,聲音魅惑,讓世子有些把持不住,定了定心神,笑著說道:“你不是一向叫他玄恭。怎麼今日直呼其名?這是想通了,決定跟我了?”
段錦漓纏上他,笑著說道:“在這世上,果真表哥才是最懂錦漓的人!表哥剛才不是問我在想什麼,那就請表哥現在猜一猜,錦漓心裡到底在想著什麼?”
她邊說著話,一雙手早已在慕容儁身上游離。
慕容儁握住她的手,一把抱過她。進了內室。
一場雲雨過後,慕容儁摟著段錦漓,笑著問道:“你剛才到底在想什麼?”
段錦漓咯咯一笑,翻身趴在他的身上,感嘆道:“想不到表哥美色當前,還能有心思想這些。就衝這點也知道,表哥是成大事的人。”
慕容儁只笑了笑,並不說話。
段錦漓也不指望他主動問自己了,直說道:“今日九王叔向父王提出要大舉進攻代國的時候,不止宇文櫻很緊張,青兒竟然直接驚嚇到差點將酒杯都打翻了。先前可一直聽說她不願意嫁給拓跋什翼鍵,如今這驚慌的樣子卻是因為哪般?”
慕容儁還以為她有什麼話要說,結果故弄玄虛半天,竟然是慕容青,心裡不由得嘆道,果真婦人短視!
段錦漓看出他眼中的不屑。只不慌不忙接著說道:“她那麼驚慌本就不正常!更奇怪的是,慕容恪只遠遠望了她一眼,她立馬就鎮定了下來。若說他們沒有問題,我可不信!”
慕容儁像足了燕王,性情多疑,聽她這麼說,也覺得事有蹊蹺,忙說道:“我會派人好好盯著青兒!我不日出徵。回頭有什麼訊息,讓她們直接報告你就是!”
他說了這話,忍不住輕輕勾起段錦漓的下巴,直嘆道:“表妹不止漂亮風情,還是個玲瓏剔透的妙人兒!”
說了這話,他再次情動,直接將段錦漓壓在身下。
段錦漓心中冷笑,慕容恪是你自己不要我。逼得我選擇了權勢。待他日我成了王后,必讓宇文櫻那個賤人不得好死。
八月十六,慕容儁和慕容評商議之後,將作戰計劃上告於燕王,獲燕王首肯。
八月二十,點兵完成!慕容儁率領慕容評等人進攻代國。
慕容儁確如中秋那晚所言,派人暗中監視慕容青。
段錦漓一直等著那些人的訊息,奈何得知的情況以只都是慕容青乖乖在王府待著,並不曾出門。
轉眼九月二十五,慕容楷三歲生辰!
拓跋玉兒正是在生慕容楷那晚血崩而死,每年他的生日正是自己孃親的祭日,闔府上下到了這日,不僅沒有任何的喜慶氣氛,反而還比不上平時歡快。是以這三年來,慕容楷還不曾像一般孩子那樣慶祝自己的生辰。
宇文櫻一早到了東院,拿出自己早已準備好的生辰禮物交給慕容楷,卻見他有些悶悶不樂。
宇文櫻忙問道:“楷兒是不是不喜歡姨姨送的東西?”
慕容楷只搖了搖頭,並不說話。
宇文櫻看他不似平常活潑,忙又說道:“楷兒今日生辰,想要什麼跟姨姨說就是!”
慕容楷聽了這話依舊沉默,扔了她送的東西,一個人跑開了。
宇文櫻忙著追出去,在院門口卻跟殷氏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