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也沒人認得出!”
宇文櫻嫣然一笑,“把頭髮撩起來讓女兒看清楚自己爹爹長什麼樣子!”
她說了這話忙衝慕容靜招手,“安安,快過來看看你爹爹,你今日不還說忘了爹爹本來的樣子了麼?”
未免嚇到慕容靜,慕容恪揭下自己面上的“疤痕”,撩起頭髮,笑得燦爛。
伊娜眼見他們一家三口怡然自得,好不容易才忍住沒哭出聲。
宇文櫻見孃親面色悽然,忙將慕容靜交給慕容恪抱著。
慕容翰搶先一步走近了些,輕聲笑道:“之前天天惦記孩子,現在好不容易看見孩子了,該高興才是。”
伊娜痛哭出聲,好半晌才說道:“我對不住他們!”
宇文陵忙說道:“娘,我跟阿姐之前哭了就哭了,早就不算了。現在能再見到娘,我們一家人能重新聚在一起,那才最重要。”
宇文陵說了這話,抬眼看著慕容翰。笑道:“師傅,阿姐和姐夫已經跟我解釋清楚了,只要您跟娘好好的,我們心裡都樂意。師……爹您快勸勸我娘!”
慕容恪也抱著慕容靜走近,低聲道:“快替外祖母擦擦淚!”
宇文櫻將帕子遞到慕容靜手裡,她忙伸出手,替伊娜擦淚。
伊娜看著慕容靜,淚水更加止不住,直將她摟在懷裡。哭道:“我可憐的孩子,外祖母對不起你!”
宇文櫻忙輕聲安慰道:“娘,別哭了!我知道您心裡介意自己沒履行的承諾。在我生安安的時候,您沒在我身邊,您覺得難受。可當時萬不得已,若不如此為之,只怕您和爹未死的訊息早就暴露,我們便會真的失去你們。陵兒說的對,只要如今咱們一家人齊齊整整。那才最重要。”
慕容翰忙說道:“孩子們都明白,你便不要再自責了。你心裡難受,這麼一哭反而嚇了他們,還讓他們想著辦法安慰你,這不是更不對了麼?”
伊娜抽泣了半晌終於止住哭,她長撥出一口氣,看著宇文櫻,又想流淚,終於讓她努力壓住。
慕容翰大笑一聲,抱過慕容靜,“安安,你外祖母藏了好多話要跟你娘說呢,咱們讓她們說些悄悄話。”
他抱著孩子,衝宇文陵笑道:“陵兒,我也有些話想問問你和你姐夫,你在前面帶路,我們去你屋裡談。”
宇文櫻心中高興,忙帶著阿孃回了自己屋裡。
眼見只剩下她們母女二人。伊娜不再隱瞞。她深吸一口氣,抽泣道:“我和元邕昨晚在城外的寒山寺借宿了一宿,在寒山寺我們碰到一位年輕的大師……大師交給我們一個錦囊讓我們轉交於你,還讓我們帶幾句話給你……他還叮囑我們,只將此事告訴你一人,所以剛才在門外我才沒說。”
年輕的大師?
慧能?
宇文櫻心中一陣不好的預感,她將錦囊拆開,裡面一張紙條。她開啟紙條來看,只見上面豁然寫著“永和八年四月”,她不禁雙手顫抖。
永和八年?
如今是永和六年,也就是說……後年四月。
只有一年半的時間!
宇文櫻心中愴然,卻很快衝著伊娜燦然一笑,“娘不是說那和尚還有什麼話帶來麼?他說什麼了?”
伊娜看著女兒,眼淚洶湧,聲音再度哽咽。
“娘確實對不住你們,可娘方才一直哭,卻是因為心疼你。他說,災劫必然會來,你若想躲過去,就避開那月。若決定了不躲,他洩露天機就當告訴你一個期限,在這之前,你便跟恪兒好好度過這最後的日子。都說佛慈悲為懷,普渡眾生,帶眾生脫離苦海,為何偏偏要讓你們夫妻分離?”
宇文櫻一陣呆愣之後才回過神,忙安慰她道:“娘。您別聽那個和尚瞎說!他不過肉體凡胎,怎會知道什麼天機?就算他知道,世人都說天機不可洩漏,他怎會逆天而行告訴我們什麼是天命?我可不信天命定數,我只知事在人為!”
伊娜擦了擦淚,哽咽道:“我也不想信他的話,偏偏我不得不信。我和元邕夜間去寒山寺借宿,一句多話都不曾說過,更沒有表露自己的身份。我們戴著面具,他卻一眼就看出了我們的身份,還託我們將東西交給你。他根本不是一個普通的和尚!”
宇文櫻笑道:“遠的咱們不看,就看看你和爹。誰都以為你們已經死了,哪知道你們現在還好生生活在世上。這一劫,我和夫君也定能度過去!到時候找個人替了我或者夫君,或者乾脆我跟他其中一個假死,定能過去!”
宇文櫻又說了好半天的話安慰伊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