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陣矛盾。
她再低頭看了看自己懷中玉雪可愛的女兒,心中更為猶豫。
還有半個月就過年了,自己總不能真帶著孩子在這山上過吧!
過了好半晌宇文櫻才克服心裡的猶豫,緩緩開口,“今日還要收拾東西,等到下山去只怕天都?了,明日一早再出發吧!”
慕容恪抬頭,一臉驚喜,“阿櫻……”
宇文櫻忙說道:“我和安安等……”
宇文櫻話尚未說話,慕容恪喜得直抱住她,“我去吩咐她們收拾東西……”
他鬆開宇文櫻,笑著對慕容楷說道:“楷兒,快些回去收拾東西,明日和爹爹一起回家好不好?”
眼見慕容楷歡呼雀躍,慕容恪忙牽著他出門去了。
宇文櫻看慕容恪一臉著急,心中悲喜莫辨。
他如此急著接自己回去,是不是忘了自己現在還病著?
慕容恪很快回來,看著宇文櫻,一臉歉意,“阿櫻,我大意了!你如今身子還未好全,等你身子恢復了咱們再回去!”
宇文櫻擠出一絲笑,“不妨事!大夫也說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明日出發就是。還有一事我要跟你說!”
慕容恪點頭,坐下床邊,就聽宇文櫻提起了崔敏兒。
“敏兒回來了!”
慕容恪只故作驚訝,挑眉問道:“她怎麼回來了?”
宇文櫻便將崔敏兒先前與自己說的那番話複述了一遍,“娜仁先前和春霞接觸太多,我怕敏兒回府之後會露出什麼破綻,讓娜仁識別她的身份,所以咱們暫時還是不要將她帶回將軍府為好!”
慕容恪頷首,“好!都聽你的!”
是夜,宇文櫻房內,兩個相擁的人各腹心事。
第二日未時過半,一行人才回到將軍府。
主院之內,烏蘭聽宇文櫻連著咳嗽好幾聲,心中對慕容恪更為不滿,直抱怨道:“夫人身子還未好,將軍便不能再山上等夫人身子好了再回來麼?”
宇文櫻無奈一笑,“先前你還勸我回來,現在怎麼還抱怨上了?”
烏蘭語塞,直賭氣說道:“早知道奴婢就不幫將軍勸夫人回來了!”
“既然已經回來了,那便不要再多想了!”
宇文櫻嘆息著將這句話說出口,卻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安慰烏蘭還是在安慰自己。她心裡隱約有個想法,本想說與烏蘭聽,心中終究還是有些猶疑,只暗自嘆了一口氣,沒將那些話說出口。
當夜,慕容恪破天荒宿在了主院。
這是自句酈夫人嫁進將軍府之後,將軍第一次歇在主院。因為他這一舉動,府裡那些牆頭草又開始動搖,很快卻又有那麼幾個想得長遠一些的人出言勸誡他們不要驚慌。
“將軍剛將夫人接回來,說不定就是做做樣子,過一兩日只怕又回西院了!”
只可惜,這些人的想法像是要落空了。慕容恪連著四個晚上都歇在了主院。
“夫人,府裡有些人心思又活絡開了!”
銀杏踩得滿腳都是雪,她用力跺了跺腳,進門便將那些人一頓嘲笑。
鸝忙笑道:“我就喜歡看那些牆頭草吃癟,讓她們一個個三心二意,急死她們!”
屋裡幾個丫頭笑開了,宇文櫻無奈一笑,只在心裡想,那些心思活絡的未必有多高明。別人不知她和慕容恪如何,她自己可知道得清清楚楚。他在這兒歇了幾晚又如何,兩人每夜無話。就似同床異夢,早就回不到過去。況且,他們也不想想,自己回來這幾日,娜仁一直老老實實在西院待著,便是慕容恪天天往自己院子裡跑,她也坐得住。照娜仁的性子,若非慕容恪提前勸過她,她怎麼會這麼老實?
宇文櫻暗自沉思,幾個丫頭卻是你一言我一語,整個屋子顯得熱鬧得很。宇文櫻看了她們一眼。笑著說道:“你們一個個都靜不下來,真不該讓你們都在我這屋子裡待著,要我說,都嫁出去了才好!”
鸝立馬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奴婢可沒想過嫁人!”
宇文櫻這才想起?鸝同自己說過此事,再次問道:“你是真的打算以後就像殷大娘一樣,做府裡的管家,一輩子不嫁人?”
鸝接連點頭,“這可是奴婢一直以來的願望!”
宇文櫻輕笑出聲,“你放心,我定不將你嫁出去!”
她說了這話,看了剩下幾個丫頭一眼,試探地問道:“?鸝都說了她的願望了,你們的心願是什麼?銀杏你先說!”
銀杏想了半天也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