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春霞還在,這才鬆口。
是了,春霞還在。
託婭也還沒成親。
是自己多慮了!
眼見宇文櫻回頭,黃鸝笑道:“下雪了路滑,夫人當心一些!如今天黑得早,夫人身子剛好,切勿傷心過度以致停留太久,小心再凍著了!”
宇文櫻燦然一笑,點了點頭。
銀杏忙笑道:“黃鸝姐姐你放心吧,我和銀翹定會照顧好夫人!”
黃鸝笑了笑。衝阿迪娜笑道:“咱們動作快些,不能耽誤了新娘子出嫁!”
眾人大笑出聲,宇文櫻最後看了屋子裡幾個丫頭一眼,轉身之際,一臉堅決。
一整日黃鸝都有些惶惶不安,只在每次抬頭看春霞一眼才覺得安心一些。
自宇文櫻走後,託婭便不再掩飾自己心中對春霞的不滿。黃鸝在託婭眼中便是代表著慕容恪,如今眼見黃鸝再次一臉擔心看了春霞一眼,託婭心中的不快更甚。
“黃鸝姐姐一整日都欲言又止,像是和春霞有話說。如今你們二人就當面坐著,想說什麼直說就是,擠眉弄眼乾什麼?”
黃鸝忙笑道:“我那是看她動作慢。又不好開口催她!”
春霞聽了這話有些不好意思,直說道:“我以前很少做針線活,所以……”
不待她把話說完,託婭朝她伸出手,“把東西拿來,我不稀罕你幫我!”
託婭話音剛落,阿迪娜忙用力將她的手壓下,責怪道:“你瞎說什麼呢?人家春霞好心幫你,慢就慢了些,這麼生氣幹什麼?”
託婭掙脫開阿迪娜的手,直接站起身,“反正夫人沒在跟前,現在就咱們幾個,有些話就算輪不到我說我也要說了!”
託婭一臉生氣看著春霞,“你摸著自己的良心想一想,夫人待你如何?”
春霞被她問得一臉愕然,直說道:“夫人對我恩重如山,無以為報!”
託婭聽了這話更加生氣,直斥道:“你也知道夫人對你恩重如山,你無以為報?你若心裡真是感激夫人待你的好,怎會盡幹出些不要臉之事?”
崔敏兒本就覺得託婭無理取鬧,自己無端端被她一個斥責一通,心裡只覺得彆扭得很。如今聽了“不要臉”三個字,她再也忍不住自己心裡的火,扔了手中的東西,大聲喝道:“你放肆!”
託婭臉上嘲諷之意更濃,譏笑道:“還‘你放肆’,真當自己是主子不成?春霞,我告訴你,你就算爬上將軍的床又如何?將軍一日沒給你名分,你便和我們一樣,都是侍婢,少在我面前擺主子的架子!”
“你把話說清楚!誰怕將軍的床了?你哪知眼睛看見我爬將軍的床了?”
“春霞”氣得直顫,衝向託婭想討個說法。
阿迪娜率先反應過來,忙拉開託婭,一臉難以置信,“託婭,你胡說什麼呢?”
黃鸝看不慣託婭跋扈,直斥道:“大家好心幫你,你發什麼火?我們誰欠你的不成?”
黃鸝不出聲維護還好,她這一開口,託婭更加生氣。“看你剛才跟她擠眉弄眼,莫非她爬床是你撮合的不成?夫人一向對你也不薄,你竟如此對她?”
託婭再看春霞一臉憤怒,氣更不打一處來。
“你少在這兒裝無辜!我都看到你偷偷摸摸從前院書房出來了,你還裝蒜!可憐夫人,她對你掏心掏肺地好。眼看你揹著她勾搭將軍也裝作不知道,還不讓我說出來,說是怕影響了將軍的名聲。夫人那麼好的人,憑什麼讓你們欺負?”
託婭說到最後眼淚止不住地流,只哽咽地說道:“你們……你們怎麼能幹出……如此對不住夫人之事?”
春霞終於反應過來,當即大驚失色。“你說什麼?你看到我去書房找將軍,還將此事告訴了阿櫻?”
託婭哭得委屈也不忘維護主子,脫口說道:“你真是不分尊卑!夫人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託婭說了這話拿手背擦了擦淚,又要指責春霞一番,春霞只急忙問道:“你快回答,夫人是不是知道我去找將軍了?”
託婭被春霞晃得頭暈腦脹,阿迪娜只得開口替她回答,“夫人確實已經知道了!”
春霞只覺得天旋地轉,好半晌過後才一聲驚呼,“糟了!”
她推了推黃鸝,“你快回將軍府,告訴將軍。夫人知道我去找他了。”
黃鸝尚且沒反應過來,春霞急著解釋道:“阿櫻知道我去找將軍,自然知道我將她要走之事告訴了將軍。如此,她何時要走,就定不會通知我,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