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還以為他們兩個人該是很恩愛,今日才知竟是這樣。可我還是覺得將軍對夫人也並非完全沒有情意。只是將軍命苦,沒早些碰上夫人。夫人也命苦,沒早些碰上將軍!”
烏蘭終於覺得跟黃鸝有了一絲共鳴,也感慨道:“就是沒有緣分!”
烏蘭感嘆完之後一摸水溫,不似先前那麼冰涼,又去打水換過,兩個丫頭就這麼來來回回,辛苦了一下午,太陽都下山了,宇文櫻才神智清明。
浴桶裡泡著的宇文櫻雖然冷得嘴唇發白,看著烏蘭和黃鸝笑了笑。她二人見夫人恢復了,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宇文櫻看她們這樣子,忙笑道:“今日真是辛苦你們了!”
黃鸝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夫人太客氣了!我們不辛苦!將軍才最辛苦!”
烏蘭用手肘碰了黃鸝一下,忙說道:“黃鸝姐姐說的對!將軍一直擔心公主,連飯都沒吃!如今公主既然醒了,黃鸝姐姐趕快去告訴將軍一聲,讓將軍勿須擔心。”
烏蘭擔心黃鸝又像剛才那樣一不小心差點說錯話,忙想支開她。只是黃鸝本來就是故意的,哪裡願意走,忙對著烏蘭推脫道:“今日累了一天,我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你力氣比我大,要不還是你去吧?”
烏蘭白了她一眼,忙伺候宇文櫻穿上衣服,只說道:“公主今日傷了身,先去床上躺一躺,我跟黃鸝姐姐先出去通知將軍,再給公主拿些飯菜過來,今天折騰了一天。公主只怕該餓了。”
烏蘭說完這話,推著黃鸝一起出了門。
剛關上門,烏蘭恨恨地看著黃鸝,小聲說道:“剛才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黃鸝當然不認賬,只裝傻問道:“你在說什麼?”
烏蘭看她那樣子就來氣,語氣還是軟了下來,“黃鸝姐姐,將軍和公主的事,咱們做下人的就別瞎摻和了。你是一片好心想撮合他們,可你不瞭解公主的性子,萬一弄巧成拙,事情變得更嚴重了怎麼辦?”
黃鸝不認同,忙辯解道:“將軍那也是喜歡夫人,才會……”
她話還沒說完,烏蘭打斷了她,“你怎麼不想想,崔夫人如今還有了身孕呢!照你的說法,莫非將軍心裡也是很喜歡她?真要那麼喜歡,將軍怎麼會連看都沒去看過她?”
她這話一說,黃鸝語塞,還是嘴硬地說道:“我就是覺得將軍對夫人不一般!”
烏蘭看她那樣子簡直無藥可救,只再威脅一遍說道:“反正以後你不許在公主面前胡說!若是你還不聽,我就跑去找將軍,跟他說你跟公主說了,將軍趁著公主昏迷,侵犯了公主,公主聽了你的話,恨死了將軍。回頭將軍生氣了,看你怎麼辦!”
黃鸝聽了這話,簡直覺得自己身為將軍近身侍婢的尊嚴都被踐踏了,氣憤地說道:“不說就不說!平常看你這人好說話,想不到卻這麼兇,你家公主私下脾氣肯定也大。真要等到我家將軍跟你家公主好了,將軍只怕也被她欺負得死死的,你到時候更會覺得自己了不起了。那我身為將軍身邊的一等近身侍婢,豈不是一點地位都沒有了。我辛苦一趟,回頭倒給我家將軍和我自己找不痛快,我才不幹!”
黃鸝說完這話,自去書房找自家將軍稟明情況,烏蘭自去廚房給自家公主準備飯食。
兩個丫頭各自冷哼一聲,各為其主!卻沒有想到今日她們積累的小矛盾,以後還給慕容恪和宇文櫻造成不少麻煩,讓人哭笑不得。當然,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書房內,黃鸝進去的時候就看到自家將軍正在奮筆作畫,房間裡畫紙四處亂飛,且那上面都是畫著同樣的東西——一尾紅白錦鯉。
黃鸝嘆了一口氣,面上還是歡喜地說道:“將軍,夫人醒了!”
慕容恪手中握著的筆立馬頓住。看了看筆下的畫,定了定心,又開始作畫,只一邊淡然說道:“我知道了!”
黃鸝聽了這話就一直等著,結果等了半天,發現將軍也還只是專注作畫,並沒有其他的吩咐,只得硬著頭皮問道:“將軍可還有其他吩咐?”
慕容恪半晌過後才抬起頭,問她道:“你還有事?”
黃鸝憋了半天才說道:“夫人醒了,如今準備用晚飯,將軍是否去和夫人一起用飯?”
慕容恪連忙拒絕,只推說自己不餓,黃鸝嘆了口氣,關上門出去。
將軍很少作畫,每次作畫必畫錦鯉!原本將軍已經很久不這樣,沒想到這次來了別院又開始了,莫非是因為別院裡和那人的回憶太多的緣故?
如今那人已經嫁給了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