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櫻看他突然出現,還滿臉帶笑看著自己,剛才的難過突然間一掃而空,只知道傻站著衝他笑。直到慕容恪走近,給她使了個眼色,她才反應過來。
深呼吸一下,宇文櫻忙裝作撒嬌問道:“你剛才不是說今晚要忙?”
慕容恪拉過她的手進屋,一邊說道:“你都生氣了,再忙也要先陪你!”
宇文櫻看著他牽著自己的手,只覺得自己腦子又空了一般,只知道心裡歡喜,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看著他對自己溫柔的笑,她只覺得自己整顆心都亮了。
她自呆呆的站著,慕容恪看她那樣子,撫了撫她的頭髮,一臉寵溺地問道:“這是怎麼了?現在我丟下一堆事專程來陪你,你卻不高興的樣子?”
他一邊作出一副寵溺的樣子,暗暗對著宇文櫻耳語道:“快!咱們趕緊進屋去!再不進去。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裝下去了。”
原本沉浸在喜悅中的宇文櫻如今只覺得滿心裡都是一陣說不出的難過。她想一直那麼歡喜下去,可是她卻偏偏清醒了,還偏偏知道了,眼前這個男人的溫柔不屬於自己,因為他要裝不下去了!
原來他對著段錦漓的時候是這個樣子!
很溫柔,很溫暖!讓人情不自禁就想靠近!
宇文櫻使勁斂住自己的情緒,拼命忍住了想落淚的衝動,嘴角上揚。
慕容恪看她那樣子,滿意笑了笑,再看託婭還在一旁站著沒動,忙說道:“時候不早了,趕緊把院門關了吧!吩咐人備好熱水,在屋外等著。”
託婭也是高興傻了,這才反應過來,喜滋滋應了。
慕容恪牽著宇文櫻進屋!
剛關上門,他臉上有些歉意,“剛才我一時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倒忘了叫住你了,是我疏忽了。如今你我剛和好,我就丟下你一個人回了院子,怎麼都不可信,還好趕上了!”
慕容恪說完這話一臉淡然!
他剛才帶給她的情動就像夢一樣,夢醒了,全都不見了。
宇文櫻看他那樣子,突然發現自己過去十幾年一直引以為傲的演技跟這個男人一比倒真顯得什麼都不是了。
她想對著他。想以前一樣翻白眼,再不屑地笑一聲,卻發現自己做不到!
以前她裝不下去的時候,只要拍拍臉,再擠出一絲笑容,馬上就好了,如今她只覺得要擠出笑容都越來越難了。
慕容恪看她臉上表情難辨,關心道:“今晚這麼一番折騰,你只怕很累了,你先休息吧”
宇文櫻聽了他的話,點了點頭,往榻上走去,被慕容恪攔了下來,“你且先去床上躺著睡下,過半個時辰我還要讓她們送水進來。”
說完這話,慕容恪想起上次殷氏跟自己說的宇文櫻對男女之事絲毫不知,輕咳兩聲,提醒她說道:“等她們進來的時候,記得讓她們看見你脫了衣服。”
聽了他的話宇文櫻才明白大半夜送水是什麼意思,想想上次殷大娘問自己這個問題之時,自己當時的回答簡直傻透了,她無奈笑了兩聲。
慕容恪轉過身去坐著,宇文櫻脫得只剩肚兜和褻褲,鑽進被子裡裹著,只露著兩條胳膊在外面。
宇文櫻只覺得今日格外累,躺在床上想睡,卻怎麼都睡不著,睜著眼睛盯著床頂,眼睛一眨不眨。
過半個時辰,慕容恪看時間差不多,起身準備脫衣,宇文櫻忙閉上眼睛裝睡。
宇文櫻在床上聽到他脫衣服,喚人進門將熱水抬進來,再聽到那些人一個個都出去了的聲音,才睜開眼睛。她慌忙穿上中衣。抱著被子躺在了榻上。
慕容恪看她逃一般的速度,直笑道:“你在床上睡就是,榻留給我就好!”
宇文櫻搖了搖頭,“這榻太小,你睡不下!”
慕容恪無奈笑道:“我每次歇在馨兒房裡都是睡榻。這幾年下來也都習慣了。”
宇文櫻聽了這話有些驚訝,“你和馨兒就跟和我一樣,也是掛名夫妻?”
慕容恪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她那句“也是掛名夫妻”,心裡莫名有些不舒服,只快速說道:“這世上哪有那麼過掛名夫妻!”
宇文櫻見他突然有些賭氣的樣子,心裡明白只怕自己這麼說他有些生氣了,忙道歉,“對不起,我剛才一時嘴快。說錯了!你們大概是因為表姐的事情吵架了,所以才那樣。”
慕容恪嘆了口氣說道:“你也沒說錯!她雖嫁給我好幾年,我們確實什麼都沒發生過。只是我們沒拜過堂,沒飲過合巹酒,更沒行結髮之禮。算不上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