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心裡對你有氣肯定也會忍著,怎會直接在我面前發脾氣?”
烏蘭靈機一動,“剛才回來的路上她還好好的,就在門口見到穆夫子。回了主院就先走開了,莫非她是見了穆夫子不開心?難不成是穆夫子已經當面拒絕了她?”
宇文櫻一想,還真有些道理,她看了烏蘭一眼,心中有個想法,忙問道:“看她突然衝你發火,該不會是……?”
宇文櫻話沒說完,烏蘭卻已明白,她連忙搖頭,直說道:“穆夫子定不會喜歡奴婢!若說他對奴婢有意,奴婢也絕不相信。奴婢統共也沒見過穆夫子幾次,他每次見了奴婢。也只跟奴婢說兩句話,‘烏蘭姑娘安好’,‘烏蘭姑娘走好’。奴婢見了他,也就衝他點點頭,除了招呼一句‘穆夫子安好’,走開的時候說一句‘穆夫子走好’,奴婢一句多話都不曾跟他說過。”
宇文櫻想象著烏蘭所說的場景,忍不住笑出聲。
烏蘭見她笑忙澄清自己,趕緊解釋道:“奴婢說的可都是真話!”
宇文櫻邊點頭邊笑,只說道:“我信!我只是在笑穆夫子!託婭明裡暗裡對他好,也就是他,過了半年還能不知道託婭的心思,想必他每次見了託婭,說得最多的也就是,‘託婭姑娘安好’,‘託婭姑娘再見’,只怕也就多了一句‘多謝託婭姑娘’。”
烏蘭見宇文櫻笑得大聲,只覺得一陣無奈,直說道:“夫人剛才還囑咐奴婢以後不要再笑託婭,如今卻比奴婢笑得還大聲。”
宇文櫻好不容易才忍住,輕咳一聲想不讓自己再笑,偏偏又忍不住,只悶笑一聲,直說道:“我笑的又不是託婭。我笑的是穆夫子。”
烏蘭無奈得很,直說道:“奴婢還是去看看託婭,問問她到底怎麼了。她若還不開心,奴婢問清楚了也好當面向她道歉。”
宇文櫻笑著點頭,“去吧,去吧!有什麼誤會當面說了就是,省得她一個人生氣,你憋得心裡難受。”
主院下人都是住在東邊的小耳房,烏蘭著急向託婭解釋,便徑直推開房門,“託婭,你到底怎麼了?”
託婭躺在床上,只大聲呵斥道:“你竟是連進別人門之前需要敲門都不知麼?”
烏蘭聽了她這話只覺得大為光火。
原先這三個丫頭本是烏蘭一人單住,託婭和阿迪娜共住一間房。因阿迪娜過幾天就要出嫁,烏蘭便將自己房間騰出來,讓她一人單住,自己搬來和烏蘭共住一間房。
“你別忘了,如今我也住在這屋裡。我進自己的屋子,不敲門有何不妥?倒是你,今日火氣這麼大幹什麼?我真是蠢死了才特意向夫人告退,就為了向你解釋一番。”
託婭氣得直坐起身,轉頭直罵道:“你也知道你自己蠢,還整日說我蠢幹什麼?”
她這一轉頭便讓烏蘭看到了她的臉,烏蘭大驚失色,直問道:“你莫不是生病了?臉紅成這樣!”
託婭有些火氣,卻又覺得累得很,只又躺下,打了個哈欠,低聲說道:“你才病了!哪有人像你這般,無端端詛咒人生病!”
烏蘭越發覺得她不妥,跑過去探了探她的額頭,託婭剛想抬手將她的手狠狠甩開,烏蘭卻將自己的手從她額頭抽開,著急說道:“你額頭燙得很,怕是真病了!”
“烏蘭姐姐,託婭。你們怎麼了?”隔壁屋阿迪娜聽了動靜忙放下手中的活計,跑了過來。
烏蘭一臉著急,直說道:“託婭燒得正厲害,你去打些熱水過來,我去找夫人,向夫人請個恩典,讓人去請大夫。”
阿迪娜趕緊去廚房,烏蘭則立馬快步走向主屋。
慕容靜吃完奶早已睡著,宇文櫻抱著她坐起身,走近內室,剛輕輕放在床上,便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宇文櫻快步出了內室,便聽到烏蘭的聲音。
“夫人,託婭額頭燙得很,怕是燒得厲害……”
不待她說完,宇文櫻便開了門,“快讓人去找大夫!”
烏蘭得令,立馬吩咐銀杏去叫大夫,“託婭燒得厲害,一定快去快回!”
“記得找個好大夫,就說是將軍夫人的命令”,宇文櫻說了這話便吩咐烏蘭帶路。
烏蘭面色有些猶豫,“夫人身份貴重……”
宇文櫻只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託婭剛才說的那些話只怕都是胡話,她都燒得說胡話了,還管這些幹什麼?”
宇文櫻和烏蘭遠遠就見正阿迪娜端了盆熱水過來,三人同時到達門口,阿迪娜見了宇文櫻,又要行禮。
“免了!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