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櫻只無奈說道:“不過前些天吹了風,有些不舒服。也是我這身子不太爭氣,勞煩小二嫂惦記了。好在如今都好了,正好趕上五弟五弟妹設宴,趁著機會出來走走。也覺得舒服了不少。”
段瑤忙解釋道:“四嫂,我倒不知你前些日子生病了,也沒去府上探望。今日還麻煩你折騰一趟,心裡真有些過意不去。”
段錦漓只裝作無心地說道:“五弟妹你沒去探望也是對的!四弟妹想來病得很嚴重,我往她府上發了三次帖子,倒都被她回絕了。”
宇文櫻就知道她今日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只笑了笑,裝作一副害羞的樣子解釋道:“小二嫂你若能去看我,我心裡不知該多高興!可是夫君非讓我在屋裡靜養,連主院都不讓我出,更不讓我見客。那帖子他直接命下人去回絕了,我也是事後他告訴我了我才知道。我還一直想著給小二嫂解釋此事,小二嫂你大人大量,還請不要怪罪於我。”
段錦漓如今心裡氣得發狂,這個女人竟然當著自己的面稱玄恭為夫君,當年就算是拓跋玉兒也從來都只管玄恭叫將軍。這個女人,她憑什麼?
她心裡生氣,面上還是一副體貼的樣子,溫柔回道:“四弟妹說的什麼話!做嫂子的,哪能介這個意!”
宇文櫻聽了這話,直對可足渾氏投出同情的目光,段錦漓一口一個嫂子自詡,也真是不給她這個正室任何顏面。
段瑤是才女,她舉辦的宴會,無非是以談論詩詞字畫為主。
坐在主人位上的段瑤和段錦漓、慕容青二人談得興起,大嫂高氏雖一向低調,卻也偶爾插上幾句話。
可足渾氏雖孃家身份不顯,自小沒接觸過詩詞字畫,只是她嫁給世子之後,一直勤加練習,加之今日早有準備,也能說上幾句。
這六人當中,最沉默的當屬宇文櫻!
她心中一直擔心段錦漓耍花招坑了自己,儘可能少說話,只專注於自己眼前的食物。
坐宇文櫻左手邊的慕容青看她那副樣子,有些不滿。
宇文櫻知道她看不慣自己,直說道:“你們說的這些,我不止不精通且還不感興趣,風雅之事交給你們這些風雅之人談論就好!”
宇文櫻說完這話,又低聲說道:“我不是風雅之人,卻也做不出附庸風雅之事!”
宇文櫻這話說得坦誠,對自己的缺點毫不遮掩。這倒讓慕容青刮目相看。她性子和段瑤相似,尊重才女,卻也最看不得明明什麼都不懂卻還附庸風雅之人。
慕容青還是有些嫌棄地看著她,說道:“那你也別隻顧著吃東西!讓人看了,還以為四哥虧待你,不給你吃飽了!”
宇文櫻噗哧一笑說道:“你一個小姑娘。怎麼那麼多大道理?你喜歡循規蹈矩,就不允許別人灑脫、自在一些了?”
慕容青臉上一紅,辯道:“你這哪裡是灑脫、自在,分明是沒規矩!”
說完這話,慕容青不再理她,宇文櫻只笑了笑,繼續吃東西。
段錦漓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忙解圍說道:“依我看,四弟妹率真可愛,青兒則是大家閨秀風範,沒有誰對誰錯,無外乎個人不同而已。妯娌姑嫂聚在一起該開心才對。值得喝一杯慶祝一番。”
段錦漓說完這話,自己先倒了一杯酒,先幹為盡,眾人跟著一起,幹了自己手上那杯。
接著,段錦漓倒是找了各種理由敬酒。眾人又跟著喝了幾杯。
幾杯酒下肚不過一刻鐘,宇文櫻就覺得頭暈,對著段瑤問道:“五弟妹家這是什麼酒,怎麼這麼烈?”
段瑤還沒明白她的話,段錦漓卻忙說道:“想來是四嫂大病初癒,不勝酒力。四嫂你感覺怎麼樣?”
宇文櫻直晃了晃頭,想讓自己清醒些,卻覺得頭越來越沉。她看對面段錦漓笑得促狹,心裡一陣不詳的預感,只說道:“我先行告辭。”
她想起身,試了兩次,卻都沒站起來。最後直接暈了過去!
段錦漓看她那樣子,心中得意,面上還是淡然說道:“四弟妹怕是有些醉了?如今這樣子,送回將軍府也是不妥。五弟妹你趕緊派人將四弟妹送到廂房休息一陣,再讓下人煮些醒酒湯送過去。”
段瑤哪裡想到就這幾杯酒,宇文櫻竟會醉成這樣。忙招呼侍婢過來,將她扶下去休息。
段瑤看了看床上睡著的宇文櫻,有些擔心。
可足渾氏忙安慰道:“五弟妹你且放心吧!上次在世子府,我看四弟妹酒量不錯,想來沒什麼問題。一會兒喝了醒酒湯,該很快就好了。咱們且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