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沒死心,心裡還想著要嫁給慕容恪吧。
想起娜仁陰魂不散,宇文櫻只覺得煩躁得很,偌大的龍城怎麼可能連贏了一名勇士的人都沒有?若今日再讓高句麗勇士勝了,七日中只有兩日有人贏過他們,於慕容部而言,自是丟了大面子。燕王怎麼可能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突然,宇文櫻靈光一現。
龍城不是沒有勇士,更不是沒有勇士願意出戰,是有人不允許他們出戰!
能做到這一點,只能是慕容部最高位那人——燕王!
想通這一點,宇文櫻只覺得心裡一陣蒼涼,只最後存著僥倖的心思,吩咐銀杏道:“前六日,慕容部輸了兩日,今日只怕得多贏幾場才能挽回顏面。今日你派人去探探。讓人等到巳時和未時結束之時分別回來一次,將打擂結果告訴我知道。”
銀杏得令,趕緊出去找人。
前院書房內,?鸝嚮慕容恪稟告,一早並無任何人找上門。
慕容恪頷首,“讓人在門口盯著些,若有人找我,立馬帶到書房!”
鸝點頭,正要出門,卻又被慕容恪叫住,“不要讓夫人知道!還有,傳令下去,府中所有人不得前去打擾前院那兩個大夫,違令者,重罰!”
鸝鄭重點頭。
慕容恪自?鸝出去之後便一直等著她帶人進來,這一等,便直等到中午也不見人。
慕容恪心中立馬一陣不祥的預兆,正想派人去找達步於,燕王派來的人上門。
“燕王有要事要與將軍商議,還請將軍去王府一趟!”
慕容恪心中前後聯想,心中有了一絲慌亂。
莫非自己猜錯了,娜仁並不想和自己談條件,竟是直接將證據交給了父王?
他穩住心神,輕聲問道:“父王找我何事?”
那前來傳信之人只搖頭。直說道:“將軍去了便知!”
慕容恪暗呼一口氣,跟著那人去了燕王府。
見了燕王,慕容恪只淡然行禮,“參見父王!”
燕王看了座下的兒子一眼,直問道:“你可知為父找你來所為何事?”
慕容恪搖頭,俯身拱手行禮,“稟父王,兒子不知!”
燕王冷哼一聲,反問道:“你怎麼會不知道為父想說什麼?”
慕容恪只神色更加恭敬,將身子俯得更低,“還請父王明示!”
燕王清楚自己這兒子的脾氣,也知自己若不明說,他便只一直裝作不知。
思及此,他只得實話說道:“高句麗公主之事你打算如何處理?”
父王這話說得含糊不清,慕容恪也不知他所指的何事,只淡然問道:“兒子不知高句麗公主之事是何事,請父王明示!”
燕王氣得大聲質問道:“為父不說,你竟是要一再裝傻不成?高句麗公主還能有何事?自然是她想嫁給你之事!”
慕容恪心裡突然一陣輕鬆,他長呼一口氣,直說道:“該說的話兒子上次已經說清楚了,高句麗公主該如何處理,自然是父王決定!”
燕王只咬牙問道:“若為父讓你娶她,你便會同意?”
慕容恪身子一僵,平靜半晌之後起身,直問道:“五百匹戰馬父王還不滿意?”
提起此事燕王就來氣,他只壓住心裡的火,質問道:“如今無人打擂成功,不止那五百匹戰馬沒到手,我慕容部也丟盡了顏面,今日高句麗世子還在為父面前吹噓了一番,你覺得為父該滿意?”
慕容恪也不拐彎抹角,直說道:“龍城並非沒人能上去打擂。如今為何竟是這種局面,父王想必最清楚不過!”
燕王讓他說中了心思,也並不否認,只問道:“既然你知道為父的心思,那你為何不上去打擂,只看著慕容部在六日時間之內輸了四日?”
慕容恪心裡一陣悽然,“兒子還以為父王……”
他話沒說完便苦笑一聲,暗笑自己的天真,更笑自己先前的慌亂。父王若真的知道自己曾做過什麼,如今只怕將軍府闔府上下早被投入監獄,更有甚者直接被一杯毒酒賜死。
他心中愴然,面上努力維持著平靜,縱使心中不願,卻依舊艱難開口。
“兒子答應父王,回去自會好好考慮!至於今日咱們要不要像昨日一樣輸得那麼慘,全看父王的心思。”
慕容恪俯身行禮之後徑直告退。
燕王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湧起一絲愧疚,卻握緊拳頭,下定決心。
既然高句麗想派個公主來套訊息,那便成全他