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楷原本快皺到一起的小臉立馬就張開了,綻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他這一番舉動惹得慕容恪對宇文櫻小聲抱怨道:“你老是這麼寵著他,這孩子現在越來越狡猾。還知道拿你壓著我了!”
宇文櫻只不以為然地說道:“他還小,你別太嚴厲,整日只知道教訓他。”
三人到了前院廂房之時,穆淺溪已經在等著了,見了他夫妻二人忙拱手行禮。
慕容恪淡然說道:“穆先生無需多禮!小兒年紀還小,平素又有些貪玩,先生教起來只怕還會有諸多麻煩,要勞煩先生費心了!”
慕容恪說完這話,又對慕容楷說道:“楷兒,以後就由穆先生教你讀書識字。快些過來給夫子見禮!”
慕容楷雙手疊在一起,拱手高舉,然後彎腰鞠躬,作長揖道:“見過夫子!”
穆淺溪見慕容楷年紀小,也當他如慕容恪所說的貪玩。如今見他作揖行禮有模有樣,心中明白慕容恪先前所說是謙虛之詞,對將軍府印象也更好了一些。
宇文櫻看穆淺溪的神色,也知他對慕容楷的表現比較滿意,只是一想他年紀還小。還是提醒道:“穆先生,我跟楷兒說了,若是他沒聽懂先生所言直接搖頭就是,先生若見他搖頭,還請再多解釋幾遍給他知道。楷兒他還未滿四歲,穆先生慢慢教就是,我們並不著急,先生也不要覺得有負擔。我們夫妻二人都敬佩先生正直,若先生除了教他讀書識字,還能多教他一些為人之道,那就真是再好不過了。”
穆淺溪恭敬說道:“夫人所言甚是,比之學問,德行更為重要,小生自當盡力,不負將軍和夫人所託!”
宇文櫻聽了這話才放心,笑著對他說道:“想必方才託婭也跟先生說過住在將軍府之事,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穆淺溪聽了這話又作一揖,“將軍和夫人為小生考慮周到,小生恭敬不如從命!”
宇文櫻見他不推辭,忙和慕容恪一起出去了,讓他二人開始上課。
出門之後,宇文櫻又吩咐託婭,待他們下課之後讓府上人備車,幫穆先生收拾些東西,搬到將軍府來。
託婭高興地應了!
“阿櫻,這些自有殷姑姑打理,你不必操心!”
慕容恪見她又要事無鉅細交代清楚,忙出聲勸阻她。
宇文櫻也不再羅嗦了,跟著他一起回後院。
路上她見慕容恪有些不開心,也知道他為何事鬱悶。忙小聲說道:“穆先生剛來,我也不好直接問他有沒有妻室。再說了,剛才我若不說是為他做媒來了,只怕你還不讓我過來了。我是你的妻子,肚子裡還懷著你的孩子,你吃這種醋也不怕人笑話!”
宇文櫻說了這話撲哧一笑,倒惹得慕容恪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問道:“你都看出來了?”
“你表現得那麼明顯,我要是再看不出來,豈不是傻子一個!”
眼見宇文櫻剛才還笑著,突然之間滿臉錯愕,慕容恪忙擔心地問道:“阿櫻,你怎麼了?”
宇文櫻將手放在下腹中央,笑得開懷,直說道:“我剛才感覺到寶寶動了,好像有魚兒在我肚子裡遊過一樣。”
慕容恪聽了這話也滿臉洋溢著喜色,忙將自己的手覆在她肚子上。
宇文櫻見他這番舉動,笑著說道:“孩子如今月份還小,只有我這個做孃親的才感覺得到。要等你都能摸出來,還得再等等哩。”
慕容恪聽了這話忙撫著她的肚子,叮囑道:“孩子都知道動了,你往後就更不能到處跑了。我扶你回後院休息!”
“見過將軍!”
兩人正要回主院,卻碰到了崔氏。
宇文櫻見她身後一個丫頭和婆子各抱著幾本賬簿,想必是忙著對賬,笑著說道:“敏兒你去前院找殷大娘?”
崔氏笑著點點頭。“找殷大娘一起對上個月的帳!”
慕容恪淡然說道:“你若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和阿櫻正要回主院!”
崔氏恭敬地應了,衝宇文櫻笑了笑,徑直向前院走去。
慕容恪扶著宇文櫻後腰,兩人一起回了主院。
不遠處崔氏走出去幾步,終究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見著那兩個恩愛的身影,她不禁羨慕得很,甚至隱隱覺得嫉妒。
站她旁邊的香兒見她直盯著走遠了的兩個身影,直嘆道:“將軍對夫人真好!奴婢還從未見過將軍對這後院哪位夫人這麼好過!”
崔氏聽了這話白了她一眼,加快步子往前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